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是前朝——燕朝高宗皇帝七女定南王杜逍的后裔,然而时过境迁,到了杜思量的阿翁这一代,家道中落,家中已是一贫如洗,不会有人将他们与杜氏皇族联想到一起。 彼时杜思量五岁,若说去富贵人家府上当丫鬟,年纪实在太小,可送到别人家当童养媳,大多又嫌弃杜思量未鉴定过第二性别,怕她将来分化为乾元。杜母那段时日左右手各牵一个,挨家挨户地拜访,乞求哪位老爷行行好,能将稍大些的杜思量留下。 天无绝人之路,九月底、天气开始转凉,街上的行人都开始添衣时,皇城外新贴了一张告示,原来陛下除二殿下外的四个孩子到了启蒙的年纪,现需选拔数十名年岁相仿的孩童入宫做皇子皇女们的伴读,并负责他们的生活起居。 总不能让一些歪瓜裂枣的长相脏了小殿下们的眼,终日陪伴左右的人肯定要赏心悦目才好。 宫中负责选拔的老油条总有自己的小心思在里头。 即便十个孩子都是五六岁的孩童,杜思量站在其中也显得过分矮小,她自小吃不饱,能活到五岁已是上天保佑。 不论如何,宫中的日子再苦,也比在宫外有了上顿没了下顿的日子好,就是,她时常想念阿娘和妹妹,自个儿躲在被窝里抹眼泪。 “啊!” “赵嬷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不明白,同为女子的赵嬷嬷胯间那物究竟是什么,为什么阿娘和她没有这东西? “不要,赵嬷……” “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 杜思量捂紧自己的衣襟,她看到了赵嬷嬷小腹前的异样,总觉得自己若是照做会发生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 赵嬷嬷上前掰开杜思量的手,一个而立之年的女人想要控制一个五岁的孩子再容易不过,在杜思量的哭喊声中,她强硬地脱下她的衣物,粗暴地揉捏女孩幼嫩平坦的胸乳,又将她抱在怀里用力磨蹭。 “嬷嬷……不要……” 她察觉到腿心有一滚烫硬物靠近,本能告诉她那是赵嬷嬷胯下那根肉棍,她一愣,紧接着开始左右扭动身子,两条腿蹬得更大力了。 杜思量不明白赵嬷嬷想做什么,她就像落入虎口的羊在殊死搏斗。 赵嬷嬷为何要这么做? 她大声呼救,按住她身子的女人更兴奋了。 赵嬷嬷挺动的速度突然开始加快,接着是低叫着一抖,停下了。 “赵嬷嬷,我、我可以走了吗?” “啊!好痛……”杜思量又哭了,抓住赵嬷嬷的手腕扯开嗓子朝外喊,“救命!谁能救我!” 幼女的性器本就未发育成熟,更何况杜思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条件在出生时由产婆查看究竟是乾元、坤泽还是中庸,若不是坤泽,穴道狭窄也是正常的。 “快从了我,听明白吗?跟了我少不了你之后的好……” 如及时雨般出现的女声制止了这场闹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贤妃娘娘。 杜思量醒来时才知自己竟晕了过去,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转头,入眼的是一个撑着双颊、有着琥珀色圆眼的女孩,梳着双丫髻,正坐在床头看着她,看穿着是极其富贵的。 “终于醒了,你睡了两个时辰呢。” 杜思量撑起身子,被子滑下,她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而床边的女孩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一幕。 她下意识拉起被子盖住脖子下的每一寸肌肤。 “乌青……” 杜思量捏着被子,砸下几滴豆大的泪珠,她赶紧抹去,想起阿娘说过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她还不知道这个女孩和她阿娘是何许人也。婢该、该如何称呼您……” 女孩滔滔不绝地说着,话题早不知偏到了哪去,她甚至一一介绍起她那几个弟弟妹妹的姓名。 杜思量这才明白,眼前这位没有架势的女孩是公主。 许是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后再也不能做到像方才一样从容,她的声音抖得厉害,甚至漏了气。 “阿怜?是怜惜的怜么?” “是。” 杜思量被吓了一跳,觉得鼻下香香的,紧贴的身子很软,她壮胆侧目,看到了林霏红扑扑的脸蛋,纯洁透亮的的琥珀色眼眸在光晕下熠熠生辉,两片长睫如羽扇轻轻颤动。 她还以为有权有势的人才不会看得起自己这种卑贱出生的下人,更别说抱住她了,可林霏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