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顾方圆接过了水壶,毫不犹豫地开始喝水,而水温也是刚刚好的温,“你只在意我。” 谭申等顾方圆喝完了水,才拨弄起吉他的琴弦,唱起了歌。 歌声和吉他声渐渐停止,电视机里的谭申和多年前的谭申一样,将手指从吉他上移开。 谭申透过镜头问他:“好听么?” 他们一起关了礼堂里所有的设备,偷偷摸摸地走出了礼堂,然后一起踩在了无人走过的雪地。 顾方圆的目光落在谭申被冻得泛起红的脖子上,他说:“我们跑回去吧。” 他们手牵着手,冒着风雪,边跑边笑,偶尔停下来时气喘吁吁、相互嘲笑。 “好啊,还用约定什么,我们不是每一天都在一起么?” 顾方圆按下了遥控上的向下的按钮,换了下一个电视台。 “你委屈什么呢?” “可先违约的人,明明是你,不是么?” “你凭什么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又凭什么做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哦,对,你已经说了。” 顾方圆觉得好笑极了,他的头枕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肩头耸动,像是在笑。 等洗过了澡,吹干了头发,他又收到了来自任闻正的电话,他对他说:“我想你了,来公司找我吧。” 事实上,他除了答应,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项。 坐上去往公司的豪车上的时候,顾方圆想到,这场景有点像他和任闻正刚结婚的那几个月。 任闻正还有一些不太好对外人说的嗜好,倒不会伤了他,只是让人很难为情。 “别墅里只有两个保镖还是少了,多加一些好不好?” “你出门坐地铁太累了,我派专车送你上班,好不好?” “我今天下班后、找了你很久,都找不到你,家里多安装几个摄像头吧,好不好?” “最近好像又有杀人犯在外潜逃,带上这个定位手环,好不好?” 任闻正太聪明了。 任闻正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但有时候,顾方圆也会有一点疲倦和恐慌。 顾方圆有时候会更希望任闻正加班,虽然这么想很不好,但顾方圆能够短暂地松一口气,而不是被任闻正像“家长”一样地监管着。 有时候,任闻正即使赶不回来,也会给他打个电话,说想他了,然后说服他过去陪他。 任闻正总是很忙。 顾方圆很配合这些事,毕竟在他看来,这是“夫妻义务”,他有责任满足任闻正的欲望。 他只是想这么躺一会儿,然后再起床穿好衣服、乘坐豪车回家。 “没有不舒服,”顾方圆从床上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实话实说,“我只是想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