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搞事业 苏方在一旁听着不禁赞叹,做客户的就是不一样,明明是开会发言,却处理让人这么舒服。 文总很快用几句话收了尾,大家喝茶吃东西,聊了一些客户的八卦。 刚才吵着要吃下午茶的是他,现在下午茶来了,他碰也不碰…… 玉大人点点头,“我觉得可以。不过,用外包摄影团队,在拍摄时间的互相协调上也很浪费时间。” “嗯,可以。我会跟ark说这个事。你那边现在几个摄影师?” 玉大人说:“保留一个团队。咱们之后两个月尝试一下,如果全部用外包团队确实可行,再全切掉。” “你说。” 玉大人倒是从没关注过这个问题,看着会议室角落,自己的秘书小艾问:“是吗?” 白羽不客气地说:“那是因为只要你说玉大人要用会议室,谁敢不给你让路啊?” 小艾答:“好。” 玉大人:“你说。” 小艾看着玉大人。 小艾边记录边答:“是。” 白羽从裤兜掏出一张发票和水单,笑嘻嘻地说道:“我上次招待罗先生的费用,文总是不是给我报一下啊?” 莫总脸色有些难看。文总还是那副宜人的表情,不冷不淡。 玉大人:“今天定下来的部分,各自去跟需要协调的部门开会吧。有什么问题随时反馈。” “好。” 玉大人和莫总走后,白羽又黏着文总说报销费用,文总只瞄了一眼水单,说:“你跟罗先生出去,他舍得让你花钱?你这又是生蚝,又是香槟的,恐怕不是跟罗先生吃的吧?他明明喜欢牛排红酒。” “不管!” 文总喊住他:“喂,我话没说完呢!” fay和苏方低头跟在白羽身后装没听见,低头一起进了电梯…… 莫总问:“谁?” “前两周新来的助理。” “对,就是他。” “他惯着小羽也不是一两天了。” “嗯,连身高都一样。” “好像是,一礼说试探过小羽很多次。看起来确实是完全没印象的样子。”莫总看看表,“晚上想吃什么?我先让老胡去买菜。” 白羽进了电梯,“fay,二十八层。” 白羽出了电梯,苏方问:“白总去二十八层干嘛?” “他俩的关系……”苏方没说出口,刚才会议室里只有他俩时,有一种拨不开的黏稠感…… 苏方看了看菲儿,她对白羽是有什么维多利亚滤镜?她不知道白羽在夜场表演和以前是男公关的事情吗?“帮文总?文总原来不是做客户出身吗?还要白总一个创意部的人帮他?” “那玉大人和莫总?” “哦……”苏方这才明白为什么两人只有一个司机老胡,“玉大人下午才来公司?” “被迫害妄想症!” 二十八层,白羽没有去文一礼办公室。而是在楼梯间发信息等sauel。 白羽上了两阶台 “你们文总还差多少销售任务?” “八十万?也值当我出手?” “那还不是怪你们文总,去年非要在董事面前争表现,给秘书和助理都分任务!” “还有别的事儿吗?” “我走了。”白羽起身往办公室门口走。 “你别管了,我会约齐林和。你就当不知道!” 13搞事情 “好。晚上什么流程?” “好的。金熠?有新节目?” “一米八的腿?土拨鼠配鸵鸟?” “谢谢白总。” 白羽出了办公室,“fay,忙完手里事儿就早点回家吧。一八三,走啊。” 白羽和苏方去坐电梯,苏方问:“您为什么让琬艳、丽文去,你不让fay去?” “sauel的客户,您不让他去,让我去?多尴尬啊?” 可白羽心里想的是,“让他早点认清现实,早点去实现梦想。一个洛杉矶艺术学院的西方艺术史硕士,在这蹚什么浑水。早点去美术馆做策展人!” 本城最高档的上海本帮菜。 苏方就没见过这么会讲话的女人,打情骂俏,故意撒娇的时候不会让你误会,逢场作戏和敬酒的时候,也不会让你难堪。 晚上十点多,菜吃得七七八八,酒喝得五分醉意三分迷离。齐总带来的人告辞。 齐林和却借酒壮胆拉着琬艳、丽文不让走。 “有什么不合适?!”齐林和开始无理取闹。 齐林和这才哈哈笑着,松开两个姑娘。 苏方问:“万师傅,白总为什么不换车?” “好的。那玉大人想要什么主题呢?” “好!” 苏方拿了一瓶饮料,日清杯面,店员加了水,打着哈欠,把面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玉大人说:“当年大学刚毕业,就经常写稿到半夜,那时候楼下还没有这么方便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就经常吃泡面。” 