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上的题她大部分都能轻松做出来，只是靠后的大题还是有些吃力，正当周颂宜纠结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周颂宜立刻停笔，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接起电话。 “没有的。”像是害怕他不信，周颂宜又紧接着补充：“我真的没睡，还在写复习题。” “对。” 井嘉聿高中毕业后就出了国，她和井嘉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而且随着年龄增长，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相处。 两个人都没挂电话，良久，电话那头再传来声音。 “还好。”周颂宜回他，“不算太辛苦。” “你那边应该很晚了吧。”井嘉聿有些担忧，“不困吗？” “需要我开视频帮你讲题吗？我听苏阿姨说，你转学才不久，可能不太适应。” 两个人有联系方式，平常最多的就是消息聊天，电话很少。 但是她不希望，井嘉聿是因为长辈的关系，才提出这个邀请。 井嘉聿清了清嗓子，又加大了点声音，“你还在吗？” “我记得。”井嘉聿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颂宜，我下次再给你讲题，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井嘉聿就挂断了电话。 大概是睡得太晚，第二天一早，周颂宜就发现自己眼周有明显的黑眼圈。 整整一个上午，周颂宜感觉自己像是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脑袋晕晕乎乎的。 “这节课作文□□，自己不拿自己的作文。”高远一边发作业一边说。 “没事。”高远腼腆一笑，“我是班长嘛，偶尔帮忙发作业也是正常的。” 她的作业给陈煦，陈煦的作业给她。 差不多十五分钟，王温茹全部讲完后就开始让同学们作文□□，五六个人小组讨论，然后再写评语。 陈煦今天过于主动，话也比平常多，周颂宜几乎全程语气词，要不然就是点头应对。 周颂宜抓住作业一角，陈煦抬眼看她，平静地问到：“怎么了？” 陈煦不语，但周颂宜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 陈煦翻来周颂宜的作业本，拿着一支红笔开始写评语，“可我看你很困的样子。” “我还没有困到不能自己写评语的地步。” 周颂宜翻来两本作业本，发现两本的字迹完全不同，写在陈煦那本上的字迹更柔和，而且，甚至还有几分像自己的字。 “不知道。”周颂宜加快步子，抱上作业追陈煦，“我先走一步。” “昨晚没休息好吗？” 昨晚写完试卷，原本困意十足。可等到洗漱后躺在床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和井嘉聿没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