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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刚苏醒,一些事便不宜再推迟,林默一路往朝堂上赶。晁怜没醒的这半年中就只能由她暂为接管,不合礼数却无可奈何,晁严一生就只娶了皇后一人,三宫六院都是空的,哪怕是皇后死后也未立新后,宠幸过旁人。先帝子嗣单薄,一共就晁易跟晁怜两个皇嗣,年轻时又是一人创下的伟业,没有旁的血亲,一番折腾下就剩下晁怜是唯一的血脉,人却在昏迷,她实在没办法,这才代为接管,朝堂上的流言蜚语她并不是没有听闻,可她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下晁怜醒了,还是要快些交接的。晁怜虽是女子却在民间有很大的声望,至于在朝堂也无人敢反抗她便对了,毕竟兵权还在她手上,没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造反。林默将事宜都整理好,朝堂上的众人却也只是面面相觑,好似没听见一般的默认,而后又陆陆续续的汇报在各地的情况。今年许是受上天保佑,风调雨顺也没人祸战乱,秋收很顺利,百姓能过的舒服一些,故而传来的都是喜报,暂时没令人不悦的消息。林默听完汇报,简单的答应了,商量了晁怜登基的事宜,拟定在中秋的前一日,流程却从简,她怕有人趁此动歪心思。底下的人都没反应,似乎都是默认,看不见的角落却有几人相互对视,眼底的恶意并未遮掩。林默能用的人都是父亲留下的旧部,流放边疆后也收编了些本土人,各个都骁勇善战却磨灭不了骨子里的野性,不服管教。当时正值两军交战,她手边也是缺人的就没太在意,太平下来后她便发现了些小问题,不过都是不痛不痒的。瞿朝的根基在此刻还算不上太牢固,她还需要用人,暂时没将这些人给治理好,不过这几日的动作愈加猖狂,她多少是要防着的。林默的心思很细腻,考虑到会有人不服她的做法,重要的事都会交给她信任的心腹去处理,她则需要去弄清些陈年往事。与此同时寝殿,晁怜也醒了过来却算不上好,她做了个梦,至于内容她记不太清了,模糊的是个远去的背影,她想追上前将那人的面目看清却猛地跌到深渊中。晁怜被惊醒,倚靠在床榻上缓了好一会,轻声喘着气,脑中却想起昨夜的事,目光不由得往窗户的方向移。朝思暮将从心口涌出的血气往下咽,脸色苍白,沉寂片刻却抬手想将挡在晁怜眼前的发丝垄到耳侧却被偏头躲开。晁怜只觉得脸颊旁吹过一阵寒风,无意识的躲了下。“殿下您醒了,林将军来给殿下送早膳了,林将军正在大厅等殿下,殿下要过去看吗?”侍女端着药,语气兴奋地自顾自说了很长一段话,晁怜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眼下是何时辰?”“回殿下,眼下正是辰时。”晁怜应了一声,想着她醒的晚了,简单梳洗了一番,慢步朝大厅走去,关门时却深深看了眼殿内的某处,她虽瞧不见却不傻,朝思暮是那样一个偏执的人,怎么会轻易的离开她,大抵是藏在了这宫中的某个角落更大胆些就跟她住在一起也不是没可能。想到这些,晁怜不觉抚上了自己的后颈,指尖摩挲了几下。她本就不信朝思暮会无缘无故消失,林默说的话跟带来的东西却佐证了这些猜想。晁怜将别在腰间的玉佩拿在掌心中仔细端详,上面的纹路依旧被雕刻的很细致生动,栩栩如生的兽纹,她熟悉到像是被刻进了骨子里,这样的玉佩是出自谁手,不必去想。有些时候她也在想,朝思暮会的东西还不少,晁怜一直摩挲着玉佩往林默所在的方向望去。皇城内外都因晁怜的苏醒多了几分喜气,秋收的结束让忙碌了半载的百姓都松了口气,许是前些时候太苦了,眼下捧着手里的粮食,一时都有些不可置信,多亏了神灵保佑,祈祷来年也向如今一般风调雨顺。集市上的气氛比往日都要热闹,晁怜穿着很厚的衣袍,脸上蒙着块面纱,一旁跟着满脸严肃的林默。晁怜被灌了不少补药,神色好了些许,挑了个还算好的天气,准备去宫外看一眼,原本是打算带两个侍卫就好,谁曾想被林默给知道了,死活都要跟着她一同出宫,美其名曰带着她比较隐蔽。一路朝集市的北边走,不知有多少人老是往她这块张望,无非是林默太过显眼。晁怜有一瞬沉默,余光打量了下林默的衣着打扮,总结是人的问题,林默自幼习武,身材高挑纤瘦,常年呆在深山不见光,皮肤白白净净,五官深邃,人长的很好看,除了表情太凶,眉眼间带着股杀气,哪怕这样也总有人会想多看两眼。两人走到了集市的北入口,晁怜见林默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有多引人注目,犹豫道:“不然你先去南街那看下,我带两个人在这自己看。”