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s沙发(1 / 1)

10白色沙发 苏方惊醒,八点了!他都来不及抓头发刮刮胡子,只是刷牙洗脸就套上西服出门了。 fay提醒过他,“虽然我们是九点上班,但是所有秘书和助理都默认为八点半到公司。” “白总到了?”苏方惊讶,“他都不用睡觉的吗?” “几点了?” “怎么来的公司?” “我车呢?” “为什么不早点起来把车开回来?你知道老万每天几点在楼下等我吗?” “喝多?睡晚?这是理由?你知不知道客户部的人每周多少应酬?要陪客户多少笑脸,要喝多少酒,才养得起你们这些打工仔?!” “纸媒销量现在是断崖式的下滑,你知不知道?” “你不会真的以为抢客户是靠创意吧?!” 白羽打了个哈欠,“去给我打杯咖啡。”白羽靠在白沙发上,慵懒的表情搭配精致的西服三件套。 “紫色……” “一会儿端进来就行了,不要又站在门口没完没了地看我……” “这人在嘴上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啊……” “你一定觉得这白色半圆沙发的品位差到顶点了。”白羽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我上再加一个艺术专栏,一个女性专栏……” 十分钟后,玉大人终于说完了。 文总:“嗯。” “不用你去。”玉大人喊角落里自己秘书,“小艾去沏两壶茶进来。” 苏方心里万马奔腾,这莫总和玉大人……什么关系?! 文一礼说:“点过来还有什么意思,改天带你去吃。” “那种碎茶叶沫子有什么好的……” 苏方内心:“……高层关系太复杂了……” 大家在等下午茶的间隙,文总就轻描淡写把最近几个大客户的情况说了一遍。 白羽要的三层英式下午茶到了。 玉大人问:“小羽,你那边呢?” 白羽说:“我觉得摄影师这块也可以按照模特的形式合作。我算过,现在他们每周拍摄时长不足二十小时,根本不用养摄影团队。用的时候跟外面摄影工作室合作就行了。您看最近几个微博摄影独立工作室,都是跟经纪公司合作,拍得明星也都很好。咱们那几个老古董啊,光影和后期已经搞不过年轻人了。” “这个我可以搞定。比起摄影团队,我现在更需要几个美术编辑。摄影师这部分薪资只需要一半,我就能多招两三个美术编辑。” “三个。” “好。”白羽答,“玉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集团的。” “咱们集团的会也太多了吧?会议室整天订得满满当当,先不说各部门所在楼层本身就有至少一大一小两个会议室。十六、十七、十八层,大大小小一共二十几个会议室,居然每天都能约满。是不是太多了?” 小艾轻轻点点头,“会议室确实很难协调。不过,咱们部门还好。” 玉大人说:“这样,限制一下各部门开会每周时长,把这条跟各部门总监年终奖金挂钩。小艾,这件事,你转达给人力让他们出个方案。” 白羽说:“我有个初步的想法。” “规定每周至少有一天,任何人不许约会议室开会,强制减少会议次数。然后,每天下班六点以后不许约会议室开会,他们本部门自己的会议室也不行。还有,约会议室的时间也要限制在两小时之内。有的总监一约就是一下午,从两点到六点,大家手头工作都要放下,跟他开什么分享会,头脑风暴会,上季度总结会,下季度展望会,然后开完会,全部门下班后加班,有这个必要吗?” 玉大人想了想,点点头,“可以,就这么跟人力说。如果有哪个部门违反,违反一次扣除部门领导10%年终奖,然后给部门员工发红包。” 玉大人问白羽:“还有什么?” 玉大人:“啧,这事儿你俩下去说。” 一小时后,会议结束。 “好。” “好。”恐怕不是跟罗先生吃的吧?他明明喜欢牛排红酒。” “不管!” 文总喊住他:“喂,我话没说完呢!” fay和苏方低头跟在白羽身后装没听见,低头一起进了电梯…… 莫总问:“谁?” “前两周新来的助理。” “对,就是他。” “他惯着小羽也不是一两天了。” “嗯,连身高都一样。” “好像是,一礼说试探过小羽很多次。看起来确实是完全没印象的样子。”