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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迅速成为了挚友,每天一起往返于哑末最大的图书馆和学校的实验室中,研究着各种能填补城市需求空白的装置。从声音也听得出来,安乌娅很高兴。祁碉的脸上也不知不觉充盈着笑意,她觉得这是一件非常美满的事情,几乎像是一个温柔的童话故事。不被理解的孤独天才找到同伴,渴求知识却被禁锢的少女终于如愿以偿。可在祁碉的身边,缪意菱却缓缓皱起眉头。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者是,不仅仅是预感。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事情在一直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往往后面可能会有出乎意料的衰变。这是普遍认知。而从更理性的角度来说,如果故事真是这样的美好走向,这两个少女又怎么会落到一死一失踪的下场。缪意菱的预感成真了,几页之后,日期上不祥的停顿进入缪意菱和祁碉的眼中。安乌娅的笔记基本是一天会写上好几条,每一条都会编号整理,然后详细记录日期,配以语音说明。但在一台土壤检测仪器的笔记下面,却是连续三天的空白,证明安乌娅这三天什么都没有写,什么都没有做。她的录音再次出现,标写的日期已经是三天之后,安乌娅的声音沙哑干涸,里面有着说不清是疲惫亦或是过度兴奋导致的嘶哑。ldquo这几天,发生一点事情,我们有了一个猜想。rdquo安乌娅干涩地说。ldquo哦,天呐,现在想起来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会改变一切,殷密青已经好几天都没正常吃过饭了helliphelliprdquo她又说了些不知所云的话,语速很快,听起来安非常紧张又非常挫败。就在缪意菱以为她不准备说出导致她们如此困扰的原因的时候,安乌娅缓缓开口:ldquo我们发现,地心人其实helliphellip是两千年前已经灭绝的地表人。rdquoldquo我和殷密青认为,地表人其实已经灭绝过一批了,现在的我们其实是再次由动物进化而来的品种,也就是二代地表人。rdquo第90章 史前祁碉的手指僵在那条语音圆钮的上方, 迟迟没有播放下一条语音。她猛地转过头,去观察缪意菱的表情。缪意菱脸上的神情很难读懂,祁碉只能认出, 那绝不是什么积极正面的情绪。实际上,地心人此刻的表情可以说是面沉如水。ldquo意医生?rdquo祁碉迟疑地喊了她一声。缪意菱没有回答, 而是偏了偏头,晦暗地看了祁碉一眼:ldquo放下一条。rdquo祁碉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照做了。安乌娅接下来录制的语音, 听起来夹杂着困惑和深深的不安:ldquo我们测验了殷密青衣服上带有的土壤样本, 只是想试试仪器而已。ldquo那些土壤样本是殷密青从地心裂缝的最下端带过来的,因为是地心人前往地表的通道,所以殷密青觉得也许可以测一测地心人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条路的。rdquoldquo这很简单,只要让仪器自动分离混合土壤样本中的年份差就行了, 但极其出来的结果却显示helliphellip地心裂缝的原土与外来土壤之间相隔超过几亿年, 距离现在则隔着几千万年。rdquoldquo而且, 机器的分析结果显示, 外来土壤样本的来源是地表样本。也就是说,两千万年前的地表人, 其实是从地表向地心迁徙,而不是地心原本的住民。rdquo祁碉小心翼翼地去看缪意菱的脸色,只发现了一个紧绷的空白表情。ldquo继续。rdquo缪意菱言简意赅地说。ldquohelliphellip嗯。rdquo祁碉犹豫了一下, 还是照做了。下一条语音记录的日期记录是两天之后。这回, 工程笔记和画图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些看起来像是心烦意乱之下随手涂画的短粗线条,以及安乌娅红色圆钮的留言。ldquo我们测试了殷密青的基因序列, rdquo安乌娅用一种疲惫的声音说, 祁碉隐约觉得她的声音中还隐藏着一些更为脆弱的东西。ldquo殷密青的基因helliphellip地心人的基因, 和地表人非常不一样。这表明在生物学上,她们完全是另一个物种,但这些基因呈现出来的外表,却和人类mdashmdash地表人,没什么区别。安乌娅挫败地发出一声口申口今,继续说:ldquo地心人和地表人都展现出了同样的人类特征,但是她们的基因表达却有极大的差异性,这让我怀疑helliphellip人类形式的出现是这个星球的某种必然,或者说是循环。rdquoldquo我查了一些古老的文献,目前的地表人出现可以追溯到大约六百多万年以前,这么算的话,地心人这一批残余的地表人已经灭绝了,所以helliphelliprdquoldquo当初的地心人到底是有一批不小心坠入地下并定居在这里,还是由于某种原因,已经只剩下了很少的一批人被迫不得已逼近了地下?