晁怜并不想被人认出,一是她的身份特殊,不便出现在人群之中,二是怕有人会趁乱行刺。她带着的侍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不会比林默差的太多,保护她还是足够的,若林默在这招人稀罕,被认出来的可能性会更大,到时人多眼杂,终归是不好的。林默这一路都很纠结,自从被试探过,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她一直在帮晁怜打理朝中的事宜,兵权也在她手中,旁人的眼中来看晁怜就只是个傀儡,事实也是如此,虽然她从没这样想,可晁怜会不会觉得,她是在软禁。这话她又直接问不出口,不解释又有种被误会的感觉,林默愣是想了好几个晚上没睡着,晁怜也在有意无意中躲着她,好几次去看望都被委婉的劝了回来,侍女的口供很统一,殿下在休息,暂时不便打扰。她只能干着急,今天好不容易让她抓到机会了,死皮赖脸才跟着出宫,一路的心思都在纠结要怎么说,才能表明立场,她对那个位置没兴趣,更是没将晁怜当作好控制的傀儡。无奈这意思就很直白,林默怕说出口又被误会是在辩解,组织不好措词,这还没想好又要被支开。林默的表情莫名有些委屈,声音跟着低落了下来。“你是不是很烦我?”晁怜:“”摸不到头脑的话,莫名其妙的,晁怜是真没想到林默会那么问,一时也像是被问傻了,沉默了良久,缓了口气,抬头去看在低着头的林默,低声反问道:“何出此言?”林默又将头重新抬了起来,站直身子,严肃的看向晁怜,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道:“你最近都在躲着我,你大抵也听到了传言,可我从未那么想过。”第65章 许是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原本跟在晁怜身后的两个侍卫有些尴……许是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原本跟在晁怜身后的两个侍卫有些尴尬,两人四目相对后找了个角落。晁怜似是没想到林默会说这些,先是愣神,随即扯住了林默的衣袖,压低了嗓音。“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这几日觉得困乏,不太想见人并没有躲着你。”这街上的人太多,晁怜并不想在这种地方去谈论,人多口杂,她怕被有心人听了去。晁怜算是半拉着林默找了家茶馆,眼下正是晌午,茶馆里的人很少,她径直带林默去了二楼的雅间,侍卫就在门口看守。半推半就的坐在这,林默有些局促,无意识的摩挲着掌心,视线落在茶盏上,不去看晁怜的神色,她方才说的太过了吗,殿下似是不信。林默眼底的忧虑,晁怜看的清楚,抬手帮出神的林默沏了盏茶,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轻柔。“我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大抵是好奇多一些。”晁怜品了口茶,手上的动作不停,心低却少了几分疑虑,她的确有怀着不好的想法去揣测过林默可她跟父皇不同,不会过河拆桥,这样只会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她父皇就是忌惮林默的父亲,生怕会功高盖主,过河拆桥的给人安了个反贼的罪名,手段更是狠毒,一度是赶尽杀绝,他的举动寒了人心,不然也不会在被外敌入侵之时,无人可用。晁怜知晓这个道理,她不会走父皇的老路,亲手葬送自己的性命,她虽真的怕林默会造反可她本就没主动权,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林默若真的忠心于她是在好不过的,若有别的想法,她也会有办法应对,毕竟她有一丝价值。几日的接触下,晁怜算是信林默的话,她要做的是稳住林默,尽可能的收买人心将人捆在她这边,而不是想尽办法的斩草除根。晁怜的眸光深邃,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眉间含着丝笑意,轻声问道:“那你信的过我吗?”茶盏中飘出的雾气,模糊了林默的视线,轻抿了口茶水,思绪清晰多了,林默听出了晁怜话中的意思,沉默了一瞬,眼底闪过抹哀伤却转瞬即逝,低声答道:“我自然是相信殿下的,你跟他是不一样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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