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去玉央看到了繁华与百姓的安居乐业,儿臣还特意讨教了一番兴国安邦之策。” 莫达丁迩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有些许昏黄的双眸让人探不清他是喜是怒,他抬手示意手下将简折递上来。 “二皇子能带回来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皇妃还有身孕在身,还是让他们早些回去歇着吧,不是还有庆功宴吗?” 沈清策咬咬牙,面色如常,抬眸看着女子那娇媚的姿态,又硬生生的将眸扯了下来,袖子下的手攥得很紧,指甲也快嵌进肉里了。 南疆王的手放在那女子腰侧,绰约的身姿带着她如火一般挑动的神情,莫达丁迩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他终究是待不下去了,他抬眸那双眸因为愤怒而眼尾泛红:“儿臣告退。” 没想到南疆人如此不避讳,倘若是在玉央只怕是要被抓去游街了。 万宁辞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沈清策如一阵风一般转身将他整个人揽在怀中。 万宁辞脸色微微泛白的对上沈清策盛怒未消的眸,清风袭眉,沈清策的气息尽数打在万宁辞脸颊处。 “你与你父皇不好?”万宁辞放慢脚步,沈清策也放慢了脚步生怕他在有什么差池。 略带温煦的日光也让这风少了几分刮人的冷意。 这天说变就变了,眼下的风带着几分草木的清香袭来,瓦当滴水檐下的花打着朵。 元宵这天,京中下了一场薄雪,梨花压枝头,翠意催更生。檐下温酒曲,酌酒杯自饮。 齐萧衍小心的搀扶着陆玄之,眼下陆玄之已经有七个月身孕了。 玩杂耍的猛地喷出一口火来,直叫人拍手叫好,陆玄之也有些时日不曾在这城中转转了。 齐萧衍穿着玄青色圆领道袍,胸口的金丝,在隐约绽放的烟花下隐隐泛着光,玄青色的大氅衬得他更加高大,眉眼之间的也仿佛多添了几分沉稳,在烟花下炙热的眸也让人移不开眼。 齐萧衍深吸口气,冷风让他双目干涩,他将身边人牵紧:“这世间万般不及你半点。” “当真如此?” 红烛摇曳,薄雪渐融,荒芜的院子里,平添了几分春色,此时屋中却忙乱不堪。 看着头顶的床帷,云川咬紧牙,但是他真的快撑不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早产。 伺候着他的宫女,也被眼下的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看着鲜血顺着床榻流出,宫女的愣定在原地,久久迈不开步子。 云川躺在床上呜咽着,泪眼婆娑,死命的咬着唇,整张脸霎那间没了血色。 银月袭空,门外涌来的冷意吹散了他额间的冷汗,突然翻涌的情绪无法平息,眼泪纷纷涌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