如果是第二种可能,导致第一代地表人灭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rdquo录音中,安乌娅沉重地叹了口气:ldquo不行,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得休息一会儿,头好痛helliphelliprdquo祁碉和缪意菱保持着沉默,继续往下听。这次的录音又过了两天,安乌娅的录音传递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信息:ldquo我们担心是仪器出错,所以又检测了一遍那些土壤,用哑末最权威的仪器把所有能检测的项目都检测了一边。rdquoldquo结果在地心人带入地心的泥土中,发现了一种毒素mdashmdash我们推断是从空气中融进土壤的。因为地心的特殊条件而保留了上百万年没有消解。rdquo她顿了顿,好像喝了一口水,试图润润沙哑的喉咙。安乌娅时不时咳嗽两声,这段时间的录音中,她的声音显得干涩且愈发疲惫。ldquo总之,我们还在进一步调查这种毒素的组成部分。这件事我们和母亲商量过,只保留在王室成员、殷密青和少数几个高层科学家之中,以免引起民众的恐慌。rdquo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祁碉又往下翻了一页,却发现只剩下了两三页,并且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不知所谓的数据,没有明确的文字标明其目的,安乌娅的录音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祁碉又往后翻了几页,确定后面真的都是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有用的内容都没有了,这才勉勉强强地转头,去看缪意菱的表情。她也不知道在自己的预想中,缪意菱应该是什么表情。安乌娅说的是真的吗?现在的地表人其实是第二代人类,而地心人其实是已经灭绝的一代地表人的残余?如果是真的,那么地心人知道这些事吗?祁碉可以肯定,地表人应该是不知道的,光冠城的光网上关于地心人的讨论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但她不敢肯定地心人那边的观点。缪意菱仿佛读懂了她的想法,声音干涩地说:ldquo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敢肯定,大部分的地心人都不知道这件事。rdquo但这么说来,有些事情就说的通了。缪意菱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两千万年前,地表出现了某种威胁能到人类生存的东西,于是一部分的地表人被迫逼到地下生存。此刻,在缪意菱脑海中涌现的,是一直以来,地心的各个部落对所有族人的教诲:科技是诅咒,科学是毒药,地心不能出现任何与这两者相关的东西。对于是什么让地心人迁入地下,缪意菱有一些模糊的、令人细思极恐的猜测。ldquomdashmdash意医生,意医生!rdquo缪意菱逐渐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循着声音的来源,她看到祁碉正在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ldquo伤口又痛了吗,还是说头疼?让我用机器再给你检查一下。rdquo祁碉用轻柔的气声说,压低声音,担心跌落的撞击给缪意菱造成了类似脑震荡的问题。缪意菱摇头:ldquo不用,我没事。rdquo祁碉很不放心地又确认了几次,才勉强同意缪意菱离开机器,并把自己宽大的披肩递给缪意菱。地心人的衣服全部粘上了血迹,尤其是后背的地方,本来轻柔的面料被染上大片暗红,半干涸地黏在她后背娇嫩的新生皮肤上。祁碉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在缪意菱面前丢脸地哭出来。缪意菱却无所谓地摆手:ldquo这里冷,你自己穿着,我没事。rdquo说着,她一个翻身从机器上跳下来,动作矫健的完全不像是刚刚还性命垂危的人。祁碉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地心人的耐痛度高,或只是缪意菱的性格使然。缪意菱看她愣在原地,挑了挑眉,把祁碉拿在手上的披肩转了个弯,重新把祁碉裹住:ldquo别愣着,和我一起找出口。rdquo一开始,缪意菱同意陪同林茵和祁碉去往地心,只是为了帮她们绕过联邦军找到通往地心的另一条通道,看着她们前往地心后返回光冠城继续担任地心人群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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