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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到小主以前,她一直担心小主的安危,现在小主看起来没事,只是瘦了一大圈,但继续待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她猜不出来,但总归不是好的。虽然瞿朝已经不在了,但她可以带小主回去,藏在山野之中,至少可以平安的过完这一生,不会整日提心吊胆。晁怜楞了好一会,她确实不想待在这里,可她跟伍壬两个人要怎么从国师府逃出去,而且国师似乎跟寻常人不同,如果失败,那她和伍壬绝不会有一个体面的下场。“你先养伤,等你伤好了再说……”伍壬看出了晁怜的担忧,犹豫片刻,点头应下,她刚到这里,并不了解情况,冒然出逃,失败的几率会增大,她不能让小主以身试险。沉默良久,晁怜擦干眼泪,起身帮伍壬掖好被角,刚准备离开,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晁怜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她没有经过国师同意,私自来见伍壬,如果被发现,肯定会被罚。不等晁怜有所反应,朝思暮就已经拎着把长刀走了进来。四目相对,朝思暮却略过晁怜,径直将长刀扔到伍壬身上。“醒了就离开,我不养闲人。”如往日般清冷的声音让晁怜听不出朝思暮的情绪,更拿不准,她想做什么,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禁握紧。伍壬与朝思暮对视,心口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开胸腔冲出来一般。她从没去过熠朝,更未曾见过这个国师,但她却感到无比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怀里的长刀,伍壬攥紧了刀柄,先是看了眼晁怜又与朝思暮对视,权衡利弊过后,便撑着墙,一步步从房中离开。既然不留她,那她就换个地方,可以在暗中守着小主,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小主救走。房中只剩晁怜跟朝思暮两人,一时静默。朝思暮坐在木椅上,晁怜则是怕的厉害,惶惶不安的站在国师身边,等候发落。她不知道,国师有没有听见她跟伍壬的对话,如果国师知道她要逃走的话,会不会杀了她和伍壬又或者像地牢里其它不听话的药人一样,挑断脚筋,拿铁链穿透琵琶骨,锁在那。朝思暮听不见晁怜的心声,无从得知,晁怜在想什么,但不难从晁怜不安到极致的表情中猜出些什么。“想跟她一起走?”手指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也像是敲在晁怜的心上。“没…我没地方可以去……”晁怜罕见的撒了谎,看起来却是拙劣更是骗不过朝思暮。朝思暮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拔掉瓶塞,一股异香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房间的每个角落。香味并不冲鼻,栀子花香与清苦的草药,融在一起。“咳咳…咳……”闻到这股味道,晁怜却剧烈的咳嗽起来,双手死死捂着腹部,脸色惨白,似乎在承受什么极大的痛楚。随着香气的浓郁,晁怜的状态就越差,浑身被冷汗浸湿,蜷缩在地板上,咬着牙,低声呜咽,看上去很是狼狈。腹部像是被人捅了一把刀,不停在柔软的内里搅动,似乎要将所有脏器搅碎,疼的晁怜几经晕厥却又清醒的厉害。“你方才吃的断肠散跟失神散,现在感觉如何?”断肠散是国师府为了防止下人逃跑,每月固定服用的药之一,服下断肠散的人,若是断药,便会日日腹如刀绞,难以忍受,多数人受不住,大抵会选择自裁。这或许算不上什么,但对怕疼的晁怜却是足够。至于失神散,没有解药压制,便会一步步走向衰亡,先是目盲耳障,五感逐渐衰败,最终丧失神智,活成个傻子。朝思暮附身将晁怜抱起,凑在晁怜耳边,低声道:“你可认识一个被挖去双眼的女人。”分明是很轻柔的声音,晁怜却是受刺激一般,猛地挣扎起来,转过身,睁着被泪水浸湿的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朝思暮。朝思暮伸手遮住晁怜的眼睛,自顾自说道:“当时我还不是熠朝的国师,只是一个在四方游荡的术士,我曾在山林中救下一个被剜去双目的女人。”