福根瑞姆离开复仇之魂那天你并未出面恭送,据说这让福根很不高兴,但你已经无暇顾及他的感受,奥瑞厄斯那座钢铁要塞终于在泰坦军团和机械神教那密集猛烈的轰炸之下出现了一道约有半公里宽的突破口,你与吞世者们正在商讨矛头部队的冲锋,在打开突破口后的第二个时辰,荷鲁斯之子第二连与第十连的连长:托迦顿和洛肯,与你在战场会面,与此同时帝国军队也在瓦尔瓦鲁斯的带领下抵达战场。 “并不是,这是战帅下达的命令。”你回答。 “什么头绪?”你不解。 “托迦顿,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这话说得好像是战帅故意派你们来送死。”你感到恼火。 你将视线转向洛肯,他的脸色也很凝重,你只得宽慰道: 洛肯讶异道:“你要和吞世者们一起?战帅知道吗?” “我衷心希望你们三个最后都能活着。” 海克托·瓦尔瓦鲁斯,这位军装华丽整齐且神色严肃的帝国军队总司令,在拜占庭近卫军士兵的紧密护卫下,步伐沉稳地走到你的面前。 你清晰地感受到瓦尔瓦鲁斯话语中的深意,那是在暗指当初甲板上那场残酷屠杀凡人的悲剧,你无奈地回应道:“你说得对,海克托总司令,我们会努力活下来的,这件事总该有个交待。” 战帅方的阿斯塔特和凡人军队都已经准备齐全,随时都可以行动,你静默的伫立在荷鲁斯之子第二连和第十连的军前等待吞世者军团的到来。 而在这队伍的最前端,那行走于人世间的战神,便是基因原体——安格隆,他的身形本就高大可怕,如今换了一副赤红色的盔甲,两把庞大的链锯斧交叉着束在他的背后,他手中握着那把奇长的链锯剑,渴血般大步向前,如这片战场上无可争议的主宰。 “y/n,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安格隆率领部队在你面前停下,他掀起眼皮看看你,身上已经满是杀伐之气。 “不知为何,我今天的心跳格外快。”你对安格隆说。 当你随吞世者先行离开,泰坦们对钢铁要塞薄弱之处的猛烈轰炸再度掀起狂澜,炮火倾泻,震天动地。安格隆在一处空地上停下脚步,他以简洁而果断的动作下达了突击的命令,令人心悸的战吼在安格隆的话语落下后从吞世者们的喉间喷薄而出,那是凶恶而狂野的咆哮。 “我是否该入乡随俗?”你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奇地问。 安格隆瞥了你一眼,手却已经将背后的链锯斧解开并摆到你的面前,你发觉安格隆似乎挺期待你和吞世者们举行相同的仪式,你解开手甲,掌心在他的斧刃上抹了一下,血液顿时浸染你大半个手掌,你将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按了一下,安格隆垂下目光细细地打量着你。 未等你从他这动作里反应过来,安格隆便大吼道:“出发吧!” 托迦顿和洛肯率领着两支荷鲁斯之子连队掩护着你们这只矛头部队的侧翼,他们利用重型武器在要塞缺口的后方构建起了钢铁防线,每一个枪口、炮管都迸发出令敌人胆寒的火力,守护着你与吞世者前进的道路。 你反应过来敌人想要直接炸毁这面城墙,你连忙拉住安格隆的盔甲将他向后拖去。 “y/n!”你听到一声愤怒地呐喊,安格隆向你扑过来,整个世界已陷入混乱,你和他一同被城墙的残骸掩埋于地下。 “我们奋力迎击你们那位背信弃义的战帅 凭借超人的体质,你清醒过来,但你已陷入了一种深切的痛觉混沌,已然难以分辨自己身体的情况,你的感知仿佛被厚重的迷雾笼罩,从头到脚都格外麻木,而在这看似平静的麻木之中,却又有无数细密的针尖在悄然刺入,让你在不经意间感受到身体的这里、那里,一阵又一阵尖锐而短暂的刺痛,这些刺痛如同幽灵般游走,让你在麻木与刺痛交替间,体验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与煎熬。 而透过城墙残骸相互支棱起的一道小小缝隙,你听到了一个细微稚嫩的男孩声音。 这是投降宣言,你努力的用还未完全复苏的大脑体会着男孩话中的意思,奥瑞厄斯向你们投降了,看样子在你们遭受爆炸袭击之后,幸存的阿斯塔特战士们冲进要塞与他们进行了决战,而且是你们取得了胜利。 “y/n!” 你看着他睁开血红的双眼,堆积成山的残骸此时开始剧烈地颤抖,伴随着低沉而恐怖的轰鸣,安格隆奋力挣扎,石块与金属在他磅礴的力量冲击下纷纷崩裂,他用一只手捞起你,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终于冲破了数千吨的重压,这就是基因原体的力量!你大感震撼。 安格隆如同狂暴的屠夫挥动手中的链锯剑,猛烈地斩向最前排那些已经缴械投降的奥瑞厄斯人,那些奥瑞厄斯人瞬间被拦腰斩断,他们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江河般喷溅而出,将你的甲胄染得通红。 周围一片尖厉而绝望的哀嚎声,然而安格隆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声音一般,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怒火和杀意,他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剑,向着敌人疯狂地进攻。 然而,安格隆毫不留情,短短几个呼吸间,奥瑞厄斯的残余力量便已烟消云散,安格隆将那些本已投降的奥瑞厄斯人一一肢解砍杀,他们的血肉在安格隆的剑下化为一片片红雾。 “你安全了…”他一遍遍重复着,神志似乎已经陷入某种恍惚。 这完全就是登机甲板上屠杀奥瑞厄斯使节的复现,你们再一次屠杀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奥瑞厄斯人,你为此感到阵阵茫然。 你的视线穿过混乱的人群,看到那些帝国凡人士兵们围成一圈,无助地跪在一位军官的身旁,那名军官是帝国军队总司令海克托·瓦尔瓦鲁斯。 瓦尔瓦鲁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