玉恒青笑,“对。你们这种小孩也吃过?” “后来,可能是岁数大了吧,就喜欢吃这种甜的。” “小羽怎么了?你刚才说他没喝多,那为什么要送他回来?”玉大人问。 “哎,这孩子。”玉恒青叹口气,像是在说自家小孩一样。 所以白羽有时会像个被宠坏的小孩,肆无忌惮。 “对方是什么人?” “嗯,明天我去问问吧。” 玉恒青上楼,洗了澡。 已经四点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又熬过一天。 又打车来到阳华公寓,十八层1801门口。 他摸着黑找不到门口的灯,“您为什么会把手机和钱夹都落在酒吧啊?而且,您自己不能……” “别问。陪我一会儿,不影响你明天拍摄……” 18挖墙脚 他轻手轻脚来到客厅,他的玉大人果然睡在客厅沙发,还没关帘子,用毯子蒙着头。 玉大人推开他,“我自己回屋。”然后像个阿拉伯人一样裹着毯子回到卧室。 玉大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玉大人却醒了,人仍然蒙在毯子里,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可是,是什么时候他又恢复了熬夜、抽烟、喝酒的恶习了呢? 苏方周六下午才醒,翻起身。 八点二十五,fay到了,“一八三,杯子洗了吗?咖啡做了吗?” fay问:“你来了没进去看啊?”没有,我来的时候才八点十分,我心想……” “他是昨晚就来了吗?!”苏方嘟囔着,去茶水间给白羽做了咖啡,敲门进去。 深棕色西服里穿了一件浅驼色高领针织衫…… “白总,要白兰地吗?”苏方才不管他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苏方看到他脖子上粉红色的痕迹,明白他为什么要穿高领了…… “文叔,请我吃饭!” “好嘞!” fay说:“两点的时候,被玉大人的助理小艾叫上去了。” “不知道。一八三没说,上去的时候看着有点紧张。” “好的。” “好的。” 而莫凯盛自从遇见玉恒青,就再也没有了自主权。 啊,上床。 最初的几个月,一晚上要做两三次,早上还要再来一次,才能意犹未尽地起床。 他想起,有一次莫凯盛帮他晾床单时,只是轻轻一抖,那床单就从中间撕开了…… 他没到集团来上班的时候,中午都要挤时间来找他吃饭……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有一年没有亲密行为了吧…… 是什么让自己也变得这么麻木? 是审美疲劳? 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莫凯盛看见了门口的玉恒青。 门口的莫凯盛,西装革履,从头到脚都是玉恒青亲自买的。屋里那个还光着身子…… 莫凯盛表情有些慌乱,一步跨出来,“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门。 莫凯盛怔在那里,这下意识的行为,他自己都答不上来。 沉默…… 玉恒青抹了眼泪,“今天是周五,现在是八点。给你两天时间搬走。我会在外面住两天,周日,晚上八点之前。收拾你所有东西,滚!”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玉恒青说完,忽然发现,这句话可能是这十年来,他跟莫凯盛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吧。 三秒后,莫凯盛没动。 ……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页ppt跟下一页的标题,为什么没对齐?要我强调多少次?