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蝉鸣阵阵,没完没了扰得人心烦,正值苦夏,屋子里闷热得像个蒸笼。 她咬牙坚持,不敢松懈,这不是她头一回跪祠堂了,可以往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做做样子便罢了,这回沈老爷动了真怒,她娘替她说情都挨了顿臭骂,还让人把守着,不许她偷懒。 她偷偷斜眼去看一旁的冷脸侍卫,双腿跪得又酸又麻,不用想也知道膝盖处定然是青了,这人依旧不为所动,也不松口放她出去,再跪下去怕是等不到出去收拾沈彦那个贱人,她就要先闷si在沈家祠堂了。 所幸这时有丫鬟过来传信,沈老爷终于松口,免了对她的处罚,让她回去歇息,沈明昭的书童墨雨一直候在外头,得了信忙进来搀她,看她走路一瘸一拐,显然吃足了教训,忍不住替她叫屈:“少爷受苦了,从前哪有这样的事儿啊。” 沈明昭摆摆手:“先去我娘那里。”沈彦这个贱人她自会想法子整治他。 掀起k腿,那膝盖处果然青紫发肿,在baeng的肌肤上看着尤为吓人,许氏止不住心疼,叫人拿来药酒细细抹了伤处:“你父亲真是心狠,竟也舍得这样罚你。” 许氏瞪着眼去点她脑袋:“口无遮拦,教训还没吃够是不是,非要去和你哥哥作对。” 许氏叹了口气,关上门,替她脱了sh透的衣衫,连带着内里的裹x布也一块除了,让她松快松快,生怕勒坏了那两团软r0u。 “娘,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您都说了好多回了,我会努力的。”沈明昭嘴上应着,心里却觉得母亲杞人忧天,父亲一直以来那么疼她,就算戳破了nv儿身份,也断不会那般待她。 许氏又叹了口气,用g净帕子替她拭汗,沈明昭模样生得好,琼鼻朱唇,丰姿冶丽,穿上男装,活脱脱就是一个养在深闺里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可要是年岁再长些,就瞒不住了。 她这个nv儿她最清楚,自幼是个蠢笨的,又被宠坏了,养成了如今这副无法无天的x子,好在还算听话,再三叮嘱道:“你安生些,莫要再去招惹你兄长,他是个有出息的,已经考过了院试,明年秋闱指不定就能中榜,娘不求你和他兄妹情深,但也莫要再得罪他了。” 许氏怕她倔驴脾气上来了,惹出祸事,转头叮嘱墨雨:“你看着她,可别让她又闯祸。” …… 沈鸿煊见了她,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冷哼道:“混账东西,知道错了没有?” 到底是自己真心疼ai的儿子,沈明昭自幼身子骨不好,几次差点活不下来,沈鸿煊以为大师给他算的卦要应验了,没少求神拜佛,广招名医,想尽一切法子保住这个唯一的儿子,所幸jg细养到十岁时,她身子骨健壮不少,这才松了口气。 “嗳。”沈明昭顺势坐在一旁,心里却不以为然,她就是被沈彦给害的,他哪里会这么好心,不过是故意在长辈面前做戏罢了。 沈明昭委屈辩解:“爹,儿子没有,我也不知那份考卷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您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敢的……是他们栽赃给我的。”这话倒是不假,沈明昭是个极有原则之人,宁肯倒数也绝不作弊,只是她也算不得完全清白,因此不敢对沈鸿煊尽数坦白。 “谅你也不敢,日后谨慎些,莫要再教人寻到错处。只是一次书院课考,当不得什么,我托了关系,请人同山长说情,让你继续回去念书,你等下收拾收拾就回去罢,莫要耽误了课业。” 沈鸿煊闻言瞪着眼,又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要你读书跟要你命似的,指着你考取功名跻身名流b登天还难,难道你想做一辈子被人轻贱的商贾吗?为着你能重回书院,我使了不少银子,厚着脸皮找人说情,再有什么差池,你就不用回来了。” 沈明昭不敢再触他霉头,诺诺应了:“儿子知道了,今后一定会加倍用功。” 许多学子慕名而来,就是知府、同知府上的公子们也在此处求学,甚至放弃进入官学的机会。与这些官宦子弟攀上交情,这一点倒与许氏的想法不谋而合,要她尽力攀高枝。 原本二人并无什么交集,若不是有一回沈鸿煊来接她,凑巧看见了沈彦,又十分凑巧地看见他怀里掉落的玉珏,她也不会在十六岁这年突然多出个哥哥来,齿序y生生降了一位不说,属于她的家产还得分他一份,自然抵触非常,更别说他们一早就不对付。 