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了,沉知墨还瞪着床架卷起的织造精美的帷幔。 这倒省事。 她平常是不敢这样看她的,谢月枫也习惯了她伏低做小的顺从模样,所以才敢就这么睡过去。 再用力一点…… 这一声把她拉回了现实,她突然泄了气,迅速抽回枕头垫到了腰后。 这片土地辽阔,留给oga的职位却是少之又少,想要多的金钱地位只能靠嫁人来获取。 忍忍也就过去了。 沉知墨下了床,懒搭搭披上睡衣。 谢家的厨房二十四个钟头都有人候着,就是为了这种情况而准备的。 方语正在厨房切菜,一位脸盘子圆圆的少女撑在她旁边台子上打着瞌睡。 因着这一层,别的丫鬟都不爱和她搭伴,只有方语纵容她,她也喜欢和方语呆在一块儿。 “哑巴姐姐,听说你以前是种地的,怎么不种地跑这儿来了?” “这铃铛真是别致,可得好几十块钱?” “实话跟你说罢,我不喜欢这家的主人家,别看谢小姐总笑眯眯的,要是哪天鞋子没擦干净,半个月工钱就没了!太太呢……嗯……太太虽然现在还没有太太气儿,过个一年半载的估计也就跟别的太太一样了……上一家太太就总骂我死丫头……” “阎王好见!小鬼难当!” “哑巴姐姐,我今天讲的你可别跟太太讲去,现下时世谋个生计不容易,嘿嘿,我就是抱怨抱怨……” “咳……” “太太!” “有点冷,薇儿,你去衣帽间帮我取件厚外套来。”叁人一时相顾无言,为了中止这尴尬的沉默,沉知墨开口了,薇儿如同接到赦令般冲了出去。 “我说刚去卧室不见你,原来是躲这儿别的女人惺惺相惜起来了。” 方语放下菜刀,比划了几个手势解释。 “怎的不把下头的铃铛也给她看?”为了确认,沉知墨从后头搂住了方语,凉冰冰的手指伸进裤裆摸索起来。 茎身也是干干爽爽的,没干别的坏事儿。 “要是我发现狗鸡巴给别人玩了,我就把你阉了。” 她不禁思考,难道她真如沉知墨所说那样,是条贱得没边儿的贱狗。 沉知墨说,她不能走,却没有对两人的未来给出任何承诺。 有一次,她收拾好包袱,路过沉知墨的房间时,看见沉知墨脸朝下埋在床单里,床头矮柜放着瓶喝剩一半的洋酒,她犹豫了,过去替沉知墨盖好了被子。 方语收回了脚。 “贱狗,别走神。”凌乱的呼吸扑到后颈,方语感觉颈上的绳结被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