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昭手上纱布缠了几日,周珣就给她写了几日的功课,她能感觉到,外舍那些学子都对自己友善了许多,至少再不当着面讥笑她了。 沈明昭把这些都归功于自己和刘瑾交好,刘瑾是周珣的表兄,一定是替她说过他了才会如此,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好好谢过他那日在酒楼的搭救,这样一来又有理由去亲近他了。 她觉得自个儿真是聪明极了,竟能想到这其中厉害之处,只不过周珣之前可太坏了,他和他的那些跟班可没少欺负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让他痛哭流涕跟自己求饶是不用想了,但她也是个有主意的。 沈明昭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那是自然,我哪敢骗你。” 没写一会儿又开始烦躁,他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听了胡四的馊主意就算了,为什么要真的去做这些讨好她的事情,装装样子不就得了,左右她好骗得很。 既然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也用不着再对她有什么优待了,平白让这夯货借自己的势在书院里狐假虎威,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也是时候跟她算算这笔账了。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让我发现你敢骗我,我也不是不能让你谎话成真。” 周珣冷笑一声,也不言语,径直抓过她的手不由分说解开了缠布,白baengneng的手摊在他面前,触手温凉,掌心确实还有点红痕,指尖带着点点neng粉。 周珣像被针扎般猛的甩开,语带嫌弃:“矫情,哪个男人像你这样。” 说完又忍不住想,她的手是什么做的,怎么跟没有骨头似的,只是轻轻捏一下就红了,怪不得一点小伤要养几日,真是半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闭、嘴。” 周珣给沈明昭写功课都是在学堂里,每每等学子们都走完了才开始写,到底是没避着人,有心的人稍稍留意下便能注意到他们。 落在沈彦眼里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他这弟弟倒真是个有本事的,周珣脾x这么差的公子哥也能教她攀上,他在宋教习那里看过沈明昭近日的功课,虽然书写之人已经尽力收敛,却仍能窥见几分狂放不羁,显然是代笔,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周珣。 在他没有玩腻之前,怎么能让旁人捷足先登。 好不容易写完了功课,沈明昭赶紧离开了学堂,周珣这人真是y晴不定,日后还是得躲着点才好。 头顶传来熟悉清润的声音:“明昭弟弟,要当心脚下啊。” 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像极了即将进入战斗的幼兽,看了真叫人赏心悦目。 沈明昭又用力推开他:“贱人,用不着你假好心,有你吃苦头的时候,走着瞧。” 他并不是什么文弱书生,从前和母亲相依为命受人欺凌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有b别人更狠才不会受欺负,因此,他在沈明昭身上闻到了一gu熟悉的、从前与他常伴的气味。 甚至可以称得上浓郁。 沈明昭回到寝舍,神se恹恹扯着衣襟,就算要整治沈彦也得等她洗完这个澡再说,她快要憋闷si了。 沈明昭想了想,自己回来时为了能快些,走了条近路,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老实地摇了摇头。 沈明昭点了点头,乖乖由她摆弄自己,忽然想起路上好像撞上沈彦了,看着忙活的墨雨,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 —— 日暮时分,天刚擦黑,沈明昭晚膳都没用多少,身上仅着一件浅se里衣,闭目蜷缩在榻上,小腹一阵一阵的疼。 不知是不是太疼的缘故,总觉得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她想着睡着了便好了,可肚子疼得睡不着,下嘴唇被她咬得发白,额头冒出不少冷汗,到后来真的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间,好似看见一个人影。 她脑子发胀,甚至没发觉“墨雨”的手b平时大了许多,似乎能将她纤细的腰肢全部掌握,感受到那gu热度,她舒服得发出一声嘤咛,又轻轻蹭了蹭那只大手。 手的主人迟迟没有动作,她不满地催促,声音黏黏糊糊的,沈彦从未见过这般娇气的人, 平日里气se红润的小少年,如今疼得面se惨白,不点而朱的红唇也失了血se,她哼哼唧唧的,尾音带着点娇媚,沈彦夜视能力极好,昏暗的房间里,并未点灯,他也能借着罅隙里的微芒,看到那微启的唇缝间透出的一点粉。 他忍不住偏过头,似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和沈明昭沾了边就会变得让人难以启齿。 眼睛刻意不去看,触感却变得更加清晰,那层薄薄的里衣好似不存在一般,他能感受到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就紧密地贴合在他的掌面,柔软细腻,骨子里忽然滋生出一些隐秘的痒意。 