何况这乡巴佬惯会装模作样,当着长辈是一副谦卑恭谨模样,对她又是另一副嫌恶面孔,还总是让长辈撞见她为难他的场面,自己做出一副委曲求全、顾全大局的可怜样,戏子也没有这么会演的!她可没少吃亏。 …… 重返书院,须得先去拜见山长。书院只上半日学,现在已是未时三刻,山长应是在后堂的院子里品茶看书。 虽说课只上早上半日,余下都是学子们放松的时间,可进到书院的学子们大都是为了jg进学业,这个时辰不在各自房里温书,还在外面闲逛的都是些混日子的。 “沈六,你居然回来了!” “咦,你今日怎么有兴致学那袁跛子走路,还怪别致的。”左侧有人怪笑道。 沈明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四,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缝上,没人把你当哑巴。”说完跟着墨雨加快了步子。 “看他那副娘们儿样,还嫌弃爷几个身上臭,哪个爷们儿身上出了汗不是这样?就他讲究。” 旁边人恶寒地推了他一把:“你恶不恶心啊,都是男人说这种话,你现在改喜欢男人了?沈六他……”说着周珣也顿住了,想起沈明昭那张秾yan秀丽的脸,心里诡异地有点刺痒。 胡四听了这话心头一惊,从周珣眼里看出几分认真,暗自同情了沈明昭一瞬,这位爷是个混不吝的,让他盯上也真是倒霉了。 沈明昭走在半路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没站稳。 沈明昭哼了一声,算是勉强听进去了,拳头捏了又放,心里还憋着一gu气。 沈明昭在家里任x,却不敢在山长面前也这样放肆,她是打心底里怵他,朝山长行完礼,就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沈明昭拱手道:“学生省得。”没再挨什么训斥,她略微松了口气。 刚出门口就撞见一人,那人生得高大俊秀,面如冠玉,同样穿着书院统一发放的白se襕衫,却b旁人更为俊逸出尘,似青松般。 被她唤作沈彦的少年手里抱着一叠书,微笑着偏了下头,像是才看见她:“原来是明昭弟弟,在家里可还好,父亲应该没有罚你吧?” 她撸起袖子往前,墨雨险些没拉住她:“少爷,您千万别冲动。” 沈彦忽然有些释怀,想着这或许就是沈鸿煊抛弃他娘的报应,挣得万贯家财,却教养不好一个儿子,日后偌大的家业兴许也要败在她手里。 沈彦回说好。 …… 每日晨起都要看到那张讨人厌的脸,当真是晦气极了。 没法子,山长说了要她今日都写完,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不敢有半点yan奉y违。 墨雨收拾完屋子也凑过来瞧,因着不识字,瞧她写得满满当当,还挺唬人的,由衷赞道:“少爷真厉害。” 等到沈明昭将十遍院训也抄完,已是斜yan向晚,腕子酸痛极了。 上回课考的时候,教导外舍学生的刘教习有事不在,山长就让沈彦代为监考,考卷也一早在他手里,书院每月末课考名次靠前者,便能进入内舍学习,那几天不少人上赶着巴结讨好他。 沈明昭本想去告发他,当时眼珠转了转,霎时有了主意,只说要拿他身上那块传家玉佩把玩几天,便替他保密,葛海犹豫片刻,还是将玉佩递给她。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考卷是搜出来了,却是在她屋子里,她急得说出那天的实情,只是仍不忘攀咬沈彦,等到葛海从自己怀里拿出玉佩时,她彻底傻了眼。发皆张,道她是朽木不可雕也,偷了考题还答得乱七八糟。 一旁葛海还添油加醋,道他那是传家之物,怎会轻易给旁人,又赞了沈彦品行高洁,w蔑谁也不该w蔑他云云。 “墨雨,你去,把这些给沈彦那个贱人送过去。”她又不傻,山长罚她抄院训,还指明要交给沈彦,明摆着就是要她给沈彦赔礼道歉,她才不去。 “不用了,你待着吧,我亲自去。” 正是刘瑾,知府家的二公子。 松鹤书院严禁学子们ga0仗势欺人那套做派,可大多出身好点的,总是有些眼高于顶,看不上她出身商贾,一身铜臭味,刘瑾却不同,还曾送给她一方砚台。 可惜他后来与沈彦交好以后,就开始远着她了,定是沈彦在背后说了她的坏话。 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人正在讨论着什么,头靠得很近。 