莫总看看表,“晚上想吃什么?我先让老胡去买菜。” 白羽进了电梯,“fay,二十八层。” 白羽出了电梯,苏方问:“白总去二十八层干嘛?” “他俩的关系……”苏方没说出口,刚才会议室里只有他俩时,有一种拨不开的黏稠感…… 苏方看了看菲儿,她对白羽是有什么维多利亚滤镜?她不知道白羽在夜场表演和以前是男公关的事情吗?“帮文总?文总原来不是做客户出身吗?还要白总一个创意部的人帮他?” “那玉大人和莫总?” “哦……”苏方这才明白为什么两人只有一个司机老胡,“玉大人下午才来公司?” “被迫害妄想症!” 二十八层,白羽没有去文一礼办公室。而是在楼梯间发信息等sauel。 白羽上了两阶台阶。sauel这才出来,关了沉重的防火门。 “文总的任务有罗总q4那三百就完成了。是我和andy,今年都要背任务的,还差八十。” “我俩实在没办法了。能签的客户,已经都签到q4了。” “那时公司在裁人!我俩都在优化名单上,不背任务就得走人了!” “没了。” “您还没说明天去哪儿?” “谢谢白总。”sauel几乎就要在楼梯间给白总鞠躬了。 周五,下午六点,白羽给sauel发信息:“让老万带着琬艳、丽文去接老齐。”。 “璇阁吃饭。然后,金熠夜总会。” “嗯,新来了一批姑娘,全是一米八大长腿!我刚嘱咐了妈咪,今晚低于一米八的不要给我进屋!” 白羽想象了一下齐林和那不到一米六五的矮胖身材,身边站着一个一米八大长腿……“看不出来啊,老实巴交的sauel也这么刻薄。” 白羽笑,傻小子。 苏方答应,“哦。” “那两个雇来就是为了陪客户喝酒的,fay可不是!” 白羽白了他一眼,“让你去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 璇阁。 齐总还带了市场部一个属下,白羽,琬艳,丽文把三个人伺候得舒服妥帖。 只有苏方像个木头,连端茶倒水这种事都显得无比笨拙。 白羽:“走吧,下一场金熠。” 白羽在一旁说:“我说齐哥,咱们要去下一场带她俩不适合。” “哪有吃自助餐还带菜去的道理?妈妈桑会拉黑我的!” 三个人下楼,白羽亲自开车带着齐林上了文总的宾利,苏方带着老万上了雷克萨斯。 “他啊,念旧!”老万摸了摸雷克萨斯木质面板,“不过也确实该劝他换车。每次都用文总车送客户,啊,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能拒绝啊。 “你就按你思路写吧,写完我们再商量。” 玉大人选了一个芒果班戟和酸奶。加了水,打着哈欠,把面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玉大人说:“当年大学刚毕业,就经常写稿到半夜,那时候楼下还没有这么方便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就经常吃泡面。” 玉恒青笑,“对。你们这种小孩也吃过?” “后来,可能是岁数大了吧,就喜欢吃这种甜的。” “小羽怎么了?你刚才说他没喝多,那为什么要送他回来?”玉大人问。 “哎,这孩子。”玉恒青叹口气,像是在说自家小孩一样。 所以白羽有时会像个被宠坏的小孩,肆无忌惮。 “对方是什么人?” “嗯,明天我去问问吧。” 玉恒青上楼,洗了澡。 已经四点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又熬过一天。 又打车来到阳华公寓,十八层1801门口。 他摸着黑找不到门口的灯,“您为什么会把手机和钱夹都落在酒吧啊?而且,您自己不能……” “别问。陪我一会儿,不影响你明天拍摄……” 18挖墙脚 他轻手轻脚来到客厅,他的玉大人果然睡在客厅沙发,还没关帘子,用毯子蒙着头。 玉大人推开他,“我自己回屋。”然后像个阿拉伯人一样裹着毯子回到卧室。 玉大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玉大人却醒了,人仍然蒙在毯子里,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可是,是什么时候他又恢复了熬夜、抽烟、喝酒的恶习了呢? 