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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何况到如今-5(1 / 2)

('「先来喝汤吧,好吗?」白鸿砚语调柔和得像是在哄着哭闹的孩子一般。

锺月静静在桌旁坐下并打开纸盒,是香菇J汤。她舀了一口,汤匙才刚送到嘴边,眼泪就控制不住地簌簌落下。

白鸿砚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猛cH0U卫生纸,再一GU脑扑到脸上,仓促的动作中还夹杂着剧烈的咳嗽,整张脸涨得通红。他一言不发,眼神显得b平常更加深邃。

「对不起,」锺月好不容易恢复了说话能力,却觉得像是听见不属於自己的嗓音。她重重吁了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你看起来不太好,有去看医生吗?」白鸿砚问。

「没有,完全没力气,」锺月带着浓厚的鼻音,「话说你不用上班吗?」

「我请同事代班,提早离开报社了,」白鸿砚轻叹,「我有点担心你。」

锺月默然。她与他的交情中断了这麽多年,他还能这样关怀她,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知道她生病就着急前来的大哥哥,对她是虚情假意。说到底她仍是缺乏自信,难以相信这两个男人都会真心待她,不论是Ai情或是其他。

「鸿砚哥哥,」她嘶哑地开口,「你知道晓丹和子容打赌的事吗?」

话问得突兀,但她忍不了。

白鸿砚微微顿住,低首垂眉,缓缓叹了口气,「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未显惊讶之sE,看来早就从杨子容或苏晓丹那儿得知锺月已获转述的事。

「你知道?」锺月霍地站起身,「你是最近才知?还是一直都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为什麽……?」锺月眼眶瞬间又涌了泪,「你们都要……骗我……」

「对不起,小月,我是真心对你感到抱歉,」白鸿砚静静地说,「但我必须告诉你,晓丹所知道的也不是事情的全貌。我也没料到她竟然会告诉你这些……」

「你没料到?没料到她会揭露你们g的好事吗?」锺月一气之下,又咳嗽起来。

面对锺月的激动,白鸿砚仍维持一贯的沉着,「晓丹当时正在情绪上,才和子容打赌,完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这点确实非常不妥。不过这是另一回事。我想说的是,我和子容绝对都没有要戏耍你的意思,我可以对你发誓。尽管……我们的确是基於某些缘故,而无法对你坦白,这是我们的不对。」

「是什麽缘故?」锺月立刻问,「你说的事情全貌,又是什麽?」

白鸿砚却不回答,起身在房内缓缓踱步,半晌才说:「抱歉,我答应过子容,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得请你自己去问他了。」

「他根本在Ga0失踪,我怎麽问啊?」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白鸿砚眼往窗外,悠悠说道,「小月,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曾经和我的朋友一起到溪边烤r0U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锺月一呆,不知白鸿砚为何突然开始话当年,迟疑说:「好像……隐约有那麽点印象。」

白鸿砚嘴角g起,目光中透着温柔,「你总是一个人静静待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我看得出你很想帮忙,但你不敢开口,也不知道如何加入,只是怯怯地伸出手,将一支烤r0U串翻面。其他人看到了,以为你是想吃那一串,所以烤好了拿给你。到最後,你还是完全cHa不了手,只能从头到尾手足无措地看着大家忙碌。这些你有印象吗?」

「我不记得了……不过,听起来很像我会做的事,」锺月说,「但你怎麽会记得这种琐事?而且为何看得出我在想什麽?」

白鸿砚轻喟,「我记得的事情可不少。更何况,我还不了解你吗?小月,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永远是你儿时所认识的、那个愿意对你好的大哥哥。而我最要好的朋友,也绝对是我信得过的人。」

这番话说得教人无法拒绝,尤其还是从白鸿砚口中说出的话。锺月却仍无法全盘接受。尚未弄清楚的真相,像长在心里的一颗肿包,难以忽视。只是眼下白鸿砚看样子是不会给她解答的了。

