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珩那个混蛋太狠了,知道她出去了也找不到手镯,才会这样放心的上楼去洗澡。 看来只能明天去找了。 萧晚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送面,听到他问,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哪知陈管家听完后却沉默了下来,平时萧晚说起傅子珩的坏话,陈管家总会帮他说情,今天却没有任何言语,情况不对啊。 所以傅子珩才会那样的讨厌她戴那东西。 “那是为什么?” 难不成真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萧晚眨了眨眼,没听明白:“陈夫人?” “那不是他妈……” 原来如此。 看来……还真是错怪他了呢。 那天在电话里就听出来傅子珩对傅经国的语气格外不好,她当时就觉得怪,可没问,也没细想,如今听陈管家这样一说,在加上今天晚上在傅宅里傅子珩对他爸的那种态度,瞬间就让她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萧晚一愣。 肯定不是! 甩了甩头,把那些不相干的复杂东西甩出去,萧晚低下头开始吃东西。 萧晚抹了把汗,她没有陈管家嘴里说的那样神通广大吧。 “我想请求少夫人多跟大少爷谈谈,让他不要埋怨首长,首长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句不好听的话,指不定哪天就去了,如果大少爷一直跟首长这样僵着,傅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原谅大少爷,毕竟首长是他的父亲!” 他太看的起她了。 啊?还有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今天早上萧晚还没有起床,傅子珩早早的下了楼,在等待早餐的过程中,眉头一直紧锁纠结,陈管家随口问了一句,傅子珩便说了个大概。 傅子珩当时动作优雅的拿着餐巾,神情之间却透着一丝苦恼,他好像没有听到陈管家的话,只是径直嘀咕:“小东西念了一晚上,做梦都紧张的要死还说着梦话,不去的话,她会不会伤心……” 她也没有一直惦记着吧,就是忍不住在嘴上多了几句,头一次回傅宅,她当然会紧张担心啊。 “能的,我相信你。” “我……” 看着眼前这双求乞的眼神,萧晚瞬间,“好……好吧,我试试,可是不一定能行的。” “……” 萧晚汗死,这话真亏您说的出来。 卧室。 从来没看他戴眼镜的萧晚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直挺的鼻梁上就算挂了一副无框眼镜也不妨碍他的俊美的容颜,反而给他凌厉的气质增加了一丝书卷气,这样的傅子珩更加让人的赏心悦目。 “等你。” 放开笔电,傅子珩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我今天没想过要跟你做。” 傅子珩起身,拿起茶几上的一个什么东西,朝她走过去,拎起她就往床上带,萧晚大叫:“禽兽!放开我!你说你不做的!” 傅子珩将她放倒在床上,说着就要去解她的睡衣,萧晚死死抓着领口不撒手,怒目而视:“你信不信我叫非礼?我不愿意你别想逼着我做……” 说着,将他手里东西放到她眼前,萧晚低头看过去,有一大包冰,还有一些药膏。 萧晚冏了冏:“你不早说。” “……” 转身背对着他将睡衣脱了,她没有穿内衣,衣服脱掉后女性的优美 对自己控制力一向满意的傅子珩在她身上竟然缕次败落。 傅子珩拉过被子盖在腰部以下的地方,目光落在背中心上,那一块被青花瓷瓶砸过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乌紫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他眸子闪了闪,嘴角渐渐抿起。 敷了小片刻,将冰袋拿掉,傅子珩拿起透明色的膏体用指尖挑起一点抹在她背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匀开……上药的过程中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房间里气氛有些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说话打破沉默,在她背后的傅子珩先开了口:“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下?” “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下?” 她胆子极小,又怕疼,遇到事情是第一个会逃跑的那种人,可她竟然就那样犹都没有犹豫一下就替她挡了下来。 “怎么不说话,嗯?” 她猝然回神,这才发觉两人挨的近极,不知道怎么的脸上蓦地一红,伸手猛的将他推开,一脸懊恼的表情:“如果早知道我的下场会这么惨,又这么疼,我一定不会傻到去替你挡那一下啊!” “当然是真的啊!我就这一条小命,被砸死了就没有了,唉,现在想想好后悔,当时我一定是脑子抽风了!” 重新坐好的傅子珩嘴角抿成一条线,将药膏盖好的双手都在颤,这死丫头说话就是能把人气死,他恨不得把这小东西给活活掐死。 “好了,把衣服穿上。” 萧晚立刻抓过睡衣套上,刚一穿好,傅子珩转身来到床边躺下,随手将他这边的小台灯给关了:“睡吧。” 萧晚心里乐的不行,将灯开了也在他身躺下,背上有伤,不能直躺,只能侧着,可是一直一个姿势也很难受。 傅子珩隐忍不悦的声音响起:“你到底在干嘛?” 萧晚委屈:“疼的睡不着。” “反正也是睡不着,不如我们来聊天吧。”萧晚显的兴致很好。 “聊聊你的家庭吧。”萧晚侧头看过去,在黑暗之中,一双眼睛特别闪,“你跟楚然,是亲兄弟,还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啊?” 傅子珩皱眉:“谁跟你说的?” “刚才在楼下吃面的时候陈管家跟我聊了几句。”萧晚毫不犹豫出卖了陈管家。 萧晚挑眉,这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是他更本没把楚然当兄弟,也没把他当做一家人? “呃……嗯,你觉得他会跟我说什么啊?” “嘶……”萧晚倒抽口冷气,“你偷听了吧?”不然怎么会猜的这样准? “……” 这些话每年陈管家都会在他耳边提起一遍。 傅子珩不屑:“我没有那么无聊。” “好了,睡觉吧,不早了。” 闭上眼睛萧晚开始数羊,一头喜羊羊,二头懒羊羊,三头沸羊羊,还有一个美羊羊,身后还跟着一个大灰狼…… “我都跟你说了啊,我疼的睡不着,只能数羊了。” 败给她了。傅子珩起身将灯打开,下床往外走,萧晚一愣,接着从床上爬起来:“哎,你干什么去?去书房睡啊?” 混蛋,要不要这么歧视人啊,老娘也是因为你才受的伤,连这点容忍度都没有,早知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砸死好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外面睡了么?”萧晚呆呆的,难不成他良心发现了?随即又摇头否认,不,这厮更本就没有良心。 “那你刚才……” 话还没说完,被傅子珩意味深长的眼神打断,他目光凝在她脸上,带着窥探,嘴角似笑非笑。 傅子珩没跟她辩解下去,只是把掌心摊开,又取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抬了抬下巴:“喝了。” “止疼药。”将药丸倒她手里,又把水杯送到她唇边,“快喝。”萧晚又指了指他手心里的另外一粒。 “所以……” 萧晚指着他不可置信:“你你你……” 立刻明锐的察觉出他话里的漏洞,“你经常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