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也没有，干干净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萨娜看着那些痛苦的人，心中泛起一点微妙的快意。 祭司对哈根骑士解释：“被腐蚀的是直接参与者，其他的是异教徒。” 祭司不耐烦地说：“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噬刑，都砍了丢到南边的山上去，野兽会处理的。” 祭司垂眸看他，问：“你的孩子在其中？” 祭司又问：“你的孩子也缺乏长辈的引导？” 雪滑落在他蓬乱的满是灰尘的头髮里，眨眼就被体温融化，让他的头髮变成肮脏的一缕缕的东西。 奥修斯人最瞧不起的人从不是叛徒或者小人，而是懦夫。 “……按照古老的约定，我向您提出决斗，如果我胜利，所有没有参与阴谋的孩子都被免除惩罚，如果我战败，我的一切任您处置。” chapter7 真实 所有人都知道古老约定是旧神信仰中的重要部分，被视为战士的尊严，是高贵且不容冒犯的，任何一个旧神信徒都不可能拒绝它。 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旧神的代表，居然拒绝了古老约定的挑战！ “最高祭司大人！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哈根骑士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他用力攥紧剑，沉声道：“如果被王知道这件事情……” 哈根骑士举棋不定，以他的身份即不能决定审判的仪式，也不能评价王的想法，更没资格去对一名祭司解释旧神教义，他能做的实际上只有威慑，只是一把让人去看的锋利宝剑罢了。 在即将下达命令的前一刻，他再次被人打断了。 祭司转头看向第二个站出来的人，一个年轻的少年？不对，是少女。 “为拯救女儿而赌上性命的男人，你至少应该称他为父亲。” “一个村庄的铁匠……”萨娜暗暗吞咽下一口口水，努力让自己语言流畅，别显露怯懦，她说：“从能走路就开始握锤子，终年在铁砧边工作，哪里知道什么是光明神？又哪里知道信仰光明神是好是坏？” “何况——”萨娜将拳头用力攥紧以掩盖颤抖，顶着强烈的压迫感继续开口：“自王继位以来，国家战争不断……拉文叔叔不仅是伍德村的铁匠，更是杜兰斯特领领主，即哈根骑士的主人，埃里克王子的铁匠之一，他每天为应对巨大的武器需求努力工作，妻子又早逝，不可避免地疏忽了对孩子的管教……这并非、罪不可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