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佳颜很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从川藏线入疆走了那么远的路,都没给我准备什么纪念品,到了甘肃最后一站才记起来给我礼物?你在拉萨都没有给我请个平安符?” “你真无趣。”关佳颜嘀嘀咕咕地抱怨一句,又嘴硬地叮嘱她,“跑这一趟累坏了吧,你好好休息,回来的时候注意开车安全。” 办好住宿后,俩人赶紧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出门在外顾不上讲究,云老板头髮吹得跟个炸了的鸡窝一样就钻被子里睡了,被谌过揪出来重新吹。 “枝枝,这一趟也快跑完了,你不是要思考下你跟桂圆的关系么,思考出什么结果了?” “盲人怎么就不能出来了?”云老板反驳,“打个比方吧,如果你去海边。那人家除了看不见,就不能趟一趟海水,吹一吹海风,抓沙子、摸贝壳、捡石头了吗?” “她看不见,她只是不能领略视觉上的美。可她出去走过的路是平是陡,到过的地方是热是冷,吹过的风是南是北,踩到的草是高是矮,闻过的气味是香是臭,吃过的美食是酸是甜,那难道不算收获吗?” 她疲劳地摁着太阳穴,慢吞吞地说:“就很矛盾。所以,我无法向她给出承诺。” “正常人都是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散。偏偏你一上心,就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就你这样的也难跟正常人谈恋爱,精神负担太重了,你知道吗?” 谁让她就是这个性子呢。 云老板就是做文创的,对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本身评价一般,但对其创意和商业营销还是给予了肯定。 她们这趟来得巧,不仅看了铜奔马,还看到了刚刚出差回来的元代蓝莲盏。一行人跟砸钱似的,都买了“琉云璃彩”蓝莲盏,当然其他奇形怪状的丑玩偶也都没少买。 谌过跟云老板更夸张了,她俩像是来进货的,列着员工名单一个个对着在那儿挑。 她又看见一个圆乎乎的红色毛球,表面还有凸起的颗粒,想着荔枝也还好啦,毕竟跟龙眼是竞品,还挺有趣的,结果那东西是花椒。 她就是把她当小孩儿哄。 返程之路才出甘肃,剩下的几台车还没分手就被堵在一处小镇上。 小镇不大,总共就两家宾馆,他们跟另一个自驾车队一起困在一个宾馆里,房间刚好住满。 两分钟后,云老板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从箱子里扯出来衝锋衣就往身上套,还拿了密封袋把手机套起来。 谌过“刷”地弹坐起来,也跳下床去穿衣服,顺手把头髮扎成一个马尾:“我也去。” 凌娅跟着大姐急得眼睛都红了:“我不会水,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