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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易的神色严峻,心底却做了狠毒的打算。他是一国之君,瞿朝不能失了他,倘若那妖人当真在意晁怜,他便先一步将晁怜找出来,以此来威胁,逼那人交出解药。姜嵩在树上待了一整晚,人冻的发麻,目光却清明,直勾勾的盯着没动静的帐篷。江渡从里面出来之后,帐篷就没了动静。一早有了亮,姜嵩却是犟,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在这守,为的就是确认晁易的状态。那人中了箭毒,怎么活到现在,哪怕是神医对那毒也是无解。姜嵩一直不见人现身,隐约有了推测,或许晁易已经死了,这营地中有心怀不轨之人,掩盖下了晁易的死,操控了这一切。愈加清晰的推测在姜嵩的脑海中形成,不过他也不是妄下定论的人。这处看守的士兵太多,天再亮一些他不便脱身,眼下只能先走,过后再来查探。营地之外的地方依旧不平静,一夜暴雪,士兵又步行赶了一夜的路,脸上都带着疲倦。士兵好不容易跟上朝思暮的脚步,仔细一看被吓了一身冷汗。那人一袭染着血污的白衣上沾着更多的鲜血,手里还拎着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周边更是堆积了不少狼的尸体。令人恐惧的不是一个人杀死了狼群,而是那狼身上的伤痕并非刀剑所致,心口的血窟窿,倒像是被人用尖爪掏空了心脏。士兵都看到了朝思暮手上的血跟狼头,一时噤声,倒吸一口凉气,这人究竟是何身份,竟能做到如此地步。领头的士兵也怕但碍于职务,不得不壮着胆子向前,颤颤巍巍道:“大人…人都已经到齐了,接下来可有什么吩咐?”朝思暮闻言一怔,眸底的血雾褪去,冷眼看着来搭话的士兵,扔掉手中的狼头,慢条斯理的用锦帕擦去手上的血迹,结果血凝固了太久,怎么也擦不干净,眉梢微沉带着几分凛冽,随手将锦帕扔在了地上,看向一片密林。“从这处往前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阴冷的神情跟语调,众人再疲倦也不敢有异议,连忙动了起来。朝思暮则是用雪继续洗着手,眼底的偏执已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山中危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又怎么能在这待着,遇到危险了该怎么办。一遍又一遍的用雪搓洗着手,血迹被洗干净之时,白皙的肌肤上也被搓破了皮。她刚追到这处便被狼群围攻,不过这次不同,她需要护着的人逃了,杂碎也都该死,留在这要是伤了晁怜该怎么办。昨夜,朝思暮不厌其烦的掏空了每一只狼的内脏,发觉没她不想看见的东西之后,浑身气力像是被抽空,跪在雪地上笑了起来,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她一定要把人给抓回来,牢牢锁在身边,锻造最坚韧的铁链将人锁起来或是穿个枇杷骨,不然就将四肢折断好了,这样就再也跑不掉了,骗她的那张嘴也毒哑好了。朝思暮的心底一片阴霾,还没能愈合的伤口也跟着疼,只是这疼却不抵她的心更疼些。她记得晁怜也怕疼,应当会哭的,她还会为此心疼吗。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疼也要受着,这是晁怜应得的,若是没招惹她该多好。朝思暮的偏执跟癫狂跟煞气融为一体,没了煞气的维护,身体也很快衰败了起来,不过是一瞬便咳出口血来,惨白的脸色跟腥红的血液更让人看起来像是只厉鬼。煞气本就是心魔,先前被封印,眼下只是放大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做的再好,无微不*至,终究抵不过心底的肮脏。随着士兵的搜捕,搞出的动静将鸟禽给惊扰,纷纷飞离树梢。林默本就少眠,情况又很糟糕,一夜都未曾熟睡,时刻注意着在外的动静。远处的几声鸟叫,林默一瞬便紧张了起来,立即起身至洞外,眺望着有鸟禽飞离的山头。细看距离,不过就隔了一个山沟,林默顿时惊觉,连忙将还在熟睡的晁怜给喊醒。追兵将至,林默急的不得了,大声喊着晁怜,半晌都没动静,不禁蹙眉推了人一把。这一推,晁怜顿时翻了面,林默得以看清人脸上不正常的泛红,心中一惊,暗道不好,抬手去摸额头,烫的厉害。这荒山野岭的寻不到药,她也不会医术,这姑娘本就体弱,一路跟她奔波,伤口撕裂不说,眼下又起了烧,看这样子烧了得有一段时间,她竟没注意到,若再拖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犹豫了一瞬,林默咬了咬牙,心中有了打算。