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已经惹了，她就不带怕的。 “有事？”男人嗓音低沉悦耳，只可惜语气拒人千里之外。 “抱歉，不接客。”说完，他冷淡合上车窗。 男人启动车子，准备离开，忽然见女孩将证件拍在风挡玻璃上，“警察，需要你协助调查一起案子。” 男人视线落在那个名字上，黑眸半眯。 车内光线昏暗，凌霜勉强看清他半截脸，五官立体，线条坚硬。他很高，坐在那里，头发几乎抵到车顶，脖子里坠着条黑银项链，三分正，七分邪，锁骨上有抓痕。 依旧没有情绪，压迫感不减。 正常人听到这凶杀案三个字都讳莫如深，他没有。男人微勾起唇角，饶有兴致地吐出一句话：“听着怪有趣。” 任何一个目睹过犯罪现场的人，都说不出这个词。那过于冷血、残忍，对生命彻头彻尾的漠视。 凌霜报过地址，车子在路上飞驰。 ‘戴金劳，有金捞。’许多人男人都信这个。 她稍稍有些疑惑，男人处处精致，车里怎么会有这些？而是那个粉红色也不像是他会买的东西…… “你自己打车过来。” “漂不漂亮？没注意。” 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声音有些嗲，凌霜猜测是他女朋友或者情人。 到达目的地，凌霜下车，男人忽然叫住她。 凌霜匆匆接过塑料袋，目光飞快在他脸上扫过。 天刚亮，暑意未蒸。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进入工地。 “三天前晚上，我看到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从这里过去，两人挺亲热。我去巡逻还听到动静，大概十一点钟吧，男的从这边小门慌慌张张走了，没看到女孩出来。我轮休回来说是死人了。” “是啊。” “看清了，一米八大高个，长得很帅，我还捡到了这个，是他掉的。”说话间，男人递过来一个钱夹，里面放着几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 几分钟前，她才从他车上下来。 2 女孩侧眉望向远处，玫瑰色光束刺入褐色瞳仁，长睫微颤，表情冷酷。 红色，让人作呕。 “他俩是开车来的，还是步行来的？” “具体什么车？” 赵小光锁定几个车标递过来。 那是……路虎，那个叫徐司前的人也开路虎，这也有点太巧合了。 相册里有自带的拍摄时间，和案发时间十分接近。 “觉得有点奇怪，当时也没想太多。” 赵小光听见凌霜转响车子，急忙关闭设备，躬身钻进副驾。 车子开进法医鉴定中心，迎面碰上一位老熟人。 “李检说笑，为人民服务，不在乎这个。” 凌霜看了眼手表，八点钟还不到，时间尚早。 “哇，小家的生吐司！这可是面包届爱马仕，光排队就得三四个小时，一袋面包三位数，哪来的？”赵小光咋咋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