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思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哑迷,有些不悦:“想从周家讹钱,也要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识相点还是自己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周正思“哼”了一声,说:“那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在各行各业都混不下去。” 周正思最恨别人玩这种阴招,又气得拍桌子,怒道:“你敢!” “他敢?”周正思又喊道。 周正思简直想拍死这个不争气的孙子。 “你看看他丑恶的嘴脸,”周正思指着周景清,对陆明黎说,“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周景清!你清醒点!你喜欢男人也就算了,怎么喜欢这种烂人?” 陆明黎反驳:“他挺好的……” 周正思横眉怒目,但转念一想,说得对,他气死了自己,可不就便宜了眼前这小子! 见周正思冷静下来,周景清接着说:“人都会对爱而不得的东西有执念,您现在拆散我们,那我便是他心间永远的朱砂痣。您还不如放任我们,兴许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相看两厌,老死不相往来了。” “而且,人都是善变的动物,朝三暮四,毫无定性。”周景清说,“说不定,过几天,您孙子就换人喜欢了。” 但周景清只是轻笑,没有接话。 陆明黎心一酸疼,安静了下来。 陆明黎低下了头。 但未等周景清说其他话,陆明黎的眼泪便无声地掉落下来。 第二滴却落在一只手掌心中。 周正思也根本没想到会把自己的孙子说哭了,既惊讶又无措。 周正思虽然没怎么和周景清见面,但也明白他这个孙子的脾性,刚毅坚强,轻易不哭。 孙子哭了怎么哄?他不会啊!周正思转头向管家柳荣求助。 周正思接过后,慌忙扔到陆明黎怀中,说:“快擦擦,男儿有泪不轻弹,多大的人了还哭,害不害臊,丢不丢脸。” “……”周景清第一次见到这样安慰人的,只得自己拿起手帕,低头去帮陆明黎擦眼泪。 周正思见人不哭了,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嘴里却秃噜了句:“说你几句就掉豆子,那人家要是不要你了,你不得要死要活啊!没志气。” “……”周景清扶了扶额,对周正思说:“老爷子,您能不能免开尊口。” 周景清又转向陆明黎,说:“现在我们分不开,但你以后,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爱人。” 周景清不喜欢他,陆明黎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周景清看向周正思,说:“那老爷子准备给我多少钱?” 周景清笑了:“您觉得您的孙子值多少,就给我多少。” 陆明黎见两人僵持,开口说道:“爷爷,我们现在不会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