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她一块去。” 现在好了,傅子珩主动提出来要去,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那快去吧,时间也不早了,不然做好的混沌该凉了。” 萧晚看了两位长辈一眼,只好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跟着他走出去,出了门,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萧晚立刻后退两步,与他划清界限的样子:“保温盒给我,你不用去了。” “刚才在屋里我那样配合你是为了安你爸你妈的心,现在他们不在这样,我就不用演戏了。”萧晚冷着脸,“你去上的班,我不用你陪我去。” 傅子珩说完这句,提着手里的保温盒率先上了车。 不上去能成么?从这里走出去的她本来就有伤的腿一定会残废,而且,保温盒还在他的手上。 萧晚低低咒骂了一句,慢慢挪过去拉开车门上去了。 半开的窗子有风吹进来,萧晚抖了抖肩膀,傅子珩蹙眉:“冷?” 傅子珩定定看了她半响后,什么话也没有在说,启动车子离开。 “肯定很饿了吧?”萧晚朝躺在病床上的楚然抱歉一笑,拿出保温盒,一阵扑鼻的香味飘了出来。 语气不大好。 呕……萧晚差点被他情深意重的兄弟情说的给吐了。 楚然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了他好几眼后,脑子里忽然想通了,他跟过来是怕萧晚跟他有什么事,不放心所以才浪费时间坐在他的病房里。 萧晚点点头,没有多想,拿过勺子正准备去喂他,手里忽然一空,碗勺被人夺过去,她怔怔抬头,正对上傅子珩微怒的眸子,“我、来、喂!” 萧晚耸耸肩:“你喂就你喂。” 在床沿边坐下,傅子珩似笑非笑:“当然是真的,难不成还说的是假的。” “张嘴!” 就这样,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楚然居然坚持把一碗的混沌都吃完了。 她单手在收拾东西的样子特别滑稽。 “没错,还是条母狗。” 怔了一怔后萧晚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骂自己,大怒:“你才是母狗!” 流氓! “要走一起走。”傅子珩从外面进来,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萧晚不在理他,转动目光去和楚然聊天,这一聊,就聊了将近两个小时,两个人有说有笑,仿佛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全然没有顾忌。傅子珩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聊,面无表情的脸上是越来越深沉的神色,谁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楚然点点头。 发什么疯? “说话!” 他跟着她来只不过是想看看她能和楚然亲密到哪种地步,对,她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和他谈笑风生,聊未来聊理想,而他也以为自己会不在乎,可是现在他发现,他在乎!他该死的在乎! 而他,讨厌这种感觉! 傅子珩危险的眯起眸子。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嘶吼的喊出了最后那句话。 眼眶也憋的通红,如疯狂的小兔子。 她在意,她在意她的丈夫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带着别的女人离开,而不是自己。 “人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会做出本能的动作,你的本能动作是带着季嫣然 “季嫣然在出车祸的那天,你陪在她身边三天,我是不是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跟你闹,也没有跟你撒泼,那是因为我知道她是为了你才受的伤,你如果就那样离开心里会接受不了,如果不是季嫣然,躺在病床上的会是你,同理,如果不是楚然,现在躺在病床的人会是我,甚至会严重,躺在棺材里的那个……” 傅子珩抿着嘴角直勾勾的看着她,猛的打断她的话。 她说的岂止是没道理,简直是太有道理了,有道理到让傅子珩浑身发寒,他没想到她心里会如此的清晰,把事情都想的如此透彻。 可是他现在貌似错了。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她,也不希望她这样,她在他心里,应该是那个笑起来有些狡黠,会跟他叫板,会跟他对来,还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向他撒娇,甚至还会对他狗腿的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戒备的看着他,眼眶通红,全身插满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