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是亲到了她的头髮,意识到亲偏后,又接着来了第二次,这次她亲到了谌的眼睛,谌慌忙地合上眼皮。 作者有话说: 轻吻阳光 白桦林听起来很浪漫,于是谌带着关从彩虹公路起,跟其他游客一样依次打卡。 大哥可能见得多了,并不放在心上,一如往常地给她们拍照。 她喜欢鹿苑,感觉驯鹿这种体型庞大的鹿很神奇,符合她关于童话故事的想象,它们傻得可爱,被人类惯得毫无警惕之心,只要有一包苔藓就会傻乎乎地跟着人走。喂苔藓的时候,手会被鹿舌濡湿,软软热热的,这让关佳颜有种自己的确是在旅行、在体验人生的感觉。 因为有谌过在,她甚至都不怎么抵触盲杖了,但也仅仅是拿在手上。她有谌过牵着走路,几天下来也就小小地磕碰过几次,她始终认为她不需要学习盲杖。 她们在恩和对面的山坡上推草卷子,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大景拍出来特别美,散落在山丘上的草卷子让谌过想到广告上的瑞士卷,连空气似乎都散发着甜腻腻的味道。 整片山丘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关坐在草卷子上像被镶了一层金边,秋风吹起她散落在辫子外的碎发,她仰着脸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那温暖的亮光。 是《红河谷》。 ……她觉得关的歌声在蛊惑她、召唤她、引诱她,于是她手脚并用地爬上草卷子,跟关佳颜并排坐在一处,一起荡着腿,在金色的阳光下收集着太阳的温暖,一起哼着一个调子,任凭草原的秋风吹在脸上,带来远方大山的祝愿。 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关佳颜又跳下去推草卷子玩儿,她们合力把一个大草卷推到了一处草卷堆里,于是那些草卷子之间便隔开了一些不宽不窄的缝隙。 关摸索着侧过身来,拿开她的手,细细地描画着谌过的脸庞,突然凑过去细细地亲吻她,仿佛是亲吻那片落在她脸上的日光。 关亲过她后,小声地凑在她耳边亲昵地跟她咬耳朵:“我知道,昨天你其实也醒着。” 接下来的两天里,大哥带着她们驶过卡线,走过乌兰山,这个时节已经不能滑草,她们去牧户家中体验牧民生活,晚上围在一起参加篝火晚会,夜里入住蒙古包,除了关佳颜被一个自驾游大哥的狗吓到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后来她还听到旅人们在呼伦湖畔的惊呼,于是又默默地在心里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湖,竟然比大海还要像大海? 此行的最后一站到了阿尔山。 在城市里,再大的植物园都无法与这种穷尽天际的原始森林相媲美。城市里的秋季落叶总是让人想起冷风萧索,可走在阿尔山的山道上,望着这漫山遍野一望无际的金色山峦,即使有冷冷的风吹在脸上,也绝不会想到凋零二字。 阿尔山的秋是炽烈的金色光芒,像打翻在天地间的颜料盘,蓬勃、喧闹、斑斓、梦幻。 司机大哥业务娴熟地给这两个特殊的客人拍照,恍然间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转行当摄影师。一定是他的拍照技术又进步了,拍这两个姑娘就像他拍自家闺女一样,怎么拍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