她不请自来,沈彦还没说话,刘瑾却是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 这时沈彦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明昭一眼,为了在刘瑾面前表现,居然破天荒叫他哥哥,这还是头一遭。 啧,看着还真是碍眼。 沈明昭一双眼睛都黏在刘瑾身上了,自然没有看到沈彦眼里的讥讽,甚至因着刘瑾的缘故,就连和沈彦共处一室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明昭弟弟这写的……” “应当是这几日落下的功课吧?我瞧着,似乎还有罚抄……” “你这般才能和品行,也亏得你父亲替你费心钻营,几次生生给你塞进来。” “父亲是盼着我上进些的。” “刘公子,我想……”沈明昭支支吾吾,雪白俏丽的脸上也染了一层绯se。 刘瑾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当即拱手道:“劳烦沈兄。” 他似笑非笑,手上翻阅着她写好的功课:“明昭弟弟,不是要我指点?” 沈彦也不同她抢,自顾自斟了杯茶,语焉不详:“父亲送你来,就是巴结权贵的?” “蠢货。” 天se渐渐暗下来,屋内点上了蜡烛,暖se的光映照在沈彦脸上,明明灭灭,他抬眸望过来,整个人看起来却没有多少暖意。 沈明昭的,两人浸在暖yan中,学堂里只有少年玉润清亮的声音和书写的沙沙声,一时间分外和谐。 沈明昭不服气:“你说我,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就课考b我好上几名嘛,还不是跟我一样倒数。” 见他真的耐着x子给自己写功课,沈明昭这会儿胆子也大了些,回嘴道:“那你给我好好写一个看看啊,光动嘴是怎么个事。” 当下又提笔蘸墨,认真思索起来,许是被她拿话激了,心中憋着一gu劲,竟是下笔如有神,笔耕不辍。 周珣顿了下,咬牙放缓了速度。 等到洋洋洒洒写完一篇文章,周珣r0u了r0u手腕,转头正打算奚落沈明昭,发现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的嘴唇也太红润了些,像是抹了口脂,一个男人为什么会长成这样,周珣忍不住想到。 沈明昭手上纱布缠了几日,周珣就给她写了几日的功课,她能感觉到,外舍那些学子都对自己友善了许多,至少再不当着面讥笑她了。 沈明昭把这些都归功于自己和刘瑾交好,刘瑾是周珣的表兄,一定是替她说过他了才会如此,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好好谢过他那日在酒楼的搭救,这样一来又有理由去亲近他了。 她觉得自个儿真是聪明极了,竟能想到这其中厉害之处,只不过周珣之前可太坏了,他和他的那些跟班可没少欺负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让他痛哭流涕跟自 “怎么又要重写?教习还是不满意?”周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脸狐疑地看着沈明昭。 她的瞳仁大而乌黑,专注视人时很容易给人纯然无辜之感,周珣没看出什么异样,反而自己有点不自在了,冷哼了声:“谅你也不敢。” 这几日没再做那些恼人的梦,胡四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想来是她生得太像nv人才令自己有了绮念,接近后也不过如此。他虽桀骜不驯,家风却很严谨,未及冠之前,母亲从不许那些丫鬟近身伺候,以免坏了身子不思进取,想是年纪到了才会如此。 思及此,周珣当即丢了笔,似笑非笑地盯着沈明昭那仍旧缠着纱布的手:“沈六,你的手是叫人打断了吗,怎么还没好?不会是在故意报复,骗小爷给你做苦力吧?” 沈明昭听出他话里的威胁,看他又变回以前混不吝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含糊道:“就快好了。” 沈明昭小心觑着他的脸se,有点心虚,正想找补两句,突然手被用力握了下,疼得她叫出声:“你做什么,疼呢。” 瞪她一眼,复又提笔:“我就再给你写最后一日,往后你休想支使我。” “噢。”沈明昭松了口气,还好糊弄过去了,又眼尖地说道,“啊,你写了个错字,这得重写。” …… 美得雌雄莫辨的小公子活泼生动,气鼓鼓盯着身边人敢怒不敢言,而她旁边那少年面上虽不耐烦,耳朵尖却是藏着一抹殷红。 