同样的话你能不能别让我说第二遍?” “数据明天必须给我,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莫凯盛问道:“那你这两天去哪儿住?” “恒青,别不要我……” 白羽知道他俩在一起十年了。 他终究不放心玉大人,把事情告诉了文一礼。 “凯盛跟明城斯多久了?” “开车去酒店外面等。一定要把玉大人接到我这来。他要是不来,你把他打晕了扛过来都可以。” 玉恒青失魂落魄地从酒店大门走出来。 玉恒青抬头看他。 “玉大人,文总让我接你过去。” 文一礼在车库门口接过玉恒青,“老胡你回去吧。” 他知道,玉大人这时最需要的是温暖的拥抱。 夜深,玉恒青哭累了,睡了。 跟文一礼来到餐厅,开了红酒。 白羽没心情做饭。 “哎,感情的事……” “你可别添乱了。” “你揍 “他想清楚?这件事还由得他?” “为什么?他跟那个什么明城斯不是认真的?您认识那个明城斯?什么人啊?” “那您又说他们不会分开?” “那说不定就换口味了呢。” “啊?”白羽不懂。 “所谓的,失去了才知道对方多珍贵吗?” “那有什么用?最后不幸福的还是玉大人啊!”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遇到莫凯盛之前就没有交往超过半年的。 这十年,他酒戒了,烟也很少抽,连多年熬夜写稿的习惯都改了。 “你别老莫老莫的,人家大你八岁。好歹叫声哥。” “恒青不会开除凯盛,他从来对事不对人。越是关系近的,越是会骂两句。远亲近疏,这点事拎不清,怎么把集团做这么大。” “你……帮谁说话?” “他要是真不愿意,早就走了。他们这种关系,不牵扯家庭,没有孩子,没有利益纠葛,说分手就分手了。玩什么出轨。” “恒青刚到报社的时候,社长有一次无意中私下里跟我们说起,恒青的父亲是国家领导人,对外身份是保密的。” “就是因为没有。为了保密,他父亲故意给他起的这个姓,百家姓里都没有。恒青母亲的身份好像也很特殊,一直在国外。他刚考上大学,家里就给他在学校附近的高层公寓买了间一室一厅,他就没住过宿舍。” “所以,我们就叫他玉大人……” “好像是跟母亲关系有问题吧。他不想出国。就独自留在国内了。” “是啊……” “诗人气质!不想让自己定下来。他以前总说,自己要去漂泊四方。” “命中注定的克星。” 他起身,没摸到手机,想抽烟,可又不知道这屋里灯在哪儿。 窗帘开着,他借着窗外月光拉开房门。 玉恒青晃下楼。 “几点了?” “你们怎么还不睡?” “我手机呢?” 玉恒青也有点面对不了,“那就不看了。” 玉恒青看着这个小可爱,心里真的很感谢他。他走到餐厅,跟他们坐下。 “玉大人,您都戒了八、九年了,要不。”白羽求助地看了看文一礼。 白羽没办法,拿了杯子给玉大人倒上酒。 “不会的。凯盛就是最近有点得意忘形。你知道的,他一直在你身边,一直被你压着。明城斯是拿他当平起平坐的人看待。凯盛会想明白的。” 文一礼知道恒青心里的骄傲。 文一礼只做了两年小编辑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转了销售。 恒青爱什么都爱得太深沉,旁人不太看得懂。 更别提莫凯盛那种傻小子了,恐怕要到四十才能懂吧…… 三人喝到天亮,各自回屋睡觉。 他在玉大人面前从不敢造次。 保姆做好了五菜一汤。 玉恒青说:“一礼要是把你留在客户部,你现在就去坐牢了!” 文一礼也笑,“或者被哪个客户的老婆雇|凶|杀|人,横死街头!” “所以啊,就是盼着你好,才把你调走!”文一礼在餐桌坐下,“赶紧吃饭吧。不饿吗?” 文一礼看了看恒青。 “当然是大名鼎鼎的zcb!” 29十年阳西斜,六月的傍晚不冷不热很舒服。 就像小羽说的,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面对这些。 这倒是意料之中。 “你睡觉认床,别在外面住了。回来吧。我搬走了,不烦你。” 文一礼让保姆把整套的茶具端到院外,“喝会茶?” 文一礼问:“白毫银针?” “殊途同归。” “是你的,抢不走。” “凯盛只是需要一个人仰视他。” “你看,你还以为凯盛是当初那个被你在酒吧捡到的小狗狗呢?