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他叫她小名,莫名亲昵,凌霜耳朵又烧起火来。 周浔安停车,女孩轻车熟路上楼找自家哥哥拿礼物。那双定制款舞鞋,她惦记许久,但因价格昂贵,一直没舍得买,凌霰嘴欠但是最疼她。 房门没锁,她象征性敲过两下,见没人答应,便径自推门进去。 小时候,凌霰捉弄她,引她踩过一回死老鼠,那种感觉与眼下极度相似。她登时僵在原地,寒毛倒竖。 不安和恐惧齐齐袭上心头。 借着那闪烁不定的光源,她看到一个暗红色的诡异世界——桌面、墙壁、地板都发着红光,到处都是动脉割破后喷溅出的血雾。 耳朵轰鸣刺痛,她喘着气,连腿数步,猛地跌倒在地,掌心碰到一片粘稠液体,她这才看清先前踩到的东西—— 周浔安听到女孩尖叫,立刻上楼。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惧不已。 这栋楼临近拆迁,住户早已搬空,凌霰曾开玩笑说自己是钉子户,此时此刻,不该有人上来。 他顿觉不妙,一把将瘫软在地的女孩抱起,飞奔上楼。 头顶喘息声粗重,凌霜嘴巴被他紧捂着,没法说话,泪水不断落在他的手背上。 “别怕,警察马上来。”他蹲下,轻拍她后背,似在安慰,又像旁的,声音很轻,像是一串断线的鱼漂,她闻声抬头,终究没能看清那张脸。 躺在血泊里的尸体,渐渐变成周浔安还有她自己。 “哈……哈……”凌霜掀开眼皮,大口喘气,窗外暴雨倾盆,屋内绿光萦绕。 屋内冷气不甚凉快,后背被汗水浸透,嗓子干疼灼烧,她自嘲般地想,现在她不是尸体,而是一尾搁浅的鲶鱼。 闹钟“滴答”作响,刚刚那一觉,她仅睡了五十分钟。而在那短暂的梦境里,她仿佛过完了一生一世。 无人应答,窗外雨势滂沱,雷声愈演愈烈。 疲惫和饥饿是连轴转的常见后遗症。她蹲在沙发旁一阵翻找,终于在一堆杂物中间捞出个大箱子,那是她网购的速食。 她丢掉金属罐,去卫生间冲澡,热水让思绪重新变得清晰。 案发地在南城大学西侧一处工地,人迹罕至,没有监控,也没有找到目击者。 为什么要在死后给她化妆?心生愧疚?自以为是杰作? 凌霜带着一堆问题艰难入眠。 “凌队!有情况!找到目击证人了。” 大雨已停,路面积水严重。二手桑塔纳泡过水,怎么也打不着火,赵小光要来接她势必浪费不少时间。 这个时间点,路上几乎没人,车子难打。 黑色玻璃降下一道缝,浓烈的香水味从车里溢出——胡椒、薰衣草、鼠尾草、皮革混合烟草。前调强势,后调邪气,这人看上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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