「我明白了,」她不甘不愿地咕哝。

白鸿砚微微一笑,「话说回来,今天要不是你寄错了信,我连你是何时来报社见习的都不知道。」

锺月讪讪地说:「我确实应该要跟你说一声啦……」

「我懂你的顾虑。这潘少真的会把我害得没朋友。」白鸿砚调侃。

你也知道啊。锺月忍不住想。

「但若真需要帮忙的时候还不来找我,那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白鸿砚又说,「今天我若没来,你不就要独自一人关在这房间里幽怨Si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还是一样幽怨得要Si。锺月虽然这麽想着,心里仍升起了一丝暖意。「谢谢你。」她低声说,又突然想到,万一被任何人知道白鸿砚现正在她的房里,这种麻烦才当真是不可收拾。

「子容的事你不用担心,他的脾气就是这样,过几天就没事了,我会再找他谈谈。你先好好养病吧,我先走了……」

「啊!等等,」锺月忽想起一事,「鸿砚哥哥,我今天本来也有话要跟你说。我在资管那里安装发稿系统时无意间听到……你是不是电脑忽然被锁定了?」

「确实有这麽一回事。我刚休假回来上班,电脑却无法登入。不过小郭已经帮我解决了。」

「郭大哥还说,可能是有人想蓄意登入你的电脑。」

「他也是这麽对我说的。」

「重点是,我说不定刚好看到了那个人。」

「哦?」白鸿砚扬起眉毛,「怎麽说?」

「我今天b平常早到了报社,不小心搭电梯到了五楼,当时办公室没其他人,但我好像看到了很像……一个很像潘少的人,快速地从楼梯间离开。」

白鸿砚不置可否地「嗯」一声。

「这很严重耶,」锺月见他没什麽反应,忍不住说:「他很有可能就是偷动你电脑的人!不,应该说我几乎确定就是他。他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嘛,还没调出监视器之前,也不好说。」

「你应该跟郭大哥说,先从今天中午过後的画面开始调。」

「他今天跟我说,可能要过几天才有时间看画面。」白鸿砚见锺月仍一脸不平,微微一笑说:「我相信你说的。其实,我也认为是他。」

「真的?」锺月略感吃惊,「为什麽?」

「我不认为有其他人会做这种事。」白鸿砚仍是一派气定神闲,「到时看了监视器画面就会知道了,不急在这几天。不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会请小郭缩小时间范围的。」

「要是被发现了,他会受到惩处吗?他到底想g什麽?」

「我不知道他想g什麽。至於惩处嘛……我们就等着看吧。」不知是不是错觉,锺月觉得白鸿砚的笑意似乎更深了。

她也不禁一笑。白鸿砚又说:「好了,你应该赶紧去休息。只要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务必记得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她望向他的眼,从他眼中看到深深的关怀。锺月眼圈又红了,也说不出是感动或是酸苦,只哑着嗓子答应了。

白鸿砚离开後,只剩她独自一人的房间,又恢复了原先那种无边的寂静。稍解的心事,彷佛又回来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如影随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倚着柔佛海峡的摩天大楼中,恰可眺望新柔长堤──连接大马边境的新山与新加坡的跨海道路,全年川流不息,承载着一批批每天从新山往返新加坡的通勤族。杨子容模糊的印象中,仍记得年幼时父母曾带着他和哥哥来过这里旅游,他还曾经对着一水之隔、便是遥望不同国度的长堤感到惊奇。

是在他过继给阿姨之前了吧,也就是七岁以前。

他坐在靠窗位置喝咖啡,远眺着长堤上的劳碌,已过了半个午後。他也说不通自己来这里g什麽。好不容易结束了两天手忙脚乱的亚太经贸峰会的采访,理应立刻滚回国并请假在家睡三天;他却选择和一同前来的两位财经组同事匆匆分手,自己买了从吉隆坡飞往新山的机票,在这里逗留一天。

在新山游览了一个上午,感觉像是在回味什麽似的。连续几天没睡好的脑袋受到了咖啡因的刺激,他才渐渐从记忆中挖掘出一个象徵X的标记:当年的新马之旅,是他最後一次和原生家庭一起旅游。

