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弛和董城因为这件事闹掰，不再往来。一个月后，深陷舆论风暴的沈玉清自杀了。 时间一久，所有人都将沈玉清事件淡忘。 凌霜认为，这两起谋杀案件的焦点就是沈玉清。她在沈玉清名字后面添上一个名字：潘巧云。 “那我们是不是要……”赵小光想该怎么说。 “等一下，”徐司前忽然插话进来，说，“赵警官，请问，崔琪琪是女孩还是男孩？” “她可能会有危险。”徐司前情绪平静，声线冰冷，莫名让人寒毛倒竖。 “崔琪琪为什么会知道沈玉清网暴事件的完整始末？她又为什么愿意替董城隐藏这件事这么多年？既然隐藏，现在又为什么要说出来？” 赵小光有些瞠目结舌，他完全没思考过这个层面。 凌霜也心生佩服，她下意识看向徐司前，男人恰好抬头—— 凌霜耳朵又热起来，她轻咳一声问：“徐老师已经有自己的判断了吧？” 赵小光脸上露出一种类似心服口服的表情。 潘巧云对于他们两人的到来并不意外，她主动将凌霜和徐司前迎进屋内。 “9月16日晚上，我一直在单位加班。当时有个项目催得急，我和同事一起待到早晨五点才回家。我们单位摄像头应该可以查得到。” “小时候我跟我爸爸学习过一阵，长大后荒废了，现在穴位都找不清楚。”潘巧云神色平静，毫无波澜。 “知道，”潘巧云像是在回忆什么事，缓缓开口道，“当年清清跳楼前两个月，学校曾给我打过电话，说清清疑似早恋，你说的这两个男孩我都见过。” “是吗？”潘巧云眼种没有喜悦，没有惊讶，她只是喝了口水说，“可能是哪个暗恋清清的小男生在报复吧。” 潘巧云叹气：“我女儿死后，我多少听过一些风声。” 离开潘巧云家后，凌霜打电话给赵小光，让他去调汇航生物科技的监控视频。 凌霜脑子里充斥着一堆问题。 凶手如果不是潘巧云，又会是谁？她的动机又是什么？ “人是自然界中最擅长伪装的动物。”他转了转手表，没有正面回答凌霜的问题。 徐司前摇头道：“如果是我买凶杀人，我会选择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抱歉，我不是歧视女性的意思。”他发现凌霜表情不对，立刻解释，“男性和女性之间，由于性别差异，存在体型差距，力量差。黄小弛身形高大魁梧，选择女性做杀手，风险系数过高。” 可如果不是买凶杀人，真正的凶手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杀害黄小弛和董城呢？ 凌霜抬头，远远看到潘巧云从楼上下来。她打扮低调，戴着帽子和口罩。 凌霜立刻驱车跟上，徐司前也不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