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周浔安。 他只牵过她一次，手心紧张到冒汗，耳朵通红。 凌霜用冷水冲过脸颊，将长发拨至耳后，长长吸进一口气，缓步回到审讯室。 “老大，现在怎么说啊？还审吗？” “啊？这就放了？”不是说还有嫌疑吗？ 凌霜冷淡道：“可以。” 赵小光觉得他肯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反复动土。 “好，我送。” 既然说了要放人，就不能食言，凌霜弯腰从一旁抽屉里摸出串钥匙，“叮里咣当”丢给赵小光。 潜台词很明显，她扣的锁，得她本人亲自解。 “凌警官！”徐司前再度叫她，嗓音好听，却是那种领导命令下属的口吻，颇有几分傲慢。 凌霜心里鄙夷，依旧从赵小光手中夺过钥匙，神情不耐地过来替他解锁。 那不是普通疤痕，而是刀伤。 金属镣铐解开，她俯身去摁审讯椅上的开关。 那香气牵扯出一段久远记忆——微风柔软，舞台明亮，纱裙洁白，一只天鹅在聚光灯下翩跹起舞。 徐司前停止回忆，敛眸站起来。 只可惜，凌警官和可爱这个词压根没缘。 这车空调是坏的，没冷气，风挡玻璃走两步响三下，发动机更是跟得了哮喘似的，“突突突”响个没完，车厢里弥漫着汽油半燃烧的气味，非常让人不适。 “警车嘛，哪辆不都一样，代代步。”赵小光说着话，脸都要笑烂了。他就知道他家凌队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此时此刻，警车内的徐司前，全程绷着脸，什么骄傲、矜贵都有些端不住。 怎么样？呵。 凌霜心情无比愉悦，拨了拨长发道：“那还不至于。” 车窗敞着，隐隐有蔷薇花的香味溢进车厢，夜很静，光在车道上流淌。车内光线略暗，女孩肩正背挺，坐姿端正，背影纤瘦，不禁让他想起话剧里的黑天鹅。 凌霜愣了愣，说：“不是，我没那么崇高的理想。” 那年杀害凌霰的凶手迟迟没找到，周浔安又命丧大海。 那是非常久远的记忆了，她无意在今夜与一个陌生人分享。 徐司前走到车头，见女孩神情散漫地倚在车门上等他，地灯映照着她一双长腿，纤细笔直，非常具有观赏性。 男人抬眉，视线缓慢掠过她玫瑰色的唇瓣、秀气的鼻梁，最终停在那双的清亮锐利眼睛上。 徐司前垂眉笑了声，手插进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只烟。他抽烟有种派头感，动作慢条斯理，仿佛牵扯着肆虐的风都跟着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