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线开启,副长危? 摆在他身边的食物日益减少,药物却日益增多。历经半年与恐怖病魔的艰难拉锯战,已进入风烛残年的老人被折磨得面h肌瘦形容枯槁,无力地躺在病榻上憔悴不堪,最后甚至连对你们说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 当那即将枯竭的生命迎来最后一刻,全家人围在他身边哭哭啼啼聆听其遗言,回光返照之时,正泪如雨下的你,听见爷爷用残弱的声音轻唤自己。 老人的容貌如同被漫长如刀的岁月风化的岩石,裂痕满布,眼神也仿佛是一池即将g涸的泉水,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清澈。 “武士的时代……终将结束……” “所以,请你一定……漂亮而自由……大胆无畏地……好好活下去……” …… ——梦见那一日了啊。 “阿景,醒了吗?”这时,床边传来温暖而熟悉的殷切问候,“你睡着的时候,医生给你打过点滴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我帮你叫护士吗?” “不用,我感觉好多了,只是没什么力气……”你强行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的g痒明显缓解不少,在他的搀扶下慢慢从床上坐起,“抱歉,昨晚去洗手间的路上迷路了,突然觉得好困,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此刻窗外已是夕yan斜照,金红se的光线透过玻璃映照在你们身上。 银时无奈搔搔后脑勺,苦闷叹气又开始唠叨不休:“我说你啊,自己都病成这样还对别人这么关心,就不能多把自己放在心上考虑考虑么?真伤脑筋……” “谁知道。”他状似冷漠地别过脸,散漫的si鱼眼快速眨了眨,“她那个有钱的未婚夫刚才来医院了,正在病房内陪他亲ai的未来老婆呢……说到底这都是别人家的事,我们旁人就别擅自横cha一脚了吧?ga0不好甚至会被人家给嫌弃的。” “喂,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啊!你这一脸不信任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觉得阿银我太冷血,在看不起我吗!” “啧,师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无情啊……那我去忙了,你自己多保重。” 待银时走出病房,你吃完手中的香蕉后,又从果篮中取出一根递至床底,故意拉长着声调问: “不用了!ga0秘密行动的时候我总是随身携带香肠!” 然而下一秒,那人就意识到自己的潜伏行动已经彻底暴露,猛然尖叫一声“糟了”。 “出来吧,山崎君。”你没好气抱起双臂,准确念出真选组监察的名字,然后看着穿忍者服的他捂着头顶,一边喊疼一边从床底狼狈爬出。 仍顶着滑稽爆炸发型的山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刚想开口对你坦白些什么,却见面前穿着病号服的nv人掩着苍白面容扑哧一声,咯咯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 “抱歉抱歉……实在没忍住就笑出来了。”你强压下抖动不止的肩膀,收起笑容再次朝他望来,“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躲在我的病房?难道不应该去三叶那边监听她的未婚夫吗?” ——可怕得很……某种意义上和副长他的确十分相配。 “这这这没什么!其实我们没有你说得那么高尚啦!”难得一次突然被夸奖的男人,不适应地抬起双手慌乱推辞,尔后又像是想到什么慢慢放下手,弱气的言语间似在自嘲,“y要说的话,不过是一帮五大三粗冲动又自负的糙男人罢了……在拿起剑加入真选组以前,我们有的人甚至连武士都算不上。” “诶、你问我吗?”