苏方周六下午才醒,翻起身。 八点二十五,fay到了,“一八三,杯子洗了吗?咖啡做了吗?” fay问:“你来了没进去看啊?” fay“啧”了一声,敲门看了一眼。“去吧!端茶倒水是你的事儿!” 白羽蜷着腿,在沙发上睡觉。 苏方心想:“虽然已经入秋,倒也不用穿高领针织衫吧?有这么冷吗?而且,为什么每天都要这么早来公司睡觉?” “不要了,上午有个会,给我咖啡行了。”白羽坐起身。 上午跟编辑们的改版会,开得白羽头晕。一直开到十二点四十才散。 “我在楼下日料,你下来吧。” 两点半,白羽磨蹭上楼,只有fay在门口,“一八三呢?” “玉大人?他得罪玉大人了?”白羽惊讶。 “他回来让他进来找我。” 三十一层,玉大人办公室,苏方坐在办公台对面,玉大人把屏幕转过去说:“你发过来的稿子我昨天晚上就看了。但是太晚了就没给你回。这会儿把你叫上来,想跟你说一下。” “立意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的文笔也太像写论文了。你看地一手包办了莫凯盛所有事情,从穿衣吃饭到事业。 不,有。只有一件事,就是在床上,莫凯盛掌控着全部…… 他们有多久没有上床了? 以至于床单被洗太多次,最高记录一周就洗坏了两条床单…… 还有他个子太高,手脚太长,总是刮到屋里的东西,还打碎过一个很贵的水晶台灯…… 玉恒青笑了,哭着笑的,他都想起来些什么啊。 他居然没有察觉,他这么敏感的一个人,居然没有察觉。 是时间? 他们也从来没有承诺过对方什么,那些肉麻的誓言他们从没说过。 门开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忠犬声音说:“好了,你快穿好衣服,别……” 玉恒青也看见门里的两个人。 玉恒青认识他,是4a公司购买总监,明城斯! 玉恒青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可他却又笑了,“怎么?你这是保护他还是保护我?” 玉恒青终于站不住了,他靠着墙慢慢坐在地上。“就一句都不想解释一下吗?” “你没什么可说的?那我说。反正一直以来都是 玉恒青抹了眼泪,“今天是周五,现在是八点。给你两天时间搬走。我会在外面住两天,周日,晚上八点之前。收拾你所有东西,滚!”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玉恒青说完,忽然发现,这句话可能是这十年来,他跟莫凯盛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吧。 三秒后,莫凯盛没动。 ……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页ppt跟下一页的标题,为什么没对齐?要我强调多少次?同样的话你能不能别让我说第二遍?” “数据明天必须给我,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莫凯盛问道:“那你这两天去哪儿住?” “恒青,别不要我……” 白羽知道他俩在一起十年了。 他终究不放心玉大人,把事情告诉了文一礼。 “凯盛跟明城斯多久了?” “开车去酒店外面等。一定要把玉大人接到我这来。他要是不来,你把他打晕了扛过来都可以。” 玉恒青失魂落魄地从酒店大门走出来。 玉恒青抬头看他。 “玉大人,文总让我接你过去。” 文一礼在车库门口接过玉恒青,“老胡你回去吧。” 他知道,玉大人这时最需要的是温暖的拥抱。 夜深,玉恒青哭累了,睡了。 跟文一礼来到餐厅,开了红酒。 白羽没心情做饭。 “哎,感情的事……” “你可别添乱了。” “你揍了他,他心里反而平衡了。让他自己想清楚何去何从吧。” “我觉得他们分不了。” “算不上认识,跟市场部去4a开过两次会,见过两次。玉大人是冬天玻璃上的霜,他是春日暖阳下的风。凯盛在冬天待久了,喜欢上那种和煦暖风,能理解。” “暖归暖,明城斯也很有能力的。