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结婚,程凛浑身不得劲:“你们俩拿着户口本去干什么,是在咖啡厅还是哪里见面?” “王德荣不是小猫人么?”程凛拉踩道,“他怎么一直住在猫咖里?不像独立自主、有稳定收入的样子。” 程凛:“抱歉。” “说的跟他现在很大了似的。”程凛回忆荣荣全黑的脸,道,“他现在几岁了?念完书了没?” 程凛掐指一算,心里颤抖。 奶牛猫长得童颜,内里竟然比自己爷爷还大,怪不得会给麦麦取那样的名字。 你那个过了没有? 星期日生意极好,里头没了位置,麦麦坐在外间的蒲团上,就见荣荣正站在桌子上,冲一个带着孙女来的老奶奶撒娇。 老奶奶抓着自己的包刚准备起身,因为荣荣的靠近退了退,堪堪坐了回去。 小猫人看得津津有味,大腿骤然一沉。 “好,我来摸摸你。”小猫人热情地将盘着的腿伸直,以便布偶猫更舒适地躺着。 “你在干嘛呢?”麦麦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戳到了,低头要看。 布偶猫怕荣荣,立刻吓得连滚带爬跑了。 麦麦低头看自己的裤子,只见大腿上被不知什么戳过的地方,湿了一个硬币大小。 麦麦问:“什么是绝育呀?”之前倒是听程凛提过类似的,当时人心有余悸说幸好没给他绝育,否则他就是太监了。 “哦。”麦麦似懂非懂,“刚刚它在干什么?” 他端坐在桌子上,置若罔闻之姿态,洗了洗脸,随后眺望远处。 麦麦更疑惑了:“不好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那个的。麦麦破译不了这加密对话,道:“什么是‘那个’?” 他伸出一个爪子按在麦麦的手背上,低沉地“喵”了下:“就是,那个啊!你这个年纪刚刚好啊,不应该没反应。最近春天到了,有没有那种感觉?” 荣荣三缄其口。 因为他小时候见过奶奶的儿子在家自己用手折腾。他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凑上去看,随后被儿子发现,挨了顿揍。 他最终也没说什么,只委婉道:“组织……应该有不少相关的宣传教育手册。我给你去拿。” “都放放好,身份证可不要给别人拿到去办贷款了。”王德荣看了他登记在上面的名字,略有遗憾,但也赞许道,“挺好的,德字太难写了,我当时好多年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呢。” 荣荣道好,盘问完五险一金、地点作息、晋升通道等细节问题后表示满意,他说:“小弟,实不相瞒,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在这里看到我了。” “我也得去找份工作了。”荣荣叹口气说,“没有钱是行不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