他一激灵,显然没料到你会对这问题感兴趣,立即正襟危坐老老实实答,“我三十二了。” 面对你疑似无礼的言行,被笑话的爆炸头男人只是抿着嘴角苦笑:“很好笑吧?连我自己都经常觉得,已经到这把跟大叔一样的年纪了,却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监察,而且还总被人忘记名字什么的……和年轻一些的副长他们b起来,简直是一事无成。” 看着那空落落的表情,山崎顿时领悟到了什么,不禁痴然盯着nv人融进美丽夕se中的侧颜,竟久久移不开目光。 ——不不不!不可以做这种事! “枝川小姐!” 听见对方像是下定某种决心的坚定呼唤,你回首,疑惑直视他不知为何变得红彤彤的清秀脸庞。 “枝川。” “你b较年长,跟我说话时不必那么客气,车轱辘似的敬语太多了……以后就叫我枝川吧。”你抓起手边的一件羽织披上,慢慢从床上挪下地,穿好病号拖鞋从他身前经过,轻飘飘地说,“请多指教,山崎。” “隔壁的ga0什么ga0?吵si了……”坐在另一座病床边陪护的银时朝那方位的墙壁瞪一眼,大口啃着香蕉嫌恶抱怨。 冲田三叶的未婚夫——藏场当马所经营的海运屋,涉嫌暗中与不法浪士进行大规模武器交易。他将走私的武器以高价卖给攘夷浪士,用通俗的话讲,就是黑市商人,也是真选组职责范围内必须铲除的敌人。 浓烈的苦味渐渐在才恢复一些的喉中蔓延漾开,令你有些混沌的大脑总算清醒过来。 也就是说,幕府内部有人在暗中支持攘夷活动……他们支持攘夷的目的呢? 但如果还要顺着这条线继续追查,便是真选组所不能踏足的禁忌领域,因此首要目标还是把当下最明显的“恶人”处理掉。 十四郎他不准让这事在组内传开,其实是不想令总悟背上亲属与攘夷浪士有关的丑闻而地位不保……还真是关怀下属的好上司。 ……虽然那纽带已不知拧巴了几圈。 如果告诉近藤先生,以他的x子肯定会弄出很大阵仗,让上面的人知道后,总悟的地位可能不保。 ——无论哪个选择都不太妥当。 这时,从面前经过几个护士,你听见她们正小声议论—— “是啊!明明是那样漂亮的一个人儿……实在是太可怜了!” 直觉她们谈论的人有可能是谁,你立刻冲到护士们身前紧张地问:“不好意思……请问你们刚才在说谁?” “是冲田三叶吗?” 顷刻间,你感到刚喝下的咖啡像在胃里翻滚,如岩浆般开始灼烧至五脏六腑。 …… 在诊室内听完医生对三叶的病情描述,你神情黯淡地说。 “医生,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现在科技已经这么发达,即便在地球上治不好,天人那边说不定还……” “什么方法?还请您务必告诉我,拜托了,医生!”听到三叶还有救,你立即向前倾着身子,真诚请求道。 “我知道,他们不是江户有名的大财团么?”再度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你警觉反问,“这是怎么回事?” 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你当即站起身,对他感激鞠躬,“我会再想办法尝试ga0到那种药的,三叶的治疗就务必拜托了。” “银时?你怎么在这里?”你转头看着有些疲惫的他面露疑惑,然后惊讶发觉什么似地,微微张大了嘴,“难道你……?”我刚好在门外都听见了。” 银时淡然偏过视线,小声嘟囔反驳:“我可没说过,是你记错了吧?” 但他再次窜到你面前将去路拦住,认真的眼神从上方俯视着你:“等一下……你打算一个人去找桥田家那老头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先告知病人家属?” …… “喂喂,但我们和桥田家也有过节啊?我可不信那坏老头会记x差到忘记我们的脸……”银时表示赞同地颔首,但又立刻指出一个新问题。 “你要给谁打电话?”银时再次疑问。 电话滴了两声被接通,从对面传来陆奥沉静的声音:“你好,快援队。” 