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jiza i6.c om(1 / 1)

主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沉知墨窝在床边的沙发椅里头,一边搅动琉璃杯里的黑褐色液体,一边回忆自己的两段婚姻。 爱情这个词,也不过是舶来品。 好苦。 杯口的温润中和了苦涩,沉知墨忍不住多含了一会,随后将苦液一饮而尽。 自由恋爱为她谋求了富贵荣华。 方语被这声笑吵醒了。 若是细看,会发现她身上有不少深浅不一的紫红色印记。 她不怕沉知墨拿她撒气,只是,这代表沉知墨不开心。 如果无法出言安慰,那么不打扰也是一种安慰。 “你走罢。” 即使做好了分离的准备,也不曾想来得这样快。 两条美腿松意地交迭着,足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茶几,像是要和她说什么,又像是在等她开口。 她这才明白,书信是怎样温柔的诀别方式。 “啊……啊……”方语用胳膊圈住沉知墨翘起那只小腿哀哀乞求着,这个举动也让她丧失了唯一的交流方式,若要为这份乞求加码,只能添上言语,她张开嘴巴,努力挤出单一的音节。 “啊……啊……呜呜……” 方语固执地呜咽着,直到喉咙被泪水呛满,连那几个无力的音节都再无法发出。 “钱都在包袱里,我还添了张支票,你先去中央银行找柜员兑了,再去租界赁间屋子,等戒严结束就回家,听到了吗?”沉知墨克制住把跪着的人揽到怀里的冲动,一字一句交待着。 是她的自私让方语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她必须趁自己的恻隐之心还在……趁更坏的事情发生之前……结束这一切。 方语犯了浑,拼命摆着脑袋,就是不肯松手。 突然,她想起来最后一样东西,慌乱拽起脖子上的铃铛,塞进了沉知墨的手心。 “你为什么……永远听不懂我的话……”沉知墨短促地呼出一口气,收紧拳头硬生生将绳子扯了下来,向地下狠命一掷—— 发出最后一声锐响后,铃铛也变成了哑巴,滚了几滚,不见了。 方语只是哭。 沉知墨仰起头,眼泪自眼眶憋了回去,顺着喉管咕咚几声,然后弯腰继续去拖方语,正在僵持之际,张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了: 医生? 她尽力沉稳住,向门外应了声: 等到张妈的脚步声消失,沉知墨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将方语拖出了卧室,拖至楼梯口,她叫来几个佣人一齐把方语抬了出去。 昨儿不是还让他尊重吗?今儿怎自个儿作起怪来了……虽然纳闷,站岗的士兵还是忠诚服从了上级的安排,和队友一块儿用枪杆把想往回爬的方语叉制在原地。 本能勉强维持镇定的心跳骤然加快,沉知墨僵硬地别过头,正好对上谢月枫试探的目光。 “哦,那个去不去无所谓的,你的身体比较重要。” “有没有事医生检查了就知道了。”谢月枫环住她的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表妹这是怎么了?” “她……她……拿了我的戒指……已经拿回来了,但我也不打算留她了。” “嗯……” 看到沉知墨的神情由平静转向惊骇,谢月枫扬起了嘴角。 她将下巴一抬,士兵举起了枪托, “月枫……”沉知墨捏紧了旁边人的腰带,但积怨已久的少帅显然不想错过这出好戏,抬起的下巴一落,枪托也落到了方语身上。 生长了百年的榆木,应该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制作成杀人的利器,甚至直接用来击打人肉。 与其说是体贴,不如说是……威胁。 她盼望着,那双鞋能为她停留一会。 无所谓了……因为……直到消失……那双鞋都没有停过一次、回过一次头。 皮贴着肉,肉裹着皮,分分离离。 只是一口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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