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钱佳丽谄媚娇羞地笑了, “我……” “你配!你配!你可配了!”钱佳丽搂叶胜平脖子, “老公,买包。” 钱佳丽踢沙袋似的连踢他数脚, “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你姑娘你俩不差二样!” “你把蛋黄扣了,蛋清谁吃呀?”钱佳丽双手掐腰,凶巴巴。 钱佳丽凑过去,拎着叶子耳朵,悄声问: “姑娘啊——,妈问你,你把蛋黄扣了,蛋清谁吃呀?” 叶胜平胳膊肘轻怼叶子, “掏黄吃,蛋清放旁边,一会儿爸回来吃。” “那谁让她管我叫爸呢!”叶胜平很是得意, “你管我叫爸,我也惯着你。” 叶胜平挠了挠脖颈,一拍大腿, “大意了!” “买买买买买。”叶胜平一连说了五个‘买’,换鞋出门给女儿买鸡腿。 叶胜平和钱佳丽见此光景,一致认为她这次是真病了。 柏然放学过来,边写作业边陪叶子。 俩人各干各的,倒是谁也不打扰谁。 夜里叶子睡觉,枕边就多了一只粉嫩的可爱龙。 钱佳丽拦在茶几前,不让她在客厅絮窝,后被叶胜平拦腰扛走了。 “黑……”叶胜平摸了摸下巴,佯装思考, “大姑娘,爸觉得这沙发可能就黑的,所以才这么黑。” 父女俩不理她。 叶胜平二话不说,回屋穿外衣。 “我又不是有钱没处花。”叶胜平拿了车钥匙便走。 “叔叔,阿姨,早。”柏然端着一个砂锅与叶胜平打了个照面。 “然然做了什么好吃的呀?”钱佳丽好奇打开砂锅盖,里面清汤寡水。 钱佳丽虽然费解柏然为什么要到这儿炖鸡汤,但她又不好问,问了好像怕用自家煤气似的。 叶子盘腿坐起,唇边不住上扬。 叶子雀跃着过来抱叶胜平: “谢谢爸爸。” 俩人将粉色布料罩住沙发,掖好边边角角。 钱佳丽看得直摇头: “她在这儿絮个简易窝也就算了,你还帮她添砖加瓦?!” 说话间,门铃响了。 叶子穿上拖鞋,要出去迎。 郝婷捧着一个黑色袋子罩住的东西上来了, “叔叔,阿姨,好。” “快进来。”钱佳丽拿了拖鞋给郝婷, “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叶子喜出望外, “送我?”接过花,腼腆道: “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孩子等会儿。”叶胜平抓起钥匙换鞋, “叔正好也到点儿上班了,顺路送你。” “拜——”郝婷人都走没影了,又上到缓台挥手。 叶子见钱佳丽笑得花枝乱颤, “妈!” 话毕,几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早六点半到校,晚十点才放学。班主任脸上除了阴郁便是忧愁,每日蹲守在班级,早中晚督促大家。 十点放学,柏然就没有时间再辅导叶子功课了。他向班主任提出想和叶子同桌,再不济前后桌也行。 柏然深吸一口,走了。 班主任大喜过望,给柏然买了一根雪糕届的奢侈品。 班主任在年级会上刚被表扬,如今正在兴头上,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后来排座。桌子相连。 苦大了,便向左看,瞧瞧柏然帅气的侧脸。 叶子对任课老师目不斜视,得以全身心的热爱了学习。 眼见身旁俊朗的校服少年沉醉于题海,叶子也投入了下一张卷子。 叶子抿起嘴角,垂下左手。 掌心里被塞了一块儿老式薄荷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