不,他才不承认自己还会怀念原生家庭呢。只是因为毫无预警地临时被报社抓来国外支援,让他不爽到了极点,才会想趁机待在这里多渡假一天的。

这届的亚太经贸峰会,原本只预计派财经组记者许志l和曾以纯前来采访,上级却不知道发什麽神经,直到会议开始前几天,才突然觉得这场峰会重要无b,务必再多派一名记者前往支援。杨子容现在才会在这个地方。

当他初出茅庐时,也曾为出国采访的机会感到振奋不已;但随着时间过去,出差次数多了,就渐渐看得淡了。何况会需要出国采访的通常不是什麽轻松的差事。

不过,何以只有峰会前的暖身报导会派他来,到了正式峰会,他却是个备案人选?想起这点,还是不免有点愀然不乐。这g起了他从小到大的心事:每当那些长辈对他和哥哥流露出了不同的眼神时,他总有些刺心。

他母亲有个年长五岁的姊姊,始终未婚。在这位阿姨迈入四十大关那年,家族里的长辈认为她再这样小姑独处下去不是办法。为了怕她晚年身边无伴、膝下无子,大家经过一番讨论之後,决议将杨子容过继给她。那年他七岁。

其实跟阿姨一起住也没有什麽不好。阿姨家距离他原本的家不过两公里,阿姨又一向疼Ai他,有了他这个儿子之後,铁定视如己出,他便等同是坐享家中所有资源的独生子。

但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心中有什麽地方破了个洞似的;有些从破洞中流逝的事物,便从此遗失、再也找不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容,吃饭的时候脚不要晃来晃去。你看哥哥坐得多端正。」「怎麽这次还是考不好?哥哥小一时就是班上前三名了耶。」「子容,你太皮了!哥哥以前跟你现在一样大的时候,都不会这样惹妈妈生气……」

从他四、五岁时就每天听着父母叨念这些话。他确实b哥哥更坐不住,也不大受控。倘若刚好是阿姨也在的场合,她便会出来解围:「每个孩子个X不一样嘛!子容也有他可Ai的地方啊。」

老实说,他生X随便,在七岁以前,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但就在他被过继之後,他才骤然意识到:或许对父母而言,他和哥哥b起来,相对是个不那麽重要、那麽讨人喜欢的孩子;因此被送养的才会是他,而不是哥哥。

尤其在他过继给阿姨的一年以後,母亲刚好又生了一个弟弟。

他越来越少见到母亲。即使见到了,她的注意力也总是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

他小学时成绩非常不出sE,和哥哥b起来简直天差地远;但在班上却是数一数二聒噪的孩子。每当学校老师得知他和哥哥的血缘关系时,总是流露出一种无法置信的眼神。这种眼神让他不太舒服,但骨子里的反叛X格作祟,越是如此,他便越是继续做自己。

「到底是资质问题,还是家长不会教啊?明明都是同一家工厂出产的孩子……」不只老师,在某次的家族聚餐,一位舅舅也扯着嗓门对其他亲戚这麽说,浑然不觉此时阿姨才刚带着杨子容踏进餐厅大门。

那天夜晚,他经过阿姨掩上的房门时,确定听见了里面传出幽微的啜泣声。

阿姨从来不曾亲口对他要求些什麽,但从此之後他却拚了命似的开始发愤苦读。他资质原本不差,加紧认真一段时间後,成绩已渐渐超越其他同学,即使未名列前茅,也算达到中上等级。

哥哥考大学的时候,不负众望地申请到了英国名校,便出国深造去了;两年後轮到杨子容,尽管没有出国留学、没有考取第一志愿,仍进了与惠风同等级的国立大学工商管理系──和他从高中时就是莫逆之交的白鸿砚同一间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鸿砚b他年长一届。当杨子容进入高中就读时,就已经听闻高二有这麽一号鼎鼎有名的人物。这麽说一点都不夸张。几乎每节下课都有大批nV同学特地到这位号称处处留香的白鸿砚教室外徘徊,就为目睹他的迷人风采。

而杨子容会与白鸿砚相识,则是起因於一场吉他社的成果发表。

那是在某天晚上,由四名吉他社社员借用一间音乐教室来举办的小型成发。杨子容放学後闲来无事,就跟着几个班上同学留下来听。

吉他社演唱的第一首歌曲是《我居住的地方》。旋律一出,杨子容就睁大了眼睛。他曾经很喜欢这首民歌,尽管年代略久,却像是能把与知音之人彻夜长谈的欣喜与感动,鲜活地传达出来。他曾想着,何时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人,相处的时光点滴在心,又能回味千百遍都不厌倦?

