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点点头，认为他虽然惯着孩子，但还是能分辨是非的。 叶子噘嘴。 教室里化学老师正在台上做实验，同学们聚精会神盯着试管的反应。 化学老师招手。 这下，所有人都不看试管了，都看她。 “没有。”叶子被他吓了一跳，“我……我回家反思，老师明天见。”溜出社死现场。 只一眼，叶子便经过了。 叶子出了校门口，顿感一身轻松。 叶胜平和大伯、二伯、三伯站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有说有笑等叶子。 “大姑娘，出息啦！”大伯拿下叶子书包，背到背上，哈哈大笑：“听说会打人了，还是为了男同学。” 叶胜平将叶子揽进怀里，用力拍了两下后背，“不许说我们孩子，我们孩子够委屈的了。电话里听声，都快哭了。” “啧——”叶胜平怼了大哥一拳，“让你逗她，逗哭了吧！” 二伯掐腰，“姑娘，咱不惹事也不怕事。她骂你，你打她，打得对。要不然人家以为你好欺负，下次还敢骂你。” “行了，不提了。”叶胜平接过纸巾，猛男绣花般为叶子擦眼泪。裹住她的鼻子，“来，擤鼻涕。” “快中午了。”大伯问：“姑娘想吃点儿啥呀？” “不吃食堂！”大伯不吃食堂的心很坚决，张望周边美食店。 “哪有中午吃烧烤的！”三伯：“烤肉吧！” “嗯……”叶子认真思考，灵光乍现：“火锅！麻辣牛油火锅！” 饭桌上闲聊，叶子知道云涛叔叔在她家监工刷墙、换沙发。 叶胜平几次三番想发泄不满，话到嘴边，看看叶子又咽了下去，只是硬气道：“不接！” 下午，伯伯们各忙各的，叶胜平外出去施工现场。 后来逛到食堂后厨，大姨拉着她、不让她走，给她炸了一盆肉丸。 叶胜平：“玩儿！” 下班前，叶胜平浑身尘土的从施工现场回来。站在办公室外拍打身上的灰，“姑娘下午都干什么了？” “人缘不错，还有丸子吃。”叶胜平看着盆里所剩无几的丸子笑。 “不能那么想。”叶胜平从衣柜里拿了干净衣服，“爸到淋浴间冲一下，然后咱俩回家，你想想晚上吃啥。” 叶胜平顿住脚，“嗯？” 叶胜平心里一暖，“傻孩子，哪有赚钱不辛苦的。” 叶胜平倚在门口，咧嘴笑了会儿，站直身：“比你爸辛苦的有的是，别瞎想了，想想晚上吃啥。” “不会做，不会买呀？” “……想呗，愿意想可劲儿想。” 父女二人在小区楼下餐厅，对着满墙带有照片的菜单研究，最后点了一个虾仁炒西蓝花、一个凉拌牛板筋、一个糖醋白菜和一个胡萝卜玉米排骨汤。 叶胜平很得意：“你妈不在，咱俩照样过日子，想吃啥吃啥。” “是不是呀？大姑娘。”叶胜平占着手，抬腿踢叶子一脚。 叶胜平前面跑，叶子后面追。 “哈——，抓到了！”叶子在他裤腿上，轻抬轻放、印了个脚印。 “嗯？”叶子越过墙一样的叶胜平，惊喜道：“柏然。” “上啥楼啊！”叶胜平揽住柏然，不由分说、强行带走，“我们这都买回来了，就是素了点儿，不嫌弃一起吃。” “瞎客气！”叶胜平怕柏然脸皮薄跑了，将容易洒的汤递给叶子，夹着柏然胳膊开锁。 “进！”叶胜平拉开门，手劲儿超重将柏然推入室内。 “没办法，客厅全部重刷，至少通风一个月才能住人。再等两年，等你上大学走了，爸把咱家好好重新装一下。”叶胜平将菜倒进盘子，招呼柏然坐。神情突然一滞，“姑娘，咱俩好像没买主食。” “嘶——”叶胜平若有所思掀开锅盖，排骨汤扣进锅里，“肉汤煮挂面，主食不就有了。” 叶子：“我不要。” 想着钱佳丽可能会联系自己，叶子到卧室找手机。 十二点十分：【在家？】 十二点二十八：【想不想出去玩？】 叶子盯着聊天记录，猜想柏然在楼道里等了自己多久。 “来了。”叶子放下手机，去厨房，“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