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颓势已至，只好束手就擒。 在车里等待的那几分钟，尤其漫长，凌霜心脏怦怦直跳。 和平年代，也有暗潮汹涌的时刻，有人默默扛下一切，用血肉之躯筑起平安护栏。 “在怕？”他问 徐司前安慰：“放心，那些人不是神，没有通天的本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注定是时代长河中的跳梁小丑。” 车子在雨水里疾驰，车轮溅起层层水雾。 凌霜终于松下一口气，她目光变得锐利且坚韧，握紧对讲机下达命令：“即刻进行点对点抓捕。” 又过了几分钟，对讲机里陆续传来消息—— “报告凌队，任务完成！” 徐司前握着方向盘，神情松弛：“宝宝，你现在有点帅。” 徐司笑：“行，一会儿再说。” 守候在那里的警员，迎上前来，喊了声：“凌队。” “人从车库跑了。” 四个出口都不在视野范围内，而且直达外面马路，这个明叔果然狡猾。 那警员说：“调过，但都没有拍到他。” 凌霜立即给还在交警大队的同事打电话，调取主干道视频。 凌霜挂电话前叮嘱：“黄警官，继续盯着这四条路，有情况电话联系。” 凌霜眉头蹙紧又松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很可能还在车库里。” 凌霜对现有的警员做过分工安排，两两分组从车库入口进入，再往下找寻。 凌晨两点钟，没有任何车子发动，也没有人经过，唯一的声响来自脚下。 “时间紧迫，这里分开走吧。”徐司前说完，扭过身，贴着墙根往前走。 徐司前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舍不得我啊？”他笑。 徐司前耸耸肩，捏着她柔软的指节笑起来：“嚯，看样子，我是占了姓周的便宜，有老婆疼。” “老婆，你要不要现在叫声老公听听？反正咱俩婚纱照都拍了。”他现在这个得寸进尺的模样，要多坏有多坏。 徐司前叹了口气，将她揽进怀里抱住：“不叫就不叫吧，谢谢老婆疼爱。” 年久失修的日光灯在头顶颤动、挣扎…… 凌霜不敢懈怠，将配枪握在手里，和徐司前背贴背相互掩护着往前。 两人一个片区一个片区搜寻，任何一辆车都不放过。 所有人的找寻结果一致：没有人。 凌霜眯着眼睛，环视一圈后，发现每栋楼都有一个楼梯间，那里光线昏暗，相对隐蔽，是天然的藏身处。 没有线索可以推理，就只能一栋栋查。 凌霜决定先不贸然行动，打电话增派警力过来支援。 一栋、两栋、三栋…… 但结果依旧不尽如意人意——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