“她当时被狼群追逐,可惜是个瞎子,不能视物,跌进一个深坑,浑身血肉被狼群撕下,甚至是被头狼撕扯下半张脸,看起来挺恶心的。”晁怜眼睫微颤,抵在朝思暮的掌心上,紧接着被浸湿。朝思暮空出另一只手,握住了晁怜捂着腹部的手,十指相扣的继续说着。“后来她死了,但她死之前给过我一封信,你猜那信上写了些什么?”“那是封肝肠寸断的情书,上面写了,她有一个爱慕的人,那人身份尊贵却还是仁爱,还有些爱哭,这点我倒是觉得跟你很像。”“你觉得呢?”晁怜的眼睛被遮住,看不见东西,眼前却浮现出那日,朝思暮倒在血泊之中朝她伸手的样子,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半响却发不出声来。第8章 晁怜被关进水牢,侍女去给人送饭的时候,平常……晁怜被关进水牢,侍女去给人送饭的时候,平常就病弱的小姑娘,披散着发丝,唇色惨白的在冷水里泡着。侍女站在一旁,看了半天,人却迟迟没动静,一时有些心疼。分明昨天还很好,安然无恙的在寝殿待着,怎么一会功夫就被关这了。水牢本就寒,眼下又入冬,平日里沾水都觉得冰的刺骨,人在这泡下去,不出几日,湿寒入体,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国师的性情狠厉又偏执的厉害,惩罚下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不知道这小姑娘是哪里冲撞了国师,居然被罚关水牢。侍女拎着食盒,敲了敲铁栏杆。“醒醒,过来吃饭了。”食盒里的饭很普通,一碗白粥而已,不过总比没有的强,趁着热,喝下去能暖一点,凉了可就难受了。国师虽罚了晁怜,但没克扣吃食,估计会留这药人一命。晁怜在这泡了,一整晚,起先是觉得冷,凉意往骨头里钻,又疼又冷,到了后面,她就感觉不到了,除去头涨涨的,呼吸也很困难。昏沉之中,晁怜睁开了眼,吃力的朝侍女望去,瞥见她手里的食盒,眼睛又沉沉的闭上了。朝思暮在死之前是恨她的,希望她死,既然如此,她就去赔罪好了。她本想咬舌自尽,可国师却突然抓住她,卸掉她的下巴,关在了这,不准她死。侍女见晁怜又把眼睛给闭上了,顿时急了,快步走到跟前,摇了摇她的肩膀。碰到被水给沾湿的衣服,冻的指尖缩瑟了一下。“你在忍一会,国师既然让我给你送饭,那就是给你留了活路,说不定,过会就放你出来了。”“这粥是热的,你先喝了,暖一暖身子,坚持一下。”侍女见晁怜依旧闭着眼,没有动静,想着是没力气了,便拿着汤匙,准备喂给晁怜,递到嘴边时才发觉,那处的异样,似乎比平时肿了些,唇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犹豫片刻,侍女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的碰了下晁怜的侧脸,不敢用力却听见,晁怜饱含痛苦的底吟声,随即有更多的血从嘴角溢出,着实给侍女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晁怜被痛的皱紧了眉,睁眼望着侍女,看对方担心的模样,张口想说些什么,下半张脸却是巨痛无比,没办法动弹,稍微张开一点,嘴里含着的血水就朝外溢。她把舌头咬破了,流了不少血,差一点就可以去死却被国师给拦住,卸掉下巴,关在这里反省。晁怜没办法说话,深深看了眼在担心她的侍女,费力的摇了摇头,随即又昏了过去。侍女被吓到了,这药人的底子很差,说不定是禁不起折腾,想要自裁却没死成,弄了一嘴的血,急忙跑出去找国师。一般俘虏死了是不需要跟国师禀报的,可晁怜是国师养的禁脔,虽说是玩物,但要是快死了,还是得跟国师禀报,不然就是她的疏忽。咔嚓一声,铁牢被人打开,晁怜以为是侍女又回来了,没力气睁眼,索性继续闭着。朝思暮拿着干净的衣物以及金疮药,踱步走到晁怜面前,动作轻柔的将人从水中抱起。身侧微凉的温度让晁怜感到熟悉,猛地睁开眼,熟悉的玄色锦衣,还想再看几眼,耳边就响起朝思暮略显无奈的话语。“别看了,好好休息,我带你去上药。”轻柔的声音跟紧挨着她的肌肤,莫名让晁怜觉得平日里冷到不可方物的国师有了一丝活人的温度。阵痛的身体也随着国师的贴近,平和了下去。提前备好的热水,温度适宜,入水的一瞬间,晁怜不禁舒了一口气。朝思暮在旁边看了一会,覆上晁怜的下巴,按在某处凸起,猛地使力,咔嚓一声,晁怜的痛呼还未脱口,下巴就已经被接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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