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然看叶子。 柏然问：“单面煎还是双面煎？老一点儿还是嫩儿一点儿？” 很快，饭好了。 平心而论，卖相相当出色。 叶胜平向来知足于叶子不上不下的中等成绩，“别有压力，大不了找个由头，不去家长会。” 叶胜平夹菜给她，“你不要怕她和你秋后算账，要学就为了自己学。学成啥样算啥样，爸妈都认。” 叶子噘嘴，“我感觉我自己已经到了悬崖边儿了。” 柏然呛了口面汤，侧过头，咯咯笑。 “我得老年痴呆都不会忘。”叶胜平鼓着两腮，边咀嚼边笑：“等你有了小孩儿，我还要讲给小孩儿听。” 叶胜平捂她的嘴，“是不是傻？啥玩意儿都往外说。” “吁——”叶胜平把叶子嘴巴捏成鸭子嘴。 叶胜平认怂：“爸错了。” 柏然始终眼角弯弯、唇边轻扬。 “好。”柏然余光瞟见叶胜平臭脸，又改口道：“还是不要了。” “你妈又不是没有钥匙，怎么可能按门铃。”叶胜平放下筷子，“吃你的，我去看看。” 叶胜平耿着脖子就是不去，“在家杀大鹅，我都不知道她咋想的！客厅全是血点子。我后半夜回来，这俩孩子横在沙发上，我还以为……”张了张嘴，咽下他当时的以为，“给我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我没怪她，她自己跑回娘家，我还得去接她。”叶胜平大手一挥，“没这个道理。” 叶胜平：“孩子在这儿呢，你们问孩子。” 叶子舔了舔唇角，“我妈……我妈就是觉得我爸生气……”在面部画了个圈，“怪吓人的。” 叶子奶奶用力揉搓叶胜平的脸，仔细端详：“我儿平时不生气，乐呵的，还是挺和善的。”说完，眼神征求叶子和柏然的看法。 “诶呀，你别母不嫌儿丑了。”叶胜平起身，“我送你俩回去。” “不接。” “……”叶胜平沉默半响，怕把他气出好歹，“接接接接接，我接！” “你俩去干吗？”叶胜平无奈又无力。 叶子要跟着，“我也去。” 叶子站在阳台目送三人开车离开，小跑到卧室拿手机。 打电话给舅舅，舅舅的电话通了。 “你妈跟你小舅妈去山庄泡温泉了，说是明天下午回来。” 叶子拨通舅妈电话，“小舅妈，我妈在你身边么？” “好了，我知道她在。”叶子说：“你让她接电话。” “不在。” 叶子几字一顿：“他在！去接你的！！路上！！！” “因为我爷我奶来了，而且他们俩也在去接你的路上。” “你找个理由，和姥姥姥爷串好供，另外别说我报信儿了。” “妈妈再见。”叶子挂断通话，从欣喜变得惆怅。 叶子瘪瘪嘴，“柏然。” “没事儿。”叶子说：“就是叫叫你。” “你下午也没上学，怎么辅导我？” 叶子想到班主任说柏然天天装老先生，不禁翘起嘴角：“你学东西是靠光合作用么？” “好奇你月考考多少分。” “我就没什么悬念了，全年级九百多名学生，取个中间值。”叶子靠在墙上，有些忧郁道：“前二百，好难呐——” 叶子 “感觉你不是很信。”柏然洗净手，对叶子弹水，“如果是陈洋说，你就信了，是不是？” 柏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伸手道：“我看看起包没，用不用冷敷。” 叶胜平没接到钱佳丽，一气之下把门锁换了。 周末，叶胜平把叶子带到公司。 “姑娘。”叶胜平看她无聊，“爸给你拿钱，你找郝婷，你们俩看个电影、逛个街，再吃个饭。” “去呗！” 叶胜平拿起手机，发了个红包，“不回家取，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