他可是4a的总监,比你这种总监难多了。明城斯基本上就是温柔版的恒青,凯盛说白了还是喜欢恒青这类的。” “换一阵子。我跟你说,经历过恒青那种的,再看别的都是寡淡!” “就我知道的恒青那些前任们,没有一个不是在分手以后才不停地说恒青有多好,对他有多念念不忘。他们分手也没有一个是闹到翻脸的,现在有好几个还都跟恒青是好友。” “对。” 文一礼叹气,恒青这次怕是伤得不轻。 好不容易跟这个人稳定下来。 “玉大人会不会开了老莫?” “切,他!一个十八线小镇青年,读了一个十八线本科,要不是长得又高又帅,靠那副骗人的老实面相,骗取了玉大人的信任。要是没有玉大人一路帮他。就凭他,现在还不知道跟哪个粑粑球一起打滚呢。” “老莫还不就是被玉大人自己骂跑的嘛!他就是不像文叔您这样温暖,总是冷冰冰的,太理智,嘴又快,所以老莫终于受不了玉大人了吧?”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玉大人压迫感也太强了!哪个壹愿意总是被碾压啊……” 白羽还在想玉大人让人害怕的压迫感,问:“我一直好奇,你们为什么叫他玉大人啊?” “哇?可是国家领导人里有姓玉的吗?” “这么刺激……” “难怪,那压死人的气势是这么来的……可是他这种身份不是应该出国生活吗?” “这身世听起来是威风。可是,似乎也是一个没有父母疼爱的小孩呢。” 白羽又问:“玉大人家庭条件这么好,自己这么有钱,为什么一直租房子住?” “可是,不想定下来,却跟莫凯盛在一起十年……” 玉恒青醒来时,黑漆漆的一片,周围都是陌生的触感,他想不起自己睡在哪里,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是来了文一礼家。 摸着黑找了半天,放弃了。 楼下有人说话。 白羽:“玉大人!您醒啦?” “三点半吧?三点四十了!” “怕您起来找不到人,反正我也喜欢熬夜。文叔嘛,老了,觉少!” 白羽从客厅茶几拿起他手机递给他,递到一半又收回来。“要不您还是别看了?” 白羽说:“等明天天亮了,您也吃饱了喝足了再看吧。现在嘛,您饿不饿?” “给我也倒一杯吧。” “喝点吧。没事。”文一礼说。 “一礼,你说我是不是注定孤家寡人?” “等他想明白,不会太晚了?” 当年他们在报社时,恒青就比周围同龄人肉眼可见地优秀一大截,时政评论,人物采访,期刊专栏他都写。 玉恒青一直怀抱着对文字的偏执,坚持到现在。 文一礼自己都是三十岁以后才慢慢开始懂得玉恒青这种人的珍贵。 是啊,那时会不会太晚了。 其实白羽就是单纯陪着,没怎么说话。 第二天下午四点,三个人才陆陆续续起床。 白羽说:“文叔,您说您当初要是把我留在客户部,我是不是也能买别墅了!” 白羽噘嘴,“玉大人!” 白羽:“文叔,您能不能盼我点好啊?” 白羽给文一礼和玉大人盛了汤,自己才坐下吃,“晚上我安排个节目吧?”他看着文一礼试探地说。 玉恒青说:“好啊!哪儿?” “嗯,你安排吧。” 太阳西斜,六月的傍晚不冷不热很舒服。 就像小羽说的,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面对这些。 这倒是意料之中。 “你睡觉认床,别在外面住了。回来吧。我搬走了,不烦你。” 文一礼让保姆把整套的茶具端到院外,“喝会茶?” 文一礼问:“白毫银针?” “殊途同归。” “是你的,抢不走。” “凯盛只是需要一个人仰视他。” “你看,你还以为凯盛是当初那个被你在酒吧捡到的小狗狗呢?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你知道现在在外人眼里是怎么评价凯盛的?” “长相高大、帅气、英俊。为人风趣、幽默。工作上专业、不摆架子,解决问题不轻易问责。对下属大方,经常请自费大家吃饭,过生日发红包……” “所以,你知道问题所在了?明城斯不是没见识,而是看到了跟你眼中完全不一样的凯盛。” “气话!” “你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些年就是把他拿得太死了。