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啸被他这个样子吓住，结结巴巴道：“南……南郊湖。” 何昌啸怕事情败露，握着梁轶之的手腕试图安慰：“湖水那么深，小姐肯定沉下去了。” 何昌啸顿时显得腿软心慌。 天色已晚，太阳落山后，气温一点点降到零度以下。 梁文拓朝手下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上去。 下车后，他拿枪抵着何昌啸脑门让他带路。 “那个女警察就是在这里杀了小姐。”何昌啸绘声绘色说着。 “佑宁，梁佑宁！”梁轶之不信她就这样没了，他回头，发疯似的朝着水面大声呼喊。 明明中午分别时，她还笑着让他注意安全，怎么先碰上危险的是她？ 何昌啸上前劝阻：“天这么冷，您还是回去吧，等明天白天……” 他脱掉外套、长裤还有鞋袜，“扑通”一声跳进冰冷的湖水。 那个湖有三四百公顷，最深的地方有五六米，他潜至湖底，摸寻一遍再露出水面喘气，接着又马不停蹄往下游。 他循环往复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到最后，他游不动了，把脸闷进水里放声痛哭。 何昌啸发现不对劲，连忙喊人去捞人。 他把自己关在梁佑宁房间里不眠不休，也不吃任何东西。 梁轶之对此并不买账，他捏住她的脸，摇晃她的脑袋，怒斥：“谁允许你进来的？” 梁轶之摸出枪，顶着她的脑门，怒吼：“以后敢再进她房间，我就杀了你。” 这张和梁佑宁相似的脸，露出相似的神情。 梁轶之猛然清醒，往外放了一枪，骂：“滚！” 找寻到牺牲警察的尸体后，凌霜一行立即去往交警大队。 凌霜看着屏幕自言自语道：“老张他们的死亡时间是凌晨1点至2点间。” 回溯其行驶轨迹，车子是从方家庄园那边开过来的。 赵小光环顾四周后说：“没有刹车痕迹，车辆也没有发生损坏，张叔他们被害时，车子应该是停在某处。” 凌霜抬眉看向远处的方家别墅。 那伙人，昨晚有来过方家。 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引发对方灭口。 凌霜轻蹙眉头，方家做医疗生意，会和那种组织搭上关系确实有些蹊跷。 周浔安说：“先等等，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他们恐怕也不会认账，就算两位警察是在方家附近遇害，也不能证明这事和方家有直接关系。” 凌霜目光落在远处，敛起眼睫道：“联系工商部门查查方家的经营业务。” 几人回队，车子刚停，就听到法医室那边传来一阵阵悲戚的哭声。 有警员过来说：“凌队，老张的家属来了。” 那人答：“陈局正在楼上做家属安抚工作。” 凌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