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晚不怕鬼。 不过透过屏幕看演出来的恐怖片和在现实中撞鬼可是两码事,当谢虞晚翻过长墙,呼吸还是慌了一促。 谢虞晚朝宋厌瑾的方向扫去一眼,借一折天边溶溶的弯月,她看清他脸上的镇定神色。 叁人并肩小步挪往里院,迎面寒来的风声萧萧,搀在鞋尖碾过泥土的窸窣轻响里竟恍似悲怆哭号。 红灯笼,对联喜,烛泪重,骇出一对幢幢影。 目光尽头不只有身着嫁衣的新娘,在她身边,赫然还有一位牵着她手的新郎! 谢虞晚心头一紧,不详的预感寒至脚趾,就在这时,视野里一直默立的新娘开始动作,只见她动作缓慢地半旋过身,对着新郎机械地鞠躬。谢虞晚听说人间常有傀儡戏,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仙家的她不曾亲眼见过,可此时此刻她观察着新娘,只觉得她的每一个举动都似极那些没有魂魄的傀儡。 有东西出来了! 杏眼的主人焦灼地又扯扯她的裙角,连声催促:“它来了,你们快躲进棺材里!” “等到它进来的时候,切记!你们一定要屏作气!” 女孩似乎被哽了一下,朝谢虞晚投去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谢虞晚悻悻地吐吐舌头,找到一架离自己最近的棺材躲了进去。 谢虞晚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自然的一系列动作,直到少年的吐息笼上她的颈侧,她才记起质问他:“……你为什么跟我躲一个。” “那你为什么不跟纪师弟躲同一个?” 谢虞晚只好随他去了,反正再亲密的事都同他发生过,也没必要再纠结这种问题。 谢虞晚没能腹诽太久,门板又是一声吱呀。 谢虞晚本竖直耳朵听棺材外的动静,她屏着气,衣料缠动间忽然感受某一处极直观的异常。 在这种危急时刻,他他他……他竟然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