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可以查询到陈旭生前的住址：海岸花园1栋2单元101室。 楼上邻居说，101室早就不住人了。仔细打听过才知道，101室户主从2015年夏天后就没再看到，可能是搬家了。 “怎么看出来的？”凌霜问。 中国人过年，即便空着没人住的房子，也会来贴春联。 铁皮房门年久失修，一推就开。 101的家具陈设都在，沙发上放着衣服，阳台上晾晒着鞋子，灰尘让一切看上去陈旧、斑驳。 “难道都死了？那这不就是鬼屋？”徐司前说。 凌霜走进卧室，看见木床上铺着被褥，被套破破烂烂，房间玻璃破了个大洞，院内疯长的野草探进窗户，飘窗上长着一层绿霉，地上散落着一团团棉絮，肃杀、破败、萧条。 突然，被窝里滚下来两只圆滚滚的老鼠，它们穿脚而过，叽叽喳喳往外跑。 事出突然，凌霜被他面朝下死死摁在胸口。他衣领没扣好，凌霜嘴唇贴在他裸露的皮肤上，鼻尖则怼上他的锁骨。 明明不是一个人，他们身上为什么总有相似味道。 “哦。”徐司前松开她。 徐司前撇嘴道：“我怎么可能会怕老鼠？”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两人四目相对，他眼中温柔流淌。 “我可以保护你。”凌霜笑着复述。 “哪句啊？”凌霜愣了一下，试探道，“徐小狗？” 凌霜笑到岔气：“原来，你喜欢我叫你徐小狗啊？” “为什么啊？”凌霜问。 凌霜喊他小狗时，有种甜丝丝的亲昵感，他很喜欢。 从101出去，外面忽然下起大雨，两人站在门廊下躲雨。 消失的陈家人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久，也没人报过失踪，陈家总该有点朋友吧，好奇怪…… 凌霜专心想问题。 阴天光线不亮，女孩脸颊呈现一种柔软晶莹的白色，瞳仁水波粼粼。 凌霜看过时间，忽然抬头说：“不在这里等了，走吧。” 凌霜严肃道：“因为他们每次都比我快。”每次一消息，那些人就能察觉，这些年她一直在找证据的路上，接着又看那些线索一条条崩裂。一双隐形的大手操控着这一切…… “凶手，”凌霜语气急切道，“徐司前，到底是谁把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你仔细想想呢？”凌霜温和引导，她觉得，那很可能就是有用的线索。 “小警察，我头好痛……”他在崩溃边缘撕扯，他能想到的只有血和黑暗，连个具体的地址都没有。 凌霜忽然有点心疼，她叹气，伸手覆盖住他潮湿的手背，轻声哄：“算了，别想了，我们慢慢查。” “怎么换？”目前，她只知道打雷时另一个徐司前会变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