再细看那主唱,歌声动人、深具磁X就不必说了;重点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高中制服掩盖不了那过人的气质,明显是许多nV学生会喜欢的类型。果不其然,环顾教室四周,几乎八成都是nV生。

「欸,这主唱超帅的耶!」

「你没听说过吗?他是高二的学长,人称楚香帅的白鸿砚。」

「真的假的?这麽有名,连你都知道?」

後方的窃窃私语传到杨子容耳里,他只觉忍俊不禁。楚香帅?以这个时代而言,这称号实在浮夸了点。

吉他社演唱完《我居住的地方》,风格一转,便是时下的几首流行抒情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演出结束後,等到人cHa0渐渐散去,杨子容走上前叫住正扛着吉他准备离开的主唱:「喂,你刚唱错了一句歌词。」

那位叫做白鸿砚的主唱似乎有点惊讶,回首问道:「真的吗?哪一句?」

「我们点着星光和我们亮着月光,这两句词颠倒过来了。」

白鸿砚一怔,旋即笑了,「的确,谢谢提醒。我们的练习时间不多,老是会唱错。话说……我没想到学校里还有人知道这首歌。」

「我才惊讶会在这里听到大学生唱这首歌。」杨子容也笑了。

白鸿砚解释,吉他社每学期都会不定期在校内作小型的成果发表。社内讨论演奏歌曲时,都以流行音乐为主。这一次是白鸿砚坚持cHa入一曲《我居住的地方》,只因这是他很想和学校同侪分享的歌。

「难得有人和我一样喜欢这首,」白鸿砚说着难掩兴奋之情,「你要不要加入吉他社?我们可以一起学其他民歌的曲谱。」

「不了,我没空。」杨子容断然拒绝。

话虽如此,他後来仍去参加了几次社课。学了基本指法後,渐渐m0索出兴趣。他常与白鸿砚窝在社办埋首练习喜欢的曲子,一窝就是一整个下午。他们也一起下围棋、聊Ai看的书,谈话异常投机,久而久之就成了焦孟不离的好友。杨子容平时嘻嘻哈哈、容易与人亲近,因此朋友也不在少数,却少有如白鸿砚这般臭味相投的至交。许多平时不会和旁人聊起的话题,也或多或少在谈天之间告诉了白鸿砚,甚至包括自己童年被过继的事。

除了阿姨之外,全世界大概只有白鸿砚一个人知道,杨子容看似开朗张扬,其实只因他清楚这样的开朗张扬是惹人喜欢的。他需要被这样的喜欢支撑,彷佛必得这样才不致活得无声无息,不那麽轻易就能被人取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为白鸿砚的好友,最大的困扰便是必须常常帮忙应付他那广大的Ai慕者。不管是要转交情书的、打听他有没有nV朋友的、询问他的课表准备堵人的,各式各样的需求,杨子容都碰过,其中还不乏校花等级的人物。他往往看心情给予回应,心情好时便答应帮忙;心情不好时便扭头就走。但偶尔他也会基於看戏心态,透露白鸿砚的行踪,再出其不意地直击告白现场。

「他到底喜欢什麽样的nV生啊?」在无数nV孩告白失败後,一个nV生挫败地问杨子容。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当作是回答。

有一两次,和白鸿砚及一群朋友聚会时,白鸿砚会带着一个小妹妹出席。她很安静,总是独自坐在一旁听大家聊天,或是翻着书。对她说话,她都羞怯地低着头,以蚊鸣回应。

「再读下去,变得b大哥哥还聪明的话,我们就没戏唱了!」他逗着她,看她露出笑容,是一种朴实纯粹的笑。她灵动的双眼,在他心里留了印象。

杨子容不是这种羞涩寡言的人,却莫名觉得这nV孩有和他相似的伤口。

是因为他先入为主地认定,她是因为无法融入其他同年龄的孩子,才会老跟在白鸿砚PGU後面吗?

