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谌起身走了,顺手拍拍谌过的头让她别待太久。 手腕一摇,铃声清脆,好像关就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闹。 她举起手在空气里轻轻地扫动,微风从指缝间溜走,像拂过她的长发。 只有相爱的人才知道,爱欲比情欲更加汹涌,是无法克制的心瘾。 热风不断从打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关佳颜趴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摸着手机,默默地在心里计算距离晚上去接机还有多久时间。 关佳颜把手机熄屏塞到口袋里,滑到沙发上把项链从领子里勾出来摸着戒指玩,关衡去柜子里拿了包瓜子扔过去:“你要是实在急得慌,嗑着瓜子听几场电影不就好了?” 关衡一脸无语地坐回椅子上:“怎么还幻听上了,就算人家回来不得先回家?” “我怎么没听到?”关衡支着身子看佳颜没磕着碰着就不再管她。 关衡这才听见那轻微的铜铃声,诧异地站起来望向门口,只见谌过摘掉鸭舌帽笑着张开手臂,一把接住了猛扑过去的佳颜。 宁秘书艰难地忍着笑把两个人拉起来才关上门走了,佳颜立刻捧住谌过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了额头上。 “你又不是外人,我庄重给谁看?”关拉着谌过坐到沙发上,开心地像隻咕咕叫的小鸽子,“不是说晚上的航班吗,提前回来也不告诉我,我今天早上五点多就醒了,还不如去接你。” 谌过可能是下飞机直接来的关兰,一脸疲惫,满身风尘仆仆,脸上是一大片被晒伤的痕迹,红红黑黑的一片,还有新鲜的划痕,血痂都还是红色的,手上的擦伤疤痕更是触目惊心,整个手背都被划裂了一道狰狞的口子,像是被活活撕开的。 关衡也是服了,活这么多年,谌过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对自己的美貌如此不屑一顾的人,每次出门都带着伤回来,对工作的艰辛那是一字不提,谌家父母也真不是一般的豁达。 谌过赶紧一迭声地安抚着她:“别急别急,没出事故。就是有天下雨我摔了一跤,手在石头上划破了,这都皮外伤,什么也不耽误。” 谌又搓搓她的发顶,像撸猫一样晃一晃她的头:“真没事儿,不然人还能留我继续工作么?” 关佳颜心情不只是好,简直有些亢奋,吃火锅竟然还要自告奋勇地给谌过夹菜,结果夹了个草果非得让她吃,搞得谌哭笑不得。 真好,我的佳颜也在努力呢。 “为了省事儿,我让我妈来接机,这就算见过了。然后直接来见你,怎么样,满意吗?”谌不小心吃到一个辣椒,呛得差点咳死。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火锅,谌聊了些拍摄过程中的趣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关衡要送她们回家,谁知佳颜说回公司。 夏日午后,饱食过后易犯困,谌过靠在沙发上喝茶,看关佳颜在对面摆弄那台电脑。关衡这个工作狂在改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