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 唐煜靠着墙,没有反应。 曾小白失声骂道:“去你大爷的,别告诉我这酒里还他妈有毒。” 果然,在左手腕上摸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伤口。 曾小白咬牙切齿道:“你奶奶的……”然后掐住那个黑点,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 是白天那些人的暗器。 速度之快,细微至极,毫无声息。 然后他在四周看了看,又为难地思索了一下,随后只好低下头,用嘴将针眼的毒血吸了出来,“呸”地吐了,用酒漱了一下口,又掐了他的两个穴位,把人背上,暗自嘟囔道:“多少年没受这种委屈……” 掌柜吓了一跳,苦笑着问:“大爷,您……” 掌柜半句话噎在喉咙,眼睛瞪得快凸出来了。 曾小白也吓了一跳,略想了想,一片掰了一半丢给他,命令道:“速给我腾出一间房来,再打一盆热水,慢了要你命。” 曾小白把唐煜背上二楼,唐煜滚烫颤抖的呼吸喷在他脖子里,还带着一股酒味,撩得他直痒痒。 曾小白小声说道:“唐兄啊唐兄,你可不要死了。你死了,却让我怎么去找那个女人?” 然后倾身掐住他的脸,让他仰起头,又挑来一盏灯,大言不惭道:“真是幸运,鬼丝童子这毒……世界上除了我可没有几人会解。咦,难道那帮人没算到我会来救你?还是说没想到我居然会解?唉,我真是天纵的奇才,鲜有的善人……” 春夜暖。 街上车水马龙。 药铺里,只有一个佝偻的老头。 那老头颤颤巍巍地过去,哑声问道:“什么病?” 老头摸索来一杆毛笔,沾了墨,在纸上悬停,等着他开口。 老头低着头,写得磕磕绊绊。 曾小白温和地提醒道:“我说得快,你可不要写错啦。写错了,那人可要来取你脑袋了。” 曾小白一错步,两根手指夹住了那杆笔,贱嗖嗖地小声笑道:“哎,好险好险——笔是你的,给我干嘛?” 他早就提防着药店里有埋伏。 随后顺手拿了一卷绷带,一盒外伤药膏,飞快地出了药店。 这小楼普通极了,一楼吃饭二楼打牌三层睡人,里面人声喧闹,灯火通明,在街上还可以找到十几家类似的建筑。 曾小白看了片刻,果然看出了点东西。。 暗红色的花瓣,是不是用血画作的? 回到房间,他让人支了一个小锅,烧开水,按步骤一点点往里放药。 隔了一会,又搁进去一颗鲷鱼胆。 干完这些,曾小白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扑到唐煜旁边,歪过头,睁着眼睛看他。 曾小白若有所思地看了片刻,又坐起来,换了他头上的湿毛巾,简单处理了一下他右肋的伤口,换上新的绷带,然后抱出一床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唐煜身上,搅和了一下坩锅,自己就趴到床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