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下地,徐榭落低脸,哽住一声之余是淡笑。她是不是五行属土——擅长熄火。 另一只眼也重复操作。 徐榭眼尾垂出一个清秀的弧度:“我姑妈说,她又有玩具了。” 徐榭:“从小,她和我最玩得来。” 她心像钟摆般轻轻的晃。 徐榭慢吞吞对她一笑,笑得那么诚心诚意。 他笑眯眯看她,看她短暂的沉默。 夏月:“没有。” “是吗?” 徐榭低下头,“是呢。你会爱上他吗?” 他轻轻润了下嗓:“强迫性迷恋是一种精神病,你好好注意下。” 两人出门,各去各的目的地,分开时,徐榭突然对她说。 沿夜路走,她说不出脑子是乱还是空白,什么都在想,又什么都想不出。 电光火石间,她却想—— 她进门时,谢冷雨还没睡,正躺沙发上看足球赛,慵懒又孩子气的姿势,她莫名有一阵被灌满的感觉,眉头无意识地松了。 他语气无比的平和与温柔,似乎跟她冷战的人不是同一个。 他最讨厌看纪录片。 这种不说一句的顺从让她不安,她看去他,他脸上淡淡的死感让她忍不住问。 他转头看她,“没怎么啊。” “没啊,你乱想什么。”他有点不耐烦。 “真没有,我发誓。” “你看你的纪录片行不?” 见那女人,是第二天中午。 他们约在咖啡厅,最安静的包厢。 这笑,让他感觉熟悉,脊背发凉,一种高端的恶化作最美的事物来诱惑人的笑,他不清楚这人跟徐榭有没有关系。 “冷雨。”她拖长尾音。 “你要多少?” “这么多?” “多吗?” 他吸一口长气,慢慢地坦然:“徐姐,如果你有找到满意的,就不会主动把名片给我。” 又抬起目光,“本来觉得你不值那么多,但听你说完,我突然觉得好像又值了。” “好。” 她突然将脚贴在他右边脚踝处,慢慢,从他裤角往上滑,一点一点地滑。 恶心。 恶心如洪,正重溃堤坝。面前的人以高位的姿态玩弄他、施威他,将他的自尊心踩在脚下蹂躏,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甚至在拿他的痛苦在幸灾乐祸。 他眼睛微呆,没有神了,那股怼天怼地的少爷脾气也使不出来了,这是他自己找上门的。自己找的罪。 她兴奋地笑,坐到他身侧,右手摸上他左大腿膝盖处。 他颤了颤身体,很快恢复。 她的手越来越紧地包住那丑陋的膝盖,半闭上眼,享受他破碎的气息。 徐姐开车送他回去,他有把柄,所以不再像以前那样能果断拒绝。 车开走了。 夏月:“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