另一次去溪边烤r0U时,他注意到nV孩趁着其他人没注意的空档,偷偷将其中一支r0U串翻了面。他於是帮她留了下来,将r0U串递给她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眼中似乎露出一丝挫败的神情。

在那之後,他就没再见到她了。他过了很久才在一次聊天时不经意似地问了白鸿砚,得知她和家人都已经搬走,再无消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次听到锺月这个名字,是十多年以後了。

这麽长的时间里,杨子容和白鸿砚几乎形影不离。考上同一间大学後,白鸿砚不但人气不减,还有越来越蓬B0的趋势;即使他交了nV友,依然不见衰退。

对方是在白鸿砚参加跨校音乐联谊发表会时认识的。她是友校的音乐系学生,主修大提琴,名叫苏晓丹。

消息一出,不知摔碎了多少少nV心。所有围绕在他身边的nV孩都在等待他们分手的那一天,却没想到,一直痴痴等到大学毕业,他们竟还在一起。

毕业後白鸿砚顺利录取了诚报文教组记者;和他同年的苏晓丹则考取了国内知名乐团,过着四处巡演的生活。

当时正逢诚报举办校园实习记者招募,白鸿砚便极力怂恿仍在读大四的杨子容参加。杨子容姑且尝试,没想到一举录取;经过一年实习後,也进入诚报财经组任职。

「为何我还是无法摆脱你啊?」杨子容报到第一天时,对白鸿砚翻了白眼。

「因为那天在音乐教室的相遇後,我们便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白鸿砚嘿嘿笑道。杨子容听了差点没吐出来。

若要问杨子容,有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好友在身边,会不会有瑜亮情结?杨子容的答案会是否定的。白鸿砚是白鸿砚,杨子容是杨子容,本就是不同的个T,毋须混为一谈。这好b年幼之时,他最初也不是那麽在意自己的表现与哥哥相b究竟如何。除非,那牵涉到了他所在乎的人事物。

尤其是他所Ai的人。

「小月?」杨子容进入诚报第五年的暮夏,听到白鸿砚提起这个名字。

「对,我以前的邻居小妹妹。高中时我带她参加过我们的聚会,你还记得吗?」白鸿砚说,「我经手这次的校园记者报名资料,发现她也来参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出三秒,杨子容就回忆起那个曾在心中短暂存留、又阔别许久的小nV孩。

「我记得。」他慢慢地说。

「你竟然记得?你应该没见过她几次吧。」

「没见几次,但莫名印象很深刻。」

「为什麽?」白鸿砚惊讶地瞅他。

「这样说你或许会觉得很可笑,但我觉得那nV孩和我有点像。」

白鸿砚眉毛一挑,带着疑问的神情端详他。

「你会联络她吗?」杨子容又问,没打算解释的意思。

「也许等她录取後来上课,再去相认吧?现在打电话给她太唐突了。」

「你就肯定她会录取?」

「看了她的文章,我想应该没问题的。」

杨子容沉默片刻。「写信给她怎麽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个不错的提议。」白鸿砚沉Y。

「我指的是手写信,不是E-mail。」

「为什麽?」

「这样才更能让人感受到温度啊。」

白鸿砚瞪着他,「怎会有这个提议?你觉得她很需要温暖?」

「我一直觉得,当你想要写信给一个重要的人,就应该手写。」

白鸿砚的眼神像是要穿透杨子容的身T,「喂,你这麽多年没交nV朋友,该不会是心里一直有着那个小nV孩吧?」

「别乱讲,听起来好像变态。」杨子容回瞪他,下一秒却重重叹了口气。

白鸿砚拍拍他的肩,「好啦,我开玩笑的。我认识你这麽多年,怎会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如这样吧……」他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你来代我写信,如何?」

「嗄?」杨子容抬起头来,「代你写信?」

「或许你b我更能懂她,会更适合做她的笔友。」白鸿砚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闹了。」杨子容面露不悦,立刻起身离开。

犹豫了几天,最後杨子容还是答应了白鸿砚的提议。他的确十分好奇,当年那个nV孩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麽;看到她「钢琴王子」那篇报导,温柔的笔触背後,又有着怎样旖旎的心事。