看着你举起手机走到被夜se浸染的窗边展开商谈的忙碌背影,银时怔然的神se逐变缓和,脸上扬起无奈的笑,暗暗轻哼一声。 ——甚至不惜做些伤害自己的傻事,笨蛋吗? 像是忆起些什么的银发男人靠上椅背,打了个困顿的哈欠。 nv主戏份不多,几个男人一台戏,写着写着脑内冒出“后g0ng起火”四个大字,太好笑了。 银时驾车拐进前方医院大门,刚熄火便丢下车直奔楼上的重症监护室,一刻也未耽搁。 与他相隔一层玻璃的病房内,一大群医护正围在戴上呼x1机的三叶身边忙碌抢救。空旷安静的走廊内,不断回荡着心电监护仪一声声的清晰报警音——在他听来,却是感觉过于刺耳了。 刚才山崎火急火燎赶来报告,才让他知晓土方面对自己的剑与b问,也坚持要把海运屋案件当作机密事项处理的原因。 “医生——!” 冲田立刻抓着外套站起身,黯淡的红se眼瞳中又燃起一丝希望,看着被雨淋得满身狼藉的银发男人,从x前的衣兜里掏出一只被g燥手帕悉心包裹的玻璃药瓶。 将药瓶交给过来开门的医生再嘱托一句“辛苦了”,银时刚转身想要离开前往码头,却听见从背后传来一道明显因睡眠不足而有气无力的声音: “啊,这没什么,总一郎君。”银时脚下略一停顿,背对着他随意摆摆手道,“毕竟骗你姐姐说过咱们是朋友的……既然要装朋友,就得有始有终装到底。” “我也跟你一起去……朋友有危险,我不能不管。” “那瓶特效药是哪来的?” “我听山崎都说了,是那家伙想办法ga0到,让旦那送来的吧?可她却丢下你,一个人跑去救那混蛋了。” “啊啊真是的!你这臭小鬼想去送si就随便吧,我可管不着!” “抱歉,姐姐……那混蛋抢走了我很多重要的人,但我还是非去不可。” “……” 即便被无情推开,但还是在等那混蛋回来,一直在等……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眼看就要抓住幸福了,结果又是那家伙,他到底要妨碍姐姐多少次啊? 其实我早就知道,随时有可能丧命的人怎么可能接受我姐姐? 我早就知道,那混蛋也希望姐姐幸福,我都知道的…… 我就是不爽那混蛋——就让他当个让人不爽的混蛋吧。 这一次,那混蛋没再错过。 所以我必须要负起责任。 近藤老大所说这样的损友,我这辈子都结交到四个了。其他地方的战况究竟如何。 遥望见从那两处滚滚升起的浓烟,他忐忑不安扯着嗓子询问队员们:“怎么回事?!” “总悟?我明明让他留在医院陪护三叶阁下的,怎么跟过来了?!还有那家伙怎么也……” 正当近藤大吃一惊还想说些什么时,又见另一名队员急匆匆拨开人群,赶来报告前方状况。 “我们那有个靠近岸边的集装箱突发爆炸,但是跟我们一起的山、山崎他……我之前看见他追着一个浪人跑进去……” “是!!” “喂,他们怎么都跑前边去了?”不去看那立于熊熊火焰前与银时赶到的处决人,土方侧过头,对一脸急切朝自己跑来的队员奇怪地问,“我刚才杀出来的时候,前面应该都被清扫g净了……还有漏网之鱼吗?” “糟了!山崎……!”土方猛然一震,发现那个本以为会和自己杀出来的人此时却不在身边,眸光立刻被大片恐慌所占据,“不会吧!难道那家伙也……?快带我过去!嘶……” 一旁的银时与冲田闻言惊惧对视一眼,同步拔腿朝目的地狂奔。 感觉应该是呛水没错…… 记得赶在那个浪人开枪之前,把山崎及时扑向不远处的海面。 山崎呢?他没事吗? ——好难受,因为呛水发不出声。 …… 驮着你冒上波涛起伏的水面,山崎一边奋力蹬腿划水朝岸边游,一边大声喊你的名字,却惊恐发现听不到任何回音。 “枝川,坚持住啊!你要是在这里si掉,副长他肯定会杀了我的!不、不光是因为是这个……总之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大脑一时陷入混乱,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说什么,下意识加快蹬腿动作,哆哆嗦嗦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不断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对不起……” 听闻脚下传来山崎的呼救声,近藤刚想下令让几个队员跳下去接应,却见一道残影从身旁飞速窜过,跃入漆黑一片的海水中。 “近藤局长!我没事!”他首先听见山崎的喊声,“但枝川她……” 近藤赶忙跑到正在往上拽人的队员们身边查看情况,发现首先被推上来的人是晕厥不醒的你,神se一凛,脑中冒出来的都是猩猩后期疯狂拓展的世界观,不是我的问题嗯 自上次和万事屋参与购物中奖的宇宙旅行遭遇事故以来,这是你。 灰白石钵上的竹筒蓄满清水、向下倾斜咚地发出又一声清脆鸣响时,光脚盘腿坐于料亭餐桌边的画师收回投往庭中的视线,抬眼看向从对面打开的推拉门后现身的黑se人影,这才慢悠悠挺直弯曲的脊背。 分明是自己主动将人约来此地见面,已然迟到的东家对座上宾表达不满的反应却视若无睹。被墨镜遮了半张脸的白发大叔摇晃着迈入屋内,一pgu坐上榻榻米,跪坐的侍者则在他身后安静阖上门。 “那我就先开动了。”宗信右手拾起筷子夹了片鲑鱼刺身,清冷的嗓音并未听出多少谴责情绪,“只用一次出差应酬和头痛就能换到一批高级的新武器,你今天该去寺庙烧香拜佛才是,而不是把我约出来聚餐。” 无视这抗议,直到刺身盘被扫荡一空,餐碟上的生鱼片堆叠得和小山一样高,宗信才又g着嘴角望向他,不留情面揭穿老底:“我看你只是在负责给守财奴大人们拼命灌酒吧?带了个那样能说会道的jg英部下,再小气的吝啬鬼,也得不情不愿从口袋里抠出两块金币来。” 说着,还颇显疲惫叹了口气,似乎仍未从昨晚的高强度应酬摧残中缓过神。 “我有什么办法!对真选组那帮心思单纯的臭小子来说,这么多年就一直缺个文武双全的头脑型人才来补强。现在好不容易招进来一位合适的,近藤都心 “我上个月不是才写了封信,给你举荐过一个吗?”瞧着他委屈巴巴与自己争辩,宗信疑惑皱眉,“那nv孩子你应该认识,名叫枝川景,是你常去的歌舞伎町微笑酒馆的保镖,其实她也是我一位关系最好的发小的nv儿……记得你带茂茂将军去店里喝酒的那天,我有托她把信直接带给你的啊?” 庭院中,盛满水的竹筒再次往反方向倾斜后敲响。 “啊,以我的观察来看,她完全有能力顶替伊东……不,我甚至觉得,她能做得b他更好。”宗信言之凿凿,望着他目光如炬,“因为那孩子的情况有点特殊,非常需要一个能在幕府中帮助她立足的职位——所以我才决定推她一把。” “真是奇了怪了,那孩子做事一向靠谱,我交代给她的任务每次都完成得很漂亮……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宗信觉得蹊跷,当机立断0出手机,翻找一阵通讯录后拨通电话,不忘按下免提键,“我再打个电话给她,正好你也在这里可以当面听听,咱们厘清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开手机翻盖看见屏幕上的名字,你立即意识到对方此时来电所为何事。 院中堆放了不少成箱装的新式武器。你进门时有听见队员们兴奋议论,说这些武器都是从大老远的地方分批运送过来,暂存在这里等待分配。 而在那一头,当宗信耐心听完你对那晚事件的曲折描述,对坐到身旁听电话因忆起些什么而吓得面如菜se的松平,黑着脸扬起一个平静而恐怖的微笑。 你只听对方如此冷静指示道,而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似乎又传来一位大叔拖着长音的嚎叫,凄惨无b。 …… 在之前的闲聊中,你得知真选组有位新近被近藤提拔、名为伊东鸭太郎的参谋,其人博学jg明擅使政治手段,还是“北斗一刀流”的免许皆传,让他打从心底里佩服敬仰。 “嗯……因为还有些伴手礼急着送出去,我没办法在这里一直呆到明天了,真对不起。”你拎起脚边的一个购物袋,郑重对他躬了躬身,婉谢了他的好意。 “是,近藤老大!”那小鬼睁着圆润的狗狗眼,兴高采烈回应道,给你吓出一身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的j皮疙瘩。 返回地球的路上,你问过三叶未来有什么打算。