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顾莞月操纵着造下杀孽无数,陆濯容几乎每时每刻都想着死。 直到他以游魂形态,听到顾莞月的阴谋后。 这个念头让陆濯容灰寂已久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濯容一直在寻找顾莞月口中的那个怨魂阵,很奇怪的是,他能感应到此间怨气极沛,却怎么样都找不到阵在哪里。 今日亦是如此。 两颊酡红的女子拥着炉懒在椅上,赤裸的足踝上悬着银铃,被青年的唇舌惹得铛铛作响,淹没了舔弄的暧昧水声。 陆濯容停下唇舌,满脸都是她喷出的穴液,垂眼时一滴清液自青年的长睫洇落。 她放下怀里手炉,奖赏意味地拉开衣襟,把他的头埋进胸里。 顾莞月没有收力道,陆濯容闷哼了一声,声音里爽的意味要比痛多。 顾莞月并不喜欢他在床上太听话,可她到底还是怕他太失控,是以又不愿解开给他下的身魂分离之术,于是在和他的情事上,她时常会故意折磨他,久而久之,陆濯容就被她调教得只要她松开衣带,他的阳具就会瞬间硬挺。 她今日可是有重要事情,可没闲工夫给他纾解欲望。 下身挺立着的阴茎狰狞偾张,青年却只能僵在原地,他咬咬牙,魂魄悬在佩剑上离了体。 一柄剑停在那根极细的乌发旁。 她的头发是乌黑的,不束发时便如流云落瀑般积在柳腰间,可她更爱在发间缠两条长长的桃红发带,于是每当她一蹦一跳地笑着时,发间的桃红发带便如同烟云里的一抹胭脂色,衬得少女容色明丽。 那是一张和顾莞月一般无二的脸,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顾莞月。 “原来如此。” “过誉,”萧元晏摇着扇,笑吟吟道,“不过是些小聪明,恐怕也拦不了前辈几息吧。” “到底是少年人,”陆濯容话未尽,百会穴忽然仿佛被急流猛地荡了一下,他的神情刹那愕住,“怎么会?” 陆濯容感受到腕上的桎梏,神情又是一怔,荆鸢看不懂他这一刻的笑意,像是释怀,可他到底在释怀什么? 荆鸢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他。 “我被顾莞月误了一生,虽最后她死于我手,可夫挟未诛,无道天未灭,本座引少年修士入我回忆,便是想警醒你们这辈人,百年已逝,无道天的那怨魂阵恐怕已经召回了某些东西,恐怕也有一场浩劫降临世间……” 陆濯容却摇头:“我不知,夫挟称其为神明,可神明怎可能凝于怨气?” 这是头一回有修士身陷幻境,却能意识到异状,陆濯容倏而觉得,百年了,他终于等到有难耐救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