他对白鸿砚唯一的要求,是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代笔的事。

「要是被以为我是长腿叔叔,实在有损我的形象。」他说。

白鸿砚耸耸肩答应了,不忘取笑他的傲娇。

於是他开始代笔,信写完後交给白鸿砚寄出;白鸿砚收到回信後,再转交给杨子容。

演什麽就得像什麽。写信时他极力描摹白鸿砚的口吻和笔迹;好在和这人已相识十多年,除了提到儿时回忆时须和白鸿砚讨论後才能下笔外,其他倒不困难。他还不忘把白鸿砚投稿的文章和笔名都用上了,以求更加真实。

然而隐身在幕後的痛苦,却时时刻刻缠绕着他。他逐渐难以假装,难以自禁地在字里行间流露出自己的X格。对那nV孩互诉心意的喜悦中,总是掺杂着其他的情绪,而变得并不纯粹。他开始後悔,为何没有一开始就直接告诉白鸿砚:等到时机成熟时,再一起聚会、再一次重新认识这个nV孩吧。如今信已经写下去,既无法舍弃付诸的心意,也无法就此罢手,就此陷入一个难以转圜的处境。

直到那天,苏晓丹突然跑来找他。

「我看到他竟然在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野nV人通信!我真受够了,身边一天到晚发花痴的nV人也就罢了,但是写信耶!他每天都这麽忙了还有时间写信,可见这nV人对他来说肯定意义不一般……」

杨子容听她絮叨了有半小时之久,却不能告诉她,写下那些信的人根本不是白鸿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苏晓丹,他蓦然惊觉,当初那个在校际音乐会上所看到以纤纤素手奏出沉郁悠扬乐声的她;那个被他的至交好友深深Ai上的、仙气飘飘亦清甜可人的她,似乎渐渐不太一样了。

学生时期的苏晓丹,即使知道心上人身边总有群蝶乱舞,却有足够的自信和这个万人迷在一起。即使曾遭受异样的眼光,以及此起彼落「她怎麽配得上」的声音,她也能持续一贯的优雅和从容。

「不优雅,要如何能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当朋友对她投S佩服的眼神时,她只是笑笑这样回。

或许这样的优雅,还是会被现实所摧残。离开学校进入乐团後,就立即面对音乐界讨生活不易的困境。不只乐团难以生存,团员之间也是竞争激烈。一年年过去,更多年轻貌美的音乐人辈出,她在团内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尤其收入一直不见起sE,与在报社表现亮眼的白鸿砚差距逐渐拉大。

她开始出现幻想,认为有人觊觎她大提琴首席的位置,而偷偷在她的琴袋中放入尖锐物品,害她手指被刮破,在公演当天上不了台。但白鸿砚却很清楚,公演前那阵子她简直疯也似地日以继夜练习,手上的伤刚癒合了又恶化,一直反反覆覆。

白鸿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特地向公司告假,带她到纽西兰度假二十一天。那阵子苏晓丹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但假期结束一回到团里,却又是无止尽的噩梦。

她也越来越在意白鸿砚的那些红粉知己。表面上仍以过去那种淡雅娇柔的笑意和那些nV人来往,也甚少在白鸿砚面前抱怨;然而她常在睡梦中崩溃尖叫,在白鸿砚面前也常因小事而情绪失控。

当她受不了的时候,只会去找杨子容。或许她潜意识中认为,只有白鸿砚最好的朋友能够帮她传达心声。

「你太习於在他面前扮演完美形象了,」杨子容曾不只一次告诉她,「那不是一种健康的关系。」

「他永远那麽完美、那麽自在,他哪里能懂我的苦?」苏晓丹哭喊,「我不能再崩坏下去了,他没有我,还有很多选择……但我却没有。」

而我和她的关系,又b你们健康到哪里去呢?杨子容在开导苏晓丹时,也不免苦涩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各自坚守着认为足以支撑自己的高塔,却选择忽视基底早已支离破碎。

