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霜挂断电话，和周浔安递了个眼神：“朱昊的尸体找到了。” 早起下的小雨，现在已经停了。 凌霜把车停在路边，和周浔安踩着泥泞的小路往前走。 “慢点。”他叮嘱。 秦萧他们就在不远处，凌霜和周浔安一前一后到达现场。 凌霜测试过流速，这足够将一个体重过百的成年男子漂到这里。 “死因是什么？”凌霜问秦萧。 “从背后出枪，是出其不意，也可能是熟人。”凌霜微微眯起双眼推理。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周浔安问。 凌霜喃喃自语：“那不就是和蓝婷婷死在同一天？” 凌霜环顾四周，当地的警员说：“本来这条金波河水不深，这两天下雨，上游有水，才把这位带到这里。” “我跟你一起去。”周浔安追上来说。 朱昊虽然不胖，但是要搬动一百四五十斤的尸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凌霜翻看地图后，发现金波河在南城境内有一段和马路平行的流域。 凌霜晃动手机，调皮地和他说：“周老师，心有灵犀了。” “商业吹捧？”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凌霜便在道旁看到了那条河。 周浔安说：“打电话让赵警官他们带警犬过来嗅。” 这天中午，梁轶之不忙，本想和梁佑宁一起吃饭。 梁轶之从老实巴交的保姆手里接过餐盘，走进来，问：“今天不高兴？” “想出去？”他挑了下眉梢，将手里的餐盘放下来，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袖扣。 “哥哥，我要出门逛街，衣柜里找不到一件喜欢的衣服，我快要闷死了。” “不行。”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 “先吃饭。”他容不得她半分抗拒。 他们从小到大，无数次这样近距离分享过食物。只有这次，梁佑宁觉得有点不习惯。 “快吃，吃完有新裙子。”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说。 梁佑宁低头吃了几口饭，她心情不好，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梁轶之拨了一通电话，半个小时后，有人送来一堆高定裙子。 梁佑宁有些失望，这些裙子虽然漂亮，但没有一条是可以日常穿着出门的。 梁轶之察觉她不高兴，递了个眼神，外人全部撤离。 “去试试新裙子。”他命令道。 “现在换。”他再次发话。 男人冷嗤一声道：“梁佑宁，我可不是给你当猴耍的。” 梁轶之大步走近，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落地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