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尖叫的张军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墨临看着张军，脑袋里正在思量。 杨牧放下喝到还剩最后一口的咖啡，急急的凑到了审讯室的玻璃前，想要观察两个人。 “墨老师，你问吧，能说的我都会说。”王兰依然很客气，没有一丝慌乱。 “二十一年前的事我记不太清了。”王兰笑了笑：“那时候我还很小，这件事和我今天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吗？”王兰回答得很从容，完全看不出异样。 “二十一年前，你和张军认识吧？” “他的儿子就是雪山藏尸案的受害者，现在你想起来了吧？”墨临微笑着问。 “尸检报告上说，张伟是被人用钝器砸死后拖到山洞里的，按理来说，现场应该留有大量血迹，可是云顶区的雪太厚，只要盖上白雪，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不知道。” 王兰沉吟片刻：“墨老师，我真的不清楚。” 说到这里，王兰脸上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只见王兰笑了笑：“当年她爸爸是刑警队的队长，就算报了警也有人撑腰，明明是她先动的手，她却跟没事人一样走出了警局，而我却被拘留了！ 他们还找了医生给我检查身体，最后因为证据不足把我放了，这件事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打击，后来，周艺姗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学校里传播我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墨临：“所以你向张军妥协了？” 王兰：“没错，我妥协了我得找个靠山才能活下去。” 墨临还没说完，就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眸子颤了一下。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王兰依然没有开口。 比如扣押人质，强迫警察办案，或者找媒体曝光，将警察推到风口浪尖上，让警察不得不调查清楚案件，还舆论交代。 墨临的语气还算温柔，就像在拉家常，没有一点审讯的味道，可此时王兰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王兰垂下了眼，这一刻，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从她和墨临对话的那一刻起，她就有种所有秘密被看破的感觉。 “为难了？我不逼你，我们换一个话题，你母亲是做什么的？” “那她靠什么养你？” “张军经常来你家吗？”墨临忽然问。 “嗯。”王兰顿了顿：“他经常来我家。” “对我…”王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墨临：“我刚刚见过他，他夸你漂亮，而且……”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聊” “他在装疯，你知道么？”墨临突然凑近了王兰，盯着她的眼睛：“张军对你做过什么？让你这么怕他？” “你就这么肯定？”墨临挑了挑眉：“万一他没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