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了，出去吃，这个不好吃。”他站起来要来夺她的餐盘，被凌霜拦住。 “规矩真多。”他说完，又坐下陪她一起吃饭。 “废话，我还能舍得把你一个人丢这，自己出去开小灶啊？我有那么没良心吗？”他哼着气，像个小牛犊。 徐司前往嘴里扒了几口饭道：“吃完，你跟我去领证，我现在就要娶你。” 徐司前一本正经道：“那就找地方办/假/证，反正我今天就要小红本。” 他把脸别过去，哽咽道：“反正……反正总得有个证明，明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总得是你家属，不然怎么处理后续事情。” 原来，他惦记的是这个。 “可你明知道有那种可能……”他觉得那个字是禁忌，不想挑明。 “你这也太敷衍了。”他撇嘴。 “那得要婚纱照才行。”徐司前认真说。 凌霜被他环住后腰，食堂里还有旁人，她扯开他，又被他抓紧手。 凌霜拗不过他，只好说：“行，你先放开。” 两人并肩往外走，徐司前接着碎碎念：“你可答应要和我拍婚纱照的。” “不行，我就要今晚拍。”他又牵住她的手，这次是十指相扣。 天早已黑透，路上很冷。 徐司前执意要拍婚纱照，便把车开去了影楼。 徐司前说：“我们要拍一套最贵的套餐，马上付全款。” “要不别拍了？”凌霜觉得这数字听上去真是比碎尸块都吓人。 店员笑眯眯道：“交完钱就可以。” “也可以。”开玩笑，有这么一笔单，造型师和销售可以躺平一个月，服务一整晚都没问题。 凌霜看着小票上的一长串数字，血压直线飙升。 “好费钱。”凌霜小声说。 他是故意的，花这么多钱，凌霜肯定不会临时逃跑。 每一件都漂亮，每一件都是不同风格。 徐司前相当喜欢这个称呼，凌霜却猛然发觉自己掉进了狐狸陷阱。 思绪正乱，造型师将她领到后面换主婚纱。 “真好看。”造型师一边帮她整理裙子，一边夸赞。 造型师一掀帘子，徐司前直接看呆。 “新郎真可爱，被老婆美哭了。”造型师打趣。 她红着脸走过来，小声问：“你干嘛又哭啊？” 徐司前选礼服也容易，倒三角身材，天生的衣服架。 衣服好选，化妆久。 凌霜和徐司前都同意。 两人的表情都很自然，对视时眼中爱意流淌，摄影师几乎没怎么引导。 徐司前举着那张照片，对着光品鉴良久，弯起唇角：“宝宝，好像你真的嫁给我了。” 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结婚组建家庭这种事，今晚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