一直以来,他都把沈明昭当做一个有趣的玩物,蠢笨无知却莫名具有b0b0生命力,被他玩弄于gu掌之间而不自知,越挫越勇,现在他却有种微微失去掌控的感觉,忍不住皱眉。 …… 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出了一身汗,衣衫都贴在后背上,x口也难受得紧,她急着回寝舍换洗,想着解了缠布松快松快,一时不察撞进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 沈明昭猛的推开他,握着拳怒目而视,她可还没忘记沈彦告状的事呢,把自己害得这么惨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惺惺作态。 沈彦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油纸伞,b近一步,不由分说塞进她的手里,温声道:“听闻明昭弟弟最近都在让周珣给你代笔,到底是外人不方便,有困难的话,来找我吧。” 笑着目送她离开,沈彦回想了下方才那个拥抱。 血腥味。 …… “呀,有血。”墨雨突然指着她身后惊叫起来,“少爷,您回来的时候没有撞见什么人吧?您月事提前来了,这里都透出一小块血迹了。” 墨雨听完松了口气:“那您快些换下来,我给您洗了吧。” 嗯,贱人不算人。 哥:我可不是娇滴滴的书生,有的是手段和力气bhi 墨雨怕她疼得喘不过气,替她解了裹x的缠布,偷偷0去书院里的小厨房,想着趁人少给她煮一碗红糖水,她就乖乖躺在榻上等着。 沈明昭从被褥里伸出一只手,在来人身上0索着,拽着他的手钻进被褥里,覆到自己柔软的小腹上,软软地撒着娇:“墨雨r0ur0u,疼呢。” 就像一只娇气的猫儿,将自己柔软的腹部展露在主人面前,以期ai抚。 平日里气se红润的小少年,如今疼得面se惨白,不点而朱的红唇也失了血se,她哼哼唧唧的,尾音带着点娇媚,沈彦夜视能力极好,昏暗的房间里,并未点灯,他也能借着罅隙里的微芒,看到那微启的唇缝间透出的一点粉。 他忍不住偏过头,似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和沈明昭沾了边就会变得让人难以启齿。 眼睛刻意不去看,触感却变得更加清晰,那层薄薄的里衣好似不存在一般,他能感受到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就紧密地贴合在他的掌面,柔软细腻,骨子里忽然滋生出一些隐秘的痒意。回手,恰此时沈明昭也睡熟了,呼x1声渐渐均匀,并未被他惊醒。 沈彦又转过头去看她,雪白俏丽的脸上还带着点sh痕,想是娇气无状,疼得哭了,却更添几分妩媚惑人之姿。 沈明昭不可能在书院里受这么重的伤,还密而不发。 沈彦慢慢将手伸向了被褥。 墨雨小心端着罐红糖水回到寝舍,在门口不期然遇到沈彦,下意识藏了藏,反应过来上头有盖,从外头看不出来,又镇定下来,冲他福了福身。 沈彦微微一笑:“教习让我送些书过来,我看房门紧闭,明昭弟弟想是歇下了,这些就由你转交给他吧。” 关上房门后,她总觉得三少爷临走前那个眼神别有深意。 —— 松鹤书院,后山。 “这药真有你说的那么管用?”沈明昭狐疑地捏着一个小瓷瓶。 什么雄风重振、金枪不倒,沈明昭听不懂这些,好不容易熬过这几日,月事走了,人也恢复了jg气神,这日散堂后立马私下背着墨雨又偷偷找了她从前的玩伴,怕她染上恶习,沈鸿煊向来不许她和这些狐朋狗友来往,墨雨也看她看得严,她只能避着点。 “那行,我回头把银钱给你送过去。”呵,这次定要将沈彦那个乡巴佬赶出书院去!她打听过了,之前那个在书院里玩nv人的荀五郎,被遣返回家后,他父亲盛怒之下将人送到了庄子上,若换作沈彦,下场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明昭闻言柳眉倒竖:“他算我哪门子兄长,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罢了!”还想同她争家产,简直是痴人说梦!父亲已经来信了,让她年前没什么事不必回府了,安生待在书院里,还把之前许诺的城东的铺子也收了回去,那可是她磨了好久父亲才答应的,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好好好,我不同你争,但你切记只能下一点儿啊,这药生猛得很,下多了人可就废了,都是男人你也应该知道这些,莫要毁了他的根基。”钱恒忧心忡忡,担心沈明昭手上没轻重,到时候真把人弄出好歹来。 