须臾,室内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血腥味,更重了。 沈明昭,你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 “三少爷。” 墨雨应声,推门进去放下玉罐,见沈彦依旧目不斜视背对着站在门口,连忙小跑过去接过了书。 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点了灯,走到沈明昭跟前,看她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灯芯也一点没少,略微松了口气。 哥:掀,还是不掀,这是个问题。 炎炎夏日,两个穿着白se襕衫的少年正在树荫遮蔽处纳凉,低声交谈着什么。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从醉仙楼里弄来的秘药,药x烈得很,就算是t虚yan事不举之人,来上这么一点,保管雄风重振,金枪不倒,沈彦一个没经过事的雏儿,足够用了。你想给他安个y1uan书院的罪名,下药是最好的法子。” 管它是什么,管用就行。 “欸,等等。”钱恒看她肚子里的坏水全显脸上了,一点掩不住,忙拉住沈明昭的衣袖,“沈六,他好歹是你兄长,你这样害他会不会有点……” 此次便新仇旧账一起算! “啰嗦,我当然知道了,用得着你教?”沈明昭满不在乎,已经在思量着如何给沈彦下药。 不过是个秀才,若他过了乡试自己少不得要忌惮几分,断不敢这般帮着沈明昭去害他,苏州府一年不知有多少人考上秀才,不过是多识得几个字罢了,能有个什么用,他家的铺子里还有不少穷秀才帮着算账呢。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沈明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一脸恶毒道:“最好是满脸生疮的,教他日后看见nv人就害怕。” “算了,真是便宜他了。” 等那花娘成事,她再带人捉j在床,就像荀五郎一样,众目睽睽之下,沈彦y1uan书院的丑事就坐实了,山长就是再看重他也容不得他了。 到了下药的时候,她挖了一点药末,撒进沈彦的吃食里搅匀,又担心这一点不管用,索x倒了大半瓶进去,将钱恒的话全然抛在脑后。 她略一福身,柔媚一笑。 “钱恒,你真有本事,真能让你带进人来。”沈明昭不禁感叹,就连她能成功下药也是因着钱恒的人脉,也不枉她花费这许多钱财,几乎将她手头的银子都给了钱恒,这笔账,她是一定要在沈彦身上讨回来的。 沈明昭点点头,目送那花娘踏进沈彦的屋子,便跟着钱恒有说有笑走远了。 口里还说着奉承话,他做惯了这种溜须拍马的事,直把沈明昭哄得心花怒放,当下随手又从荷包里0了个玉珏丢给他赏玩。 沈明昭翘着唇,忽然疑惑道:“怎么一路走来,没看到几个人?” “那怎么办?一会儿还要抓j呢。”沈明昭急了,戏台都搭好了,没有看客怎么行。子将他们引过去就是了。” 她又问:“怎么算成事呢?” 沈明昭老实地摇摇头,她只从旁人那听了两嘴,知道这y1uan书院的后果极其严重,具t也不懂是怎么个事。 他语焉不详,给她敷衍过去,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有些羞于启齿,又重新挑起话头:“对了沈六,之前你父亲说要把城东的铺子给你,是不是快了?”那他又能从她手里捞不少好处了。 “那可是我家最大的一个金铺!”沈明昭现在想想还牙痒痒。 他原以为沈彦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自己帮着沈明昭害他,就算事情败露也不会怎么样,还有沈明昭兜着呢,毕竟到了那时沈彦一个名声尽毁的庶子,只会成为沈家的弃子,可如今看来,沈老爷似乎颇为重视他,沈明昭脑子不好使,日后换了儿子继承家业也说不准。 沈明昭心虚地移开视线:“自然只有一点点,你说了嘛。” 这下真的完了,那药他最清楚,无se无味,遇水即溶,只要沾了嘴即便没咽下去也能发挥效果,何况自己为了万无一失,那花娘身上还带着香丸,整个人就是行走的媚药,这下就是柳下惠也忍不住啊,更别说一个没经事的童男了。 钱恒眼珠一转,急中生智:“沈六,我听你说那沈彦狡猾得很,每每让你吃瘪,若是他察觉不对没吃那药怎么办?我这时将人引过去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如你先去他屋外查探一番,只消在窗户边上看一眼就是了,届时我再将人引过去,如何?” 钱恒苦笑着不答话,什么好处不好处的,还是小命要紧,希望那沈彦真的没中药吧,自己先设法拦着其他人,只是这不能同沈明昭讲,毕竟她也不能得罪了。 …… 不防迎面撞上一个人,她捂着被撞疼的x口,正想大骂对方不长眼,看清来人后愣住了。 她衣襟散乱,头发胡乱披在身后,脖颈、锁骨处尽是红痕指印,沈明昭心想这应当就是钱恒所说的成事了。 只见那花娘急得指了指自己,也不说话,看得沈明昭云里雾里,随后扭头一使力就挣脱了她。 最新决定:即将申请账号冻结,因为我近期申请了提现,跟客服发了邮件拦截,需要冻结账号才能阻断。 也搜不到我的文以及我的号,不过收藏本文以及购买过的的读者还是能看到的,所以我也不会下架的。 —— 停更是必然的了,这篇文如果它是完本,或者哪怕快结束了,我都会放出文档来,但它只是一个胚胎,我写文没有大纲,所以也给不出大家,而且日常向的文,其实大纲要来也没意义。 所幸它还很短,好看的文有很多,它也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也祝大家以后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