这一年集团事情多,你放松了对他的看管,狗子这东西没绳子牵着,就喜欢乱跑,但总会回家的。” “忘了,就好了。” “这种愈合,只是暂时的。” “不,你仍是繁花!生活没有磨损你,只是太孤傲了,无法让人拉到近前,摸不到温度。” 天全黑了,文一礼起身开了院里的灯。“好是好,就是时间久了,会觉得累。” “是什么让你改观的?”只说事。我看你做事七八年了,才一点一点懂,你是真的在做事,你的决定虽然无情,但结果是好的。” “你就当让他喘口气吧。绳子勒太紧了,狗子反而会暴冲。你放松点,他就知道回头看了。” “不急剪,再等等。你俩在一起十年!恒青,你是看着不像四十多,我也知道你的几个前任都在惦记你。可是咱们还有几个十年啊?” 玉恒青说:“我不去了,没心情。你跟小羽去玩吧。” 白羽看了看院子里的玉大人,“我下午看他还挺好的。” 白羽说:“那我抛弃你俩,是不是不太人道?” “需要我做点什么?”白羽又正经起来。 “那,今天可以夜不归宿吗?”白羽的正经超不过两秒。 白羽边走边说:“知道了!拜拜喽!” 他周一下午勉强走到了大厦楼下,可还是掉头回去了。 “你也该休息了。你手下那几个副总编,早就能独当一面了!”李唯说,“再不济编辑部还有我帮你看着呢。” “方总监下周就能到岗,你就别操心了。” 莫凯盛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每天如常上班。 自己的那间一室一厅,他也不想搬回去。 文一礼说:“你先在我这里住下吧。这别墅里这么多间屋子,总算能有点用处了。” “这么客气?” “不会!” 电脑和一些他自己买的那些三宅一生也运了过来。 白羽惊讶,“全部?”白羽看着还有两柜子的衣服,还有灶具,床品…… 他不想再看见。 “全部!”他一想到莫凯盛在外面跟别人亲热回来,穿上他买的家居服,躺在他的床上,他就受不了。 玉大人在看书。 “嗯。过来坐?” “什么事?说吧。” “你要没事儿找我,搬好东西你就走了。干嘛要过来专门跟我说一声?” 玉恒青合上书,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上个月客户重要拍摄现场一个模特都没来;第一跨页拉页变成了双开广告;左右两页不同客户的广告对调了位置。” “为这事,你们部门广告排版失误,扣了不少绩效奖金吧?” 玉大人说:“是啊,不过,你私底下不是自己掏腰包补给他们了吗?” “公司里发生什么我都知道。” 玉恒青接着说:“然后,我不在这十几天,你们创意部跟公关组配合得不错啊?” 上周隶属于客户部的公关组,竟然也像是要配合风雨飘摇的创意部一样,在一次招待客户的室外野餐酒会上,找不到装杯子的那几个箱子。 文总一点也不着急,坐在白色帐篷房里抽着烟。 文总脸上永远是宜人的似笑非笑,“嗳,这你就不懂了。跟客户的关系呢,怕的不是惹客户生气,最怕就是像过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表面看似花团锦簇、你好我好,其实却一潭死水!” 文一礼说:“搞关系搞关系,就是要搞起来。惹生气了没关系,咱们再拉回来。正好这几年咱们招待客户太过周到,已经捧无可捧。客户腻了,就不爱跟咱们玩了。让他在这里面,搅和搅和,流动起来,不是很好。” 玉恒青直接退租了那套他们住了七年的公寓。 那里他们一起度过了最初的三年。他不想看见这十年留下任何痕迹! 午休时,莫凯盛敲门进来。 走到玉恒青面前,跪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得像个孩子。 玉恒青也哭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一条信息都不给我回?” “我租了新的公寓。” “离这里很近,你可以节省很多路上的时间。” “三室两厅两卫,是你以前最喜欢的户型。一间给你当卧房,一间给你当书房!你不是一直想有一间你自己的书房吗?” “我知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没关系,我会重新把你追回来的!”