她们已经藏在了这山中偏僻的地方,依然被找了过来,继续躲藏在这山中也危险,这人又需要诊治,耽误不得,干脆逃到邻国。林默下了决定,立即做出行动,弯腰将晁怜抱在怀中,一刻不停的往山下跑。翻过这山便是邻国的土地,瞿朝的追捕也无法涉足,总归是安全的。她没通行证,眼下虽不知要如何进入邻国但也好过在这坐以待毙。一边跑,林默一边想着对策,速度却是很快。长年生活在深山之中,无论多复杂的地形对她来说都如履平地,饶是抱着个人也不成问题,更何况这人已经瘦到只剩骨头,轻飘飘的也没什么份量。思及此处,林默垂眸看了眼怀中的晁怜,发觉人已经睁开了眼,水汽朦胧的样子却不甚清醒。“你再睡会,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大夫。”昨夜起了烧,晁怜浑身疼的厉害,死死咬着唇才维持着清醒,不想让身旁的人多想,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时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一阵颠簸,脑中也是混沌,睁开眼便见林默在抱着她赶路,未曾开口便咽了回去,闻言抓住了面前的衣领,眼底满是抗拒,她想说话,嗓子却像是被火烧般疼,发不出声音来。林默许是看出了晁怜的担忧,轻声道:“你别怕,我不会送你回去,我们去别处。”得到答复,晁怜先是松了口气,眼底的恐惧才褪去,杂乱的心跳好一阵能平息。不是回皇城便好,她不能被抓回去,绝对不能……待情绪平复下来,晁怜忍着不适,思考起眼下的情况。林默绝不会轻易放弃这山林,毕竟对这处很是熟悉比起陌生的邻国总归是有优势的,除非是出了事。不过是一夜时间,朝思暮便已经寻到这处了吗。晁怜一想到这,心跳又开始加速,抬眸看了眼林默。从细微的表情中读出了慌张,晁怜的心一瞬沉了下去,感到窒息。她的猜想是对的,朝思暮真的找到这了,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该怎么办……第46章 一刻不停的赶路,两人在日落之前来到了邻国的城门外。一刻不停的赶路,两人在日落之前来到了邻国的城门外。连年战乱,饥荒不断,邻国虽没被卷进屠戮却逃不过饥荒,好在是明君治理,国库里有余粮,方能过个安生日子。邻国的平淡跟安稳也惹得人馋,不少流离失所的难民都堆积在城门,妄想着能进去。国库里的粮也是有限,救不了难民,防止被偷袭,城门外都是整装待发的将士,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震慑了不少人。林默虽不惧这守门的士兵却也想不到入城的方法。她带着一个病人,翻墙肯定是不行,硬闯也行不通。林默站在树后,打量着能入城的百姓,神情很是凝重,视线落在一个小木牌上,估摸着那就是通行令。不过这来回进出的都是拉着马车的商贩,一旁都有押镖的人,大抵是做生意的。林默本想抢一个通行令,奈何看了好半天,寻不到个合适的人选。商贩的通行令她是抢不了,普通百姓却是一个都没。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去,晁怜也察觉出了林默的为难,抬手掀开盖在身上的狼裘,漏出一条缝细,十分谨慎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城外的难民和先前的瞿朝难民一般无二,长久的饥饿,每个人都面黄肌瘦,唯独眼里闪着血光,看得出是饿急了,半死不活的靠墙躺着。绕是先前就看过这般场景,晁怜还是不适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瞥见雪地上的残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无需细思。晁怜将视线移到另一侧,情况就要好上很多,至少是干净的。一个穿着青色袄衣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在难民中穿梭,弓着腰跟一旁的人交头接耳,不成便又换了一群人。晁怜一向敏锐,察觉出猫腻,那男人身上穿着的袄衣虽算不上精致却也是崭新,不似这地上的难民。不过看脸色却是蜡黄,袄衣穿在身上也空荡荡的,这种情况又能跟难民搭上话,晁怜的神色一黯,思绪逐渐清晰,扯了扯衣领,轻声道:“林…默…你去看那穿青色袄衣的男人,他应当有办法带我们进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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