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塞方打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鼻味道从瓶口飘出，林弃不自在地皱鼻，欲言又止，小心支起贺念璠无力的身子，同她道：“你用力吸几口，身子就不会痛了。” “戴安娜姑娘，她这是……” “这是正常的，若是林姑娘醒来分化期还没结束，只要再吸一次便可。” 林弃接过这些被裁剪成圆片的阻隔贴，贴近鼻子轻嗅，没有大周膏药的草药味。 林弃想，西方有许多大周人不了解的东西，待念璠痊愈，她定要与这位戴安娜姑娘结交为朋友。 贺念璠卧床数日，身子也多日未清洗擦拭，借这药的药效，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林弃顾不得自己休息，连忙唤下人端热水进屋。 林弃念旧，来会稽时带了不少从前的衣物，本以为它们从此只能压箱底，想来给念璠穿是正合适的。 清洗巾帕，林弃将水微微拧干，散发着热气的巾帕贴上好看的锁骨，而后是……几日前还只能说是微微隆起的胸脯有了姣好的形状，一手可握，如刚出笼的馒头软绵…… 林弃收回在少女胸前作怪的手，心虚地左右环顾，还好身旁没人，念璠睡得也熟。 人人都道乾元是用下体思考的动物，林弃从前还会反驳，现在嘛……她承认所言不虚。 擦拭完上半身，林弃贴心地挑了一条绣有荷花的青色肚兜替念璠系上，这是她过去穿的，尺寸于现在的她而言虽有些小，可给贺念璠的小身板穿正合适。系完肚兜，林弃替念璠套上宽松的白色里衣，将被子盖好。 “我是为了确认念璠的情况，才不是因为别的心思……” “呼……” 肉芽成长了不少，已有一根食指粗长，软绵绵地垂在有两颗鹌鹑蛋大小的肉囊上，性器的根部不再渗出多的血滴，已经开始结痂。 乾元就是这般喜爱比较性器大小的生物，即便林弃过去自诩对这不甚在意，可在前两日被贺念璠的信引天然压制后，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乾元本能受到挑衅，是以能在尺寸上获胜，怎能不让她找回些许尊严。 “这也未免太小，以后你的坤泽可是会嫌弃的……” 其实她早该死心的，就在看到念璠腿心的小肉芽时，她就该知晓自己和念璠没有将来了。 美梦终究有结束的时候。 “姐姐……姐，姐姐，你快醒醒！” “……念璠？”林弃顿时瞪大双眼，手攀上贺念璠的肩，“念璠，你醒了！身子还有哪处不适吗？” 林弃这会儿倒像是个啰嗦的长辈，双眼不信邪地在念璠身上来回扫过，道：“当真？那你动动腿。” 贺念璠攥紧林弃的小臂，嗫嚅道：“我那、那处好痛，感觉也好奇怪……” 贺念璠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听话照做，下一刻，整个身子像石化般一动不动，她僵硬地对上林弃玩味的眼神，在林弃的注视下又是不敢置信地揉了一下。 嘴巴张张合合，竟是半天未吐出一句像样的话。 “中庸？” “我是乾元？” 贺念璠的脸色在短短一瞬内变了几次，她前几日算得上神志不清，别人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是都忘了，醒来还以为自己如往常一样只是大病一场，又怎知自己是分化了。 林弃瞧念璠目光呆滞，也未看到想象中的欣悦，不免有些担心地在她眼前挥手。 少女笑靥如花，雀跃地朝前方做出几个挥拳动作，这才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欺负我？”林弃指了指自己，“谁还敢欺负我么？” 对哦，念璠自己也有一个姐姐，林弃几乎忘记那个神情冷漠的少女了。 贺念璠像是把憋了几日的话全说了，絮絮叨叨地讲着过去念温被欺负的往事。 这话像是踢中了痛点，贺念璠脸上闪过落寞，道：“也不能算无缘无故吧，毕竟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念温并不是我的亲生姐姐，我们长得不像也是自然……” 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林弃抬眉，严肃道：“这事可以同我说吗？” “旁人自是不能说的，可我 迎着贺念璠满含期待的目光，林弃咽下一口津液，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捉摸的情绪，道：“我发誓，绝不对旁人说出你的秘密。” “那是在我七岁那年，阿娘同我说的……” 贺念璠的阿娘很美，她长得并不若祸国妖姬，倒像掉入尘间的谪仙，平日说起话来不紧不慢，一双冷冽的凤眼抬眸间能把人吓得愣在原地，是以再玩闹的孩童在她的课堂上也是静若处子。至于念璠的母亲，她的性子就如林间的小鹿般跳跃，一双湿漉漉的圆眼总是饱含笑意，学堂中的孩子们大多喜欢她。 可念温呢？不仅大家觉得她与贺家人长得不太像，就是贺念璠也觉得，她们间的确找不出相似的地方。 “你阿娘是如何收养你姐姐的？” 贺念璠抬头，这才发现林弃眼眶通红，看起来竟比自己还伤心。 贺念璠手忙脚乱地擦去林弃脸颊的泪水，林弃不自在地低头，这才知道自己竟当着念璠的面哭出来。 “我只是想到过去……”林弃对上贺念璠不安的眸子，“我想同你说我幼年时的事情，求你听我说好么？” 终于长出来了，顺便下一章讲一下林弃的身世（其实我另一本文有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