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会离吗?” “是啊。”学姐也叹气,“就是严厉了点。” 叶一诺背着书包,穿一件牛角扣大衣,是很学生气的装束,但因面容姣好,长身玉立,她在人群当中一直有种不自知的显眼。 叶一诺不得不走过去,站在副驾窗边,有点不自然地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等人?是在等自己吗?叶一诺下意识想到。 “考什么?” “这不难吧?” “妹妹。” “刚下班吗?” 连漾看了关照一眼,关照将搭在叶一诺肩上的手收回了。 她心有所感地看向连漾,而连漾脸上的那点温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她一贯的冷淡狡黠。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关照笑着说,人也没动,还站在车旁,“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游泳?” 关照没答话,看向连漾。连漾的目光扫过叶一诺,最终落点还是在关照身上,目光中已经有催促之意。 关照笑道:“拜拜。” 坐到休息椅上,她给蔡可宁发消息,问她怎么样了? 叶一诺回:好。 滴滴水珠从脸上慢慢滑落,连漾这时粉黛未施,整张脸干干净净。池水将她平日的凌厉洗去,倒给人种清新柔和的感觉。 “今天晚饭你请。”关照游到她身边。这事她从上车一直念叨到现在,就因为那天她在酒吧门口停车被拍了,罚了150块钱。 “那就荣记吧。” “反正你请。”关照话锋一转,“怎么不叫那个妹妹一起来?” “那当然是她来我走,我有这么不识相?” 关照直来直去,一向有一说一,一句“你拿不住她”,连漾到现在还有点耿耿于怀。 “嗯,我知道。”连漾打断她,一个后仰,像鱼一般往后游去。 胸穿:胸膜腔穿刺术 轮产科的第一天,教秘带着所有在岗的实习生一起去产房观看了一次女性分娩现场。 大家进去时胎儿已经露了点头,只见阴道口凸出圆圆的一小块,艰难地卡着不上不下,好像再用点力口子就会撕裂。 助产士在底下帮忙,边顺边说,调整一下呼吸,头已经出来了,再加把劲,再加把劲!而产妇双手紧握床边的围栏,精疲力尽后大声地喘着气,整个人汗涔涔,额边的头髮全部湿哒哒黏在脸上。 上午下班,叶一诺给蔡可宁发消息,说看了产妇分娩,阴影又回来了。 电梯迟迟不来,依旧停在十五楼打转,叶一诺往上走了一层,想到妇科病区排队。 实习生被护士叫来看门也是常事,疫情期间住院病区只允许一位家属进入陪护或看望,且需要查验24小时核酸结果、测量体温及登记身份证号手机号等,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更何况现在云昭市有了阳性,省内各地市来往又频繁,看守小门的工作就更需严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