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快到了，我要去给奶奶扫墓。”荣荣说，“之前都是我填张表格申请，美琳姐就会拨款给我。我一直当是组织的专项扶持款呢。今年我问石庭才知道，原来每年都是她妈妈自己贴的钱。” 王德荣承诺了自己出去打拼后不日就拜访麦麦的工作点。他看到麦麦举着手机，语音输入回复程凛的消息，问：“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他对你好不？” 王德荣还是有些许顾虑。摆明了这个家庭结构是单身男拖着个小单身男，很脆弱的结构。他为麦麦之后何去何从感到忧虑：“上次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保守的荣荣觉得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哪里怪。反正奶奶是没亲过他，也没和他一起睡过觉。不过这件事容不得他置喙，他便也作罢，说：“好吧，不过你既然工作了，就存点钱，给自己留条后路。” 程凛躺在电脑椅里，一边看着手机里和麦麦的聊天界面，一边说：“觉得冒昧就别问。” cl：你明天就要上班了，今天早点结束早点休息。 程凛多品味了几秒，微微一笑，最终矜持地发了个[拥抱]。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袁佳明嫉妒地问，“改开车了不说，每次都很急去接人，而且经常看手机，表情像在和对象聊天。” “那是什么？”袁佳明分不清状况，凌乱地问，“你追求她？” ——主人和猫，这是不对的。新中国人人平等，而麦麦也不是一只普通的宠物猫。 不是，都不是。 喜欢程凛亲他、摸他、和他讲话，睡觉要睡一起，不过睡觉也就只是睡觉。 猫也无忧无虑，过了会还会把自己的脸贴到程凛的手臂上，或是鼻子贴上来嗅嗅味道。 麦麦把被子盖好，期待地看人，人就弯下腰，往他额头上亲一下。 程凛也还记得那天清晨醒来，看到睡在自己怀里的小猫麦麦。 猫蜷缩着，像个热水袋紧紧贴着他，闭着眼睛，还在酣甜的梦乡中。 猫被弄醒了，“喵”了下。骤然间，嘴唇碰到的地方就跟着随之变了。 覆于掌下，仿若尽在掌控的暧昧。 程凛近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洗完澡还要和敏感的小猫人解释自己推开他的原因：“刚才忽然不舒服，就去洗了个澡。” 麦麦实在太信任，信任到似乎一切事情都可以发生，也很宽宏大量，大概再过火也会原谅。 程凛否认说：“我没有在追求他。” “他喜欢我。”程凛回答。 做损友和同事是一回事，她认为女生找程凛这样的做对象毫无性价比。 说不定背地里相处起来也是冷冷淡淡不怎么说话也不给反应，好没意思。 “对啊。什么样的？”袁佳明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