莫凯盛抹了眼泪,站起身往外走。 莫凯盛站住。 …… 莫凯盛僵在那里,轻声说:“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莫凯盛忍着,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莫凯盛说:“我不会再跟他联系了。” …… …… “呀,生气了?这副面孔我倒是没见过。被我压着的这十年,连生气都不敢吧?” 玉恒青丝毫不反抗,嘲笑地看着他,“所以你最喜欢跟我做爱,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不是被我压着的。” “刺这种东西,你越想剥掉它,它越会扎得你体无完肤!” 玉恒青扭开脸,“别t给我在这装可怜,你永远在我面前装可怜!你在别人那里可不是这副嘴脸啊,我的总监大人!” 莫凯盛走了。 莫凯盛完全没有被打击到,“玉大人,下班可以邀请你去我的新公寓看看吗?” …… “我可没你这么闲!我是凭本事吃饭的!” 快下班的时候,白羽敲门,探个头,“玉大人……”软绵绵拖长音…… “我怕一个飞刀过来,得先观察一下您心情。” “今天周五,zcb,走不?” “您确定去,我才好安排后续啊。” “一会儿先去吃饭啊,文叔请客!”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白羽端茶倒水盛汤布菜,然后嬉皮笑脸地坐在玉恒青旁边,拖着长音说:“玉大人……” “虽然这时候提这个不是时候,但是吧,这时候再不说可就错过时候了……” “哎哟,就是创意部马上要到位的方总监嘛!” 文一礼点头,“都是些local客户。又抠毛病还多。” 十点半,zcb。卡座。 玉恒青看过去,十几个身高在一米九以上的男模,几乎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玉恒青还真的一个一个看过去,“这就是你安排的后续吧?” “不容易的是‘你没睡过’这条吧?” “你过手的男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去掉70%直男,15%不卖你的账,还剩的15%里居然还有十几个是你没睡过的,确实不容易。” 那些模特里,其中一个一直盯着玉恒青,这会儿已经直接走了过来。 男模很懂礼貌,问:“我……可以坐下吗?” “我叫以哲。可以的以,哲学的哲。” “我知道,您是云裳的玉大人。” “二十。” “嗯。” “电影学院。” 白羽已经一头扎在那些模特的包围里喝酒,讲着黄色笑话,偷偷观察对面。 “我们是老年人啦,哪像你们年轻人,三句话就上床。” “那有什么关系?恒青需要人陪他,不一定非得上床啊……” “你不了解玉大人。他要是想跟你聊,可以迁就你聊一晚上。他要是不想跟你聊,三句话就把你打发走了。” “晚上回家吗?”文一礼问。 “快滚吧!那边那个被你撩的,裤子都要撑破了!” 玉恒青也决定不再兜圈子,“走么?” “跟我去开房。” 到了酒店房间,小男孩并没有急匆匆地办事,而是跟玉恒青情意缠绵地一起洗了澡。了灯,搂着他躺下。 虽然以哲很体贴的在下面手口并用的努力,可玉恒青却兴致全无,丝毫兴奋不起来。 他拉起还在下面努力的以哲,“算了吧。你还是走吧。” “不是你的问题。” “嗯。今天晚上你们会来这里,是小羽说什么了吧?” “所以你为了能拍上大牌广告,就主动献身吗?”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主动过来?” 玉恒青接下去说:“就像一只被打碎的瓷器。” “谢谢你。” “嗯。” 好像是叫精神抚慰犬,能帮人度过特别难熬的时光。 “啊……经过训练……肢体接触……” “别问……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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