杨子容曾试图向白鸿砚透露,苏晓丹已在崩解边缘;白鸿砚也仅止於眼露哀戚,轻轻说着自己并非未曾察觉,也已经尽其所能地陪伴她,却始终不见起sE。

不过苏晓丹那次对白鸿砚写信给锺月的抱怨,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趁势答应她,自己可以自告奋用提议为白鸿砚代笔写信。

他是中途才代笔的。不只在面对何蓓如时这样声称,他也下定决心将会以这个版本与和她通信的nV孩相认。

只是他始终无法主动开口。

当何蓓如替他说明真相、好不容易他能够和心Ai的nV孩在一起,他依然习惯X地武装自己,不愿展现脆弱的一面。就连车祸在家养伤时,再怎麽郁闷,也不曾要求nV孩来到家里来陪他说说话。

他不想被她知道,自己是被过继的孩子。

他更不想被她知道,从头到尾写信的人都是他;恁时相见早留心,这种事怎麽想都很像变态。

当时苏晓丹去医院探望他,在他耳边说了那一句「你赢了」,他也只能苦笑。

只是他没有预期,苏晓丹竟会失控到去和那nV孩吐露她不该知道的事。而他却连辩解的空间都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豫琴把白鸿砚和文教组长吴谘晨抓去行政办公室密谈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终於放人。

「鸿砚啊,」走出办公室後,吴谘晨开口说,「我很意外,潘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也很意外。」白鸿砚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虽然现在我们还没决定对潘少的处置,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应该会离开文教组了,」吴谘晨瞟了瞟他,「怎麽样?你要不要考虑回来?」

见白鸿砚沉Y不答,吴谘晨又说:「当然,我知道你现在在编辑中心混得很不错──已经是召集人了。文教组目前虽然没有召集人的缺,但我可以给你个撰述委员的头衔,等於是下一个召集人的第一顺位。你考虑看看?」

「谢谢组长的好意,不过我暂时没有想回文教组的打算。」

「噢,」吴谘晨面露失望,「那真可惜,原想你待过文教组,已经很熟悉了,想必是最好的人选……做编辑不会太无趣了吗?真不考虑?」他不Si心又问了一次。

白鸿砚仍微笑摇头。当初他被调职,虽是更高层级作的决定,然而吴谘晨并非不了解实情,却始终没有为他说一句话。对吴谘晨来说,组员能安安份份工作、不惹是生非,长官不要时常来找麻烦,就是最好的状态了。不管上面要做什麽决定,都不需要花力气去反抗。

他又何必再回到这样的主管底下工作?

吴谘晨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说,只遗憾地拍拍他的肩,叹口气说:「那好吧……如果你回心转意了,再随时来告诉我。或是你若知道有合适人选,也帮我推荐一下。」

即便有好的人选,他也不会推人入坑。心中虽这麽想,白鸿砚仍含笑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谘晨离去後,他绕去地方中心办公区,见到锺月正盯着电脑发愣,便对她招了招手。锺月一见,起身随他走到空旷处。

「Ga0定了。」白鸿砚对她说。

「你是指……?」锺月轻咳着。请假睡了一整天後,她的感冒已好了许多。

「你前几天和我说的事情,」白鸿砚低声说,「小郭调了监视器,确定就是他。」

「真的?你是说潘少……?」锺月也压低了声音,见白鸿砚点了点头,又问:「那现在报社决定如何?」

「陈姊刚才把生活中心主任,以及文教组的吴组长都找来谈话了,」白鸿砚回答,「窃用同仁的电脑,这已不是小事,潘少的主管们已经在讨论他的去留。」

「他本人知道已经被发现了吗?」

「还不知道,等上级作出决议,就会找他来约谈。」

「那目前讨论结果是?」

「你知道,报社一向重人情,除非兹事T大,否则不会轻易开除员工。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和我当时的情形一样……把他调来编辑中心做内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锺月瞠目说,「那你还是无法摆脱他啊!更何况,待在同一个部门,他不就更会继续弄你?」

「我不这麽想,」白鸿砚嘴角浮起一个浅笑,「首先,我在学校就学过设计软T,因此编辑的排版工作,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据我所知,潘少没有相关经验,要是到了编辑中心,势必从头学起。这还不是他最大的难题……重点是,他既沦落到与我当初相同的处境,他又并非管理职,得从基层编辑开始做。每天面对身为小主管的我,岂不是严重的耻辱?」