钱恒口里称是,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直把沈明昭哄得心花怒放,真惹恼了她再上哪里去找这样人蠢钱多的公子哥,他可在她身上捞了不少银钱,至于那无辜的沈彦,谁让他倒霉惹了这个二世祖呢。 沈明昭才不管他怎么想,又问:“给他破身的花娘可安排妥当了?” 钱恒一脸为难:“一时半会儿上哪去寻这样的花娘呢,她们可是以此为生,生得这样一副容貌岂不是早就饿si了……” 虽然有些美中不足,一想到沈彦如同丧家犬一般被山长逐出书院的场面她又高兴了,这样爹肯定会对他失望的,最好教他哪来的滚回哪去! 这可是她花费了好几日想出来的缜密计划,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到了下药这一日,她还寻了个由头将墨雨打发回家了,可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大计。 这时钱恒带着一个人过来,那人作书童模样打扮,宽松的衣衫也遮不住她妖娆的身段,行动间腰肢款款,眼波横流,尽是妩媚。 可惜是对着瞎子抛媚眼了,一个是假男人,一个只ai财。 钱恒得意道:“那是,我门路广着呢,吃食已经让人送进去了,沈六,你就等成事之后进去抓j吧。” 外头日头正足,两人走在林荫道上,钱恒一只手给沈明昭撑着伞,知道她ai洁,素来不喜汗味,离她半步远,半边身子都在外头晒着,面上没有半分不满。 钱恒欢天喜地接过来,看其成se眼冒jg光,直呼六爷大手笔,滑稽地作了个揖。 钱恒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今儿个学子们大多到山里s猎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 “你别急,现在时辰还早,沈彦那头还不一定成事了,等学子们回来,我再想法子将他们引过去就是了。” 她又问:“怎么算成事呢?” 沈明昭老实地摇摇头,她只从旁人那听了两嘴,知道这y1uan书院的后果极其严重,具t也不懂是怎么个事。留些痕迹……” 沈明昭闻言当即变了脸se,咬牙道:“快别提了,父亲改主意了,说我若是年前进不去内舍,就要把铺子给了沈彦那贱人,这不是成心不想给我嘛,我哪有那本事,定是沈彦在从中挑拨。” “什么?!”钱恒惊得手一抖差点没拿稳伞。 对上她狐疑的目光,钱恒忙解释说:“我只是在想,那药你给他下了多少,应该……只有一点儿吧?” 完了,钱恒原本还悬着一颗心,这下彻底si心了,他太了解沈明昭了。 现下过去小半个时辰了,想想应当已经成事,事后沈老爷若是追究起来,沈明昭是他的嫡子,顶多挨顿罚,他家里全仰仗沈氏过活,自己绝对会被父亲捆好交给沈老爷处置,哪还有活路。 沈明昭仔细一想,皱眉:“确有此事,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明昭想了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等我成功把他赶出书院,少不了你的好处。” 目送沈明昭离去,他飞快地在脑海里思索那几个离沈彦寝舍最近的学子都是谁。 沈明昭不认为沈彦这次能躲过她天衣无缝的计划,不过看一眼也好,如此想着哼着小曲儿溜达到寝舍。 不是那花娘还能是谁。 花娘慌慌张张就要跑走,沈明昭忙拉住她:“你还不能走,还得配合我抓j呢。” 沈明昭跌在地上,爬起来追了几步没追上,气得在原地跺脚:“什么人啊,收了银子不办事,力气还挺大。” 冻结账号的结果就是不能再登入,以后 等到事情过去了,我会申请解冻的,大概至少要明年才会回来了,会好好攒稿,到时候给大家一个结局。 很多大作者的处理方式相信大家应该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小卡拉米,真的顶不住了,这种心理压力下也根本没法继续创作,先跟大家说一声抱歉。 有时候我会写到特别迟,我也是倾注了很多心血在这上面的,毕竟它是一篇剧情超过h的文,每一个角se我都是用心塑造的,我b大家更想写完它,还有很多剧情没写呢,短时间我根本无法完结它,说实话也真的挺倒霉的,下定决心好好写一本文,刚上编推就遇到这种事情。 后续这里先不上了,我会在wb持续关注事态发展的,然后就只能单机攒稿了,再观望观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