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你知道现在在外人眼里是怎么评价凯盛的?” “长相高大、帅气、英俊。为人风趣、幽默。工作上专业、不摆架子,解决问题不轻易问责。对下属大方,经常请自费大家吃饭,过生日发红包……” “所以,你知道问题所在了?明城斯不是没见识,而是看到了跟你眼中完全不一样的凯盛。” “气话!” “你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些年就是把他拿得太死了。这一年集团事情多,你放松了对他的看管,狗子这东西没绳子牵着,就喜欢乱跑,但总会回家的。” “忘了,就好了。” “这种愈合,只是暂时的。” “不,你仍是繁花!生活没有磨损你,只是太孤傲了,无法让人拉到近前,摸不到温度。” 天全黑了,文一礼起身开了院里的灯。“好是好,就是时间久了,会觉得累。” “是什么让你改观的?” “有什么用呢。凯盛还是受不了了。” “可我已经想把这绳子剪断了。” 白羽在屋里轻轻敲了敲玻璃门,指了指手表。 文一礼起身进了屋,“今天不看着你了,你自己去玩吧。我在家陪陪恒青。” “强打精神罢了。他就是骄傲,不能让人看见他软弱的一面。” “滚蛋!” “你趁着他最近没心情,赶紧玩吧。等他缓过来,还不天天拿小鞭子抽着你工作!” “可以。戴套啊!” 这次的崩塌,比玉恒青自己以为的要严重得多。 他跟董事会又请了十天假。 “创意部那边?” “好。” 他跟莫凯盛一起租的那套公寓,玉恒青不想再回去。 这些年,玉恒青生怕自己会陷入舒适区,不买房不买车。他住的公寓虽然大,是租的,车和司机都是属于公司的。如今,彻底落了个身无长物、居无定所的下场…… “谢谢。”玉恒青确实不想去住酒店。从记事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的心情。 “你不是说我不会道歉,不会感谢嘛。从现在开始学,会不会太晚?”玉恒青苦笑。 玉大人让白羽找搬家公司,把跟莫凯盛一起租的公寓里所有的书都打包运到了文一礼别墅的地下室。 “其他都帮我扔了吧。” 那些贴身衣物,家居服,床品,满满的都是他们一起生活的痕迹,充满了回忆。 再说,他根本不会做饭,锅具虽然都是他买的,但都是莫凯盛在用。他不想看见。 白羽把玉大人东西都安顿好以后,来到小 玉大人在看书。 “嗯。过来坐?” “什么事?说吧。” “你要没事儿找我,搬好东西你就走了。干嘛要过来专门跟我说一声?” 玉恒青合上书,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上个月客户重要拍摄现场一个模特都没来;第一跨页拉页变成了双开广告;左右两页不同客户的广告对调了位置。” “为这事,你们部门广告排版失误,扣了不少绩效奖金吧?” 玉大人说:“是啊,不过,你私底下不是自己掏腰包补给他们了吗?” “公司里发生什么我都知道。” 玉恒青接着说:“然后,我不在这十几天,你们创意部跟公关组配合得不错啊?” 上周隶属于客户部的公关组,竟然也像是要配合风雨飘摇的创意部一样,在一次招待客户的室外野餐酒会上,找不到装杯子的那几个箱子。 文总一点也不着急,坐在白色帐篷房里抽着烟。 文总脸上永远是宜人的似笑非笑,“嗳,这你就不懂了。跟客户的关系呢,怕的不是惹客户生气,最怕就是像过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表面看似花团锦簇、你好我好,其实却一潭死水!” 文一礼说:“搞关系搞关系,就是要搞起来。惹生气了没关系,咱们再拉回来。正好这几年咱们招待客户太过周到,已经捧无可捧。客户腻了,就不爱跟咱们玩了。让他在这里面,搅和搅和,流动起来,不是很好。” 玉恒青直接退租了那套他们住了七年的公寓。 那里他们一起度过了最初的三年。他不想看见这十年留下任何痕迹! 午休时,莫凯盛敲门进来。 走到玉恒青面前,跪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得像个孩子。 