「所以……?」

「所以,我敢打赌,他待在报社的时间不会太久了。」白鸿砚做出了结论。

锺月忽然想起,当初在医院巧遇白鸿砚时,他曾说过的话:「他这样个X的人,迟早有一天会作法自毙。原谅我这麽说,但我真觉得他不但手段不高明,甚至脑袋也不怎麽聪明……」

「你简直料事如神。」锺月露出钦佩的眼光。

「怎麽说?」白鸿砚微笑。

锺月尚未回答,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後传来:「你们在聊什麽?」两人回头一望,赫然是背着电脑的杨子容,过长未修剪的头发、略带风霜的脸庞,Ga0得出一趟差像是流浪一个月回来似的。他的笑容淡而和煦,「看来是发生了什麽好事,何不也说来让我听听?」

这麽突如其来、又如此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面前,彷佛她这麽多天来的牵肠挂肚只是一场笑话,锺月不由得五味杂陈。然而尽管恼怒,那松了一口气的心情却是骗不了人。

她别过了头去,并不搭话。白鸿砚也是略感意外,笑说:「你终於归国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子容也没问白鸿砚为何知道他行踪,只说:「不该这麽早回来上班的,峰会前两天才被临时告知要出差支援,我回来後应该立刻请假一星期表达抗议。」

「我想,有人应该b你更想抗议。」白鸿砚意有所指地笑说,拍了拍杨子容的肩,「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先回去忙,就不当电灯泡了。」说完便踱步而去。

「小月……」杨子容待白鸿砚走远了才开口,「我要先上楼找蓓如姊了,只是顺道先来看看你。」见锺月仍不语,又说:「我晚上再找你,好吗?」

锺月「嗯」一声,觉得眼眶又要泛红。杨子容哄她似的用手指碰碰她脸颊,便转身离开。锺月回到座位上时,脑中仍思绪杂沓。

晚上锺月婉拒了地方中心主管们的用餐邀约,忍着咕噜叫的肚子,八点才前往与杨子容约定好的面店。

她抵达时,杨子容已坐在店内,一见她便热情招手。她走进店里坐下,默默画了菜单、又默默将菜单拿去柜台,然後再默默地坐回她的位子;接着便垂首盯着桌面,研究起筷子的纹路来。

从头到尾杨子容的视线都跟着她。「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他叹口气问。

锺月突然一阵恼火,脱口道:「你说呢?」

「对不起……」一丝Y郁爬上他的脸,「我走得匆忙,是该告诉你一声的。」

「那为什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当时你还在生气。并且那两天非常忙乱,我一时不知该怎麽跟你说……」

「所以就都不跟我联络?连出国都没说一声?你可知道我还生病了,怎麽都找不到你……」锺月说着又觉委屈,鼻头一酸,泪水真的涌出来。

「抱歉,我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他声音中带着惆怅,「关於千谊,我没有想到你会这麽生气。」

对喔,不说还差点忘了,他们最开始吵架的原因就是赵千谊。霎时只觉新仇旧恨,翻涌不歇。

「那你到底跟她说你有nV朋友了没?」她问。

「我哪有时间说?我忙着在准备出国的事,何况她没来找我,我当然不会去自找麻烦。」他顿了顿,「你说你生病了?现在如何?」

锺月对他的回应仍感不满,「若不是鸿砚哥哥来看我,我那天真要独自一人伤心Si了。」

杨子容原像饿了好几天似的在大口吃面,此时却停下了动作,「臭虫?他去看你?是……到你的宿舍?」

「是!」锺月几乎将说出这句话的後果抛到脑後,「我原是要找你,但手机忘在公司、又寄错了信,鸿砚哥哥一看到讯息,马上买了J汤跑来。」她越说越激动,「当我有困难的时候,你却不如他!」

她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对,一个劲地只说得出这些刺人的言语,明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得没错,」杨子容涩然说道,「我是b他差得远了。」

──明知这些话将挑动他的敏感神经。

「我不是这个意思,」锺月连忙收拾残局,「他只是来关心我而已,我们完全没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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