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差最后一题。” “那道题我不会”陈煦看她，“一会儿，我可以和你一起讨论那道题吗？” “没关系。”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月光 陈煦思路清晰，平时很少说话的他在讲题时却十分流畅，自然到像是提前排练过千遍万遍。 上次的画还剩下最后几笔，周颂宜正在画，电话又突然响起来。 仍然是一个出乎她意料的视频通话，周颂宜收拾了下桌面，然后接通电话。 “没。” 周颂宜停笔，点了点头。 周颂宜闻言垂头，深吸了口气，过了会儿才下定决心说道：“不用了。” 井嘉聿脸上的笑有一瞬间僵住，随即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就算我现在学金融，高中知识也不至于全部忘掉”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的矛盾心情，像是一瓶摇晃过后的碳酸饮料，那种即使再想喝，也不能打开它的心情。 可是今天，井嘉聿的话，能和井嘉聿见面，都不能让她觉得开心。 “我的同桌很好，很聪明。”周颂宜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庆幸还好还有陈煦这个借口，“他很会讲题，也很乐意帮助我。” “听起来是很好的一位同桌。”井嘉聿干笑两声，在周颂宜说话时，突然觉得自己心底有些松动。 周颂宜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井嘉聿舔了舔唇，却不知道说什么，目光落在周颂宜桌上的画册，看了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谢谢嘉聿哥。” “晚安。” 窗外枯叶瑟瑟，奏出干枯又萧瑟的乐章，周颂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静出神。 老旧的木桌上摊着一沓草稿纸，旁边摆着一瓶廉价的墨水，陈煦伏在桌前，即使清瘦也显得十分局促拥挤。 陈奶奶俯下身子，凑近去看自己不认识但又密麻的笔迹。 “唉呀，这么晚了。”陈奶奶在陈煦身旁坐下，看他继续写，不禁喊他：“小煦。” “奶奶只希望你平平安安，以后过得幸福。”陈奶奶哽着，声音有些颤着说：“不要那么拼命了。” 陈煦看着她，坚定重复道。 他一直都知道的。 周四月考。 “让让。” “同学，没事吧。” “没事。” 唐胜然愣了下，随后有些惊喜地问：“你认识我？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 “那挺巧。” 刚走出几步，唐胜然又叫住周颂宜，“同学。”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唐胜然看着她，语调轻快，“下次再见面，希望可以知道同学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