玉恒青也哭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一条信息都不给我回?” “我租了新的公寓。” “离这里很近,你可以节省很多路上的时间。” “三室两厅两卫,是你以前最喜欢的户型。一间给你当卧房,一间给你当书房!你不是一直想有一间你自己的书房吗?” “我知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没关系,我会重新把你追回来的!”莫凯盛抹了眼泪,站起身往外走。 莫凯盛站住。 …… 莫凯盛僵在那里,轻声说:“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莫凯盛忍着,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莫凯盛说:“我不会再跟他联系了。” …… …… “呀,生气了?这副面孔我倒是没见过。被我压着的这十年,连生气都不敢吧?” 玉恒青丝毫不反抗,嘲笑地看着他,“所以你最喜欢跟我做爱,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不是被我压着的。” “刺这种东西,你越想剥掉它,它越会扎得你体无完肤!” 玉恒青扭开脸,“别t给我在这装可怜,你永远在我面前装可怜!你在别人那里可不是这副嘴脸啊,我的总监大人!” 莫凯盛走了。 莫凯盛完全没有被打击到,“玉大人,下班可以邀请你去我的新公寓看看吗?” …… “我可没你这么闲!我是凭本事吃饭的!” 快下班的时候,白羽敲门,探个头,“玉大人……”软绵绵拖长音…… “我怕一个飞刀过来,得先观察一下您心情。” “今天周五,zcb,走不?” “您确定去,我才好安排后续啊 “滑头!” “嗯。” “幺蛾子又来了。说吧。” 玉大人被他气笑了,“你是编了一个绕口令吗?” 玉大人说:“嗯,我听人力资源的ark说是从咱们合作过的广告公司挖过来的,还可以带客户过来。” “所以,用本土品牌下手,最合适!还不伤咱们自己大客户!”白羽在一旁敲锣边。 白羽指了指吧台方向,“玉大人,看那边。” “怎么样?喜欢哪个?我帮您。” “嘿嘿,我攒齐这么多身高一米九以上,长得又帅,还得是我没睡过的,可不容易呢。” “哎哟,玉大人,你学坏了!” 白羽噘着嘴,“哪有那么多……” 白羽给文一礼使了个眼色,两人躲开了…… 玉恒青点点头。 “嗯,玉恒青。” “你多大?”玉恒青打量面前这张稚嫩的脸。 “在校生?” “哪个学校?” …… 许久,白羽不耐烦了。拨开模特的包围,蹭到文一礼身边,“玉大人这么含蓄?还要聊多久?” “这都三百句了吧……” “啧!不上床怎么陪!您知道的,这些模特徒有外表,脑袋空空,我怕再聊下去,玉大人烦了,不就没后续了吗……”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哎,文叔,那我走了啊。” “我很快……呸呸呸……男人不能说快!回,但是我不来接你们了,你们两个老年人后续自由活动,我结束了直接回家!” 白羽走后不久,文一礼也撤了。 “去哪儿?” 以哲竟然红了脸,站起身说:“走。” 羞涩地关了灯,搂着他躺下。 虽然以哲很体贴的在下面手口并用的努力,可玉恒青却兴致全无,丝毫兴奋不起来。 他拉起还在下面努力的以哲,“算了吧。你还是走吧。” “不是你的问题。” “嗯。今天晚上你们会来这里,是小羽说什么了吧?” “所以你为了能拍上大牌广告,就主动献身吗?”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主动过来?” 玉恒青接下去说:“就像一只被打碎的瓷器。” “谢谢你。” “嗯。” 好像是叫精神抚慰犬,能帮人度过特别难熬的时光。 “啊……经过训练……肢体接触……” “别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