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纳闷,昨晚盛疏庭明明也是温香软玉在怀的,怎么现在还能睡得如此香甜。莫不是俩人昨天折腾了一夜?她实在想不通,那种无聊的事,是怎么让人如此沉迷的。她从鞋柜里选了双舒适的平底鞋,拿了个纸袋,把昨天穿回来的那双凉鞋装了进去,然后打车去了逢春。上午的逢春门是落锁的。她站在逢春的门口,拿出手机搜了下逢春的营业时间,这才知道酒吧通常只在晚上营业,自己白撒了个谎。她转身正想走,忽然看见穿着牛仔裤大卫衣的戴青打着呵欠从出租车上下来。乍看见素颜白裙的池思岫,戴青还愣了半秒,然后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我就说你是朵小白花嘛。”“逢春不是晚上才营业吗?你怎么会现在过来?”池思岫好奇地问她。戴青叹了口气:“因为我猜你并不知道酒吧要在夜里才营业。”池思岫的心里忽然有了底。她举了举手中的纸袋:“我是来还鞋子的。”戴青带着池思岫进了逢春。对于才休息没几个小时的逢春,屋内的酒气还没散尽。戴青让池思岫坐在吧台前的高椅上,给她接了杯温开水,然后自顾自地煮起了咖啡。“你的那双鞋我没带来,这样就又给了你一次见我的机会。”戴青戳破了池思岫的小心思。“不应该是你再一次见我的机会吗?”池思岫反驳。戴青浅笑:“好吧,是我想见你。”“你这么跟一个已婚女人说话,是会引发误会的。”池思岫板着脸。戴青拿着杯冰美式从吧台里走出来,坐在池思岫旁边:“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池思岫的眉头有瞬间的皱起,然后又迅速舒展。“你不是来求我帮你找杨梦灵的吗?”戴青意味深长地看着池思岫。池思岫没想到自己在戴青面前就像个透明人一样,藏不住任何心思。她开始相信身边人给她灌输的理念,她太简单,太容易被人看透了。她索性直接坦承地跟戴青摊牌:“我从小被父亲保护得很好,就像只笼中鸟一样,或者说,是牵线木偶。从前是父亲的牵线木偶,现在是盛疏庭的。所以我没什么朋友和人脉,如今发现了身边的险恶,才知道自己翅膀稚嫩得根本飞不起来。”“咱不拽文,直白来说就是你找不到人帮忙,只能想到我了呗。”戴青翻译了一下池思岫的话。池思岫点了点头。“我既不是律师,也不是私家侦探,只是个小酒吧的老板,你妻子出轨找我帮忙专业有点不对口啊。”“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很愿意管我的闲事。”池思岫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戴青蹙起了眉头。几秒钟后,她懊恼地叹了口气。“你的第六感很准。”戴青拿出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顿住。池思岫以为戴青后悔了,有些紧张地说:“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昨天你跟我换鞋子的事,以及,今天你帮我找杨梦灵的事,我都会永远记着。我欠你两个人情,将来如果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也会帮你!”戴青蓦地转过头,有些暧昧地捏了捏池思岫的耳垂:“怎么个赴汤蹈火法?有求必应吗?”“有求必应!”池思岫点点头。戴青的手指顺着她的耳垂划过下颌线,哑着嗓子低声说:“漂亮的女孩子是不能随便说这种话的,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我不需要你赴汤蹈火,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什么要求?”“让我给你拍张照片。”池思岫本能地皱眉。“你放心,不会拿你照片做坏事的,单纯的,觉得你好看,想留个照片,将来有机会说不定能照着你的模样整一整呢!”戴青嬉笑着说些不靠谱的话。“不拍照不给电话号码吗?”戴青点头。“那拍吧。”池思岫坐正身子,拿出拍证件照的架势。戴青随手给她拍了个正面照。不得不说,长成池思岫这样,随便一拍都好看得可以当手机壁纸了。她把手机重新调回刚才的界面,递给池思岫。屏幕上显示着戴青和另一个人的聊天记录,戴青问那人杨梦灵的手机号,那人爽快地发来两串11位的数字,随后八卦地问:“你这是铁树开花了吗?”池思岫看了下时间,聊天发生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原来戴青昨晚就预料到了。她在通讯录里存下杨梦灵的电话。“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拿到证据让盛疏庭净身出户吗?”喝完咖啡的戴青随手拿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刚翻开打火机的盖子,就想到池思岫大概不喜欢烟味,于是把烟和打火机放在吧台上。“你太瞧得起我了,”池思岫从吧台椅上站起,“由于我家庭的原因,我和盛疏庭是签过婚前协议的。”两人结婚的时候,盛疏庭就留好后手了。“那你这么着急去找杨梦灵?”戴青还以为她是迫不及待想报复盛疏庭。“我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击破我对她所有的幻想。”“对了,无论发生什么,别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话!”池思岫已无暇回忆昨晚戴青说了什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逢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