她说在大城市住不习惯,加上医生建议多呼x1新鲜空气以免肺病复发,还是决定回到武州,继续过那清净悠闲的田园生活。近藤得知后,说他过几天刚好要与伊东带领一部分队员去武州远征募集新人,便热心邀请她搭便车同行。 “没想到今年都这季节了,气候居然还能如此y沉cha0sh,让颜料和画都更难保存……天气也就罢了,那臭猴子还非要变着法子来添堵,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午后温度有所回暖,但头顶y云仍未有消散的迹象,将太yan密不透光遮得严严实实。 “阿景,怎么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是之前感冒的影响吗?还是说刚从宇宙回来,又染上那什么旅行后遗症?”他捧来一杯刚沏好的绿茶递到你手中,关切地问。 你将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如实描述给他听,浮于脸上的困惑逐渐被认真所取代,最后以一句直指要领的提问作结尾: 方才一直垂眸望着榻榻米专心品茶的男人,提着茶壶的手一顿。 “看来是时机已到啊,所谓天命便是如此吧?” “你想得没错,伪七曾是我在御庭番的学生——也是我派往外星球的密探之一。”纵使终于向你揭示他先前有意藏匿于水下的那个使命,宗信仍显得相当从容,不疾不徐饮一口茶微笑道,“如今你即将去阿栗手下工作了,我没必要再继续藏着掖着。但这机密目前只有我跟他两人知道,连茂茂将军都不清楚,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那必定是件越少人知道越好的要事。 ——一切要从 “那个时候,定定将军曾给过御庭番自己做选择的机会。而所谓的‘选择’,也不过是像奈落那样,让我们成为助长天人嚣张烈焰的走狗、或是接受被解散的命令。首领服部前辈从始至终一心只愿效忠于将军,所以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 “我只是个在御庭番教授剑术的老师,那之后自然也和忍者们一起失业了……但我不甘心就那样轻易对天导众低下头颅,定定公又在为茂茂争得下任将军之位忙于g心斗角,想着利用我这老东西的资源与余下时日、还能为这个迷影重重找不见出路的国家做点什么,我便找到当时刚晋升成为警察厅长、与我有着相同抱负的老友阿栗私下商量,未雨绸缪提出一个长久之计,到今天为止已有些不错的进展。” “喂喂,我那么讲是为了保护谁啊!这喜欢贫嘴的倒霉孩子!”正中靶心的吐槽,给他气得扶着老腰叫苦不迭,偏偏还无法反驳。 “密探们近期传回的情报显示,对天导众倚仗能源控制权在自家地盘肆意妄为而感到不满的势力,已开始在各个星球陆续萌芽了……包括同幕府一样沦为其傀儡的政权,被侵占利益的商人,以及因他们过度开发能源被破坏家园的国民等等。”谈及此事,宗信感到为难叹了口气,“那些势力零散加起来其实人数众多,问题是他们都分散在宇宙各处,很难团结力量在关键时刻拧成一gu绳。现阶段我有让各位密探与之暗中保持接触联系,让他们知晓我们的存在……但我还急缺一位擅长谈判和组织管理的人才去做交涉,忍者虽有办法避开天导众的耳目,但他们并不擅长嘴皮子上的功夫,只能为联合计划的暗中推进提供辅助。” “的确是有一位,我从去年就开始注意他了。那时他还是个刚入职幕府初出茅庐的新人,但我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不寻常的潜力。现在的问题是那小子提拔得太快,短短一年就官至真选组参谋,让我很难从阿栗手中要到人啊……我已经向阿栗推荐你来做置换,可听说真选组局长十分器重他的新参谋,调职的事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往后再慢慢合计了。”他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仰头忧心望一眼b刚才更为灰暗的天空,抬脚准备离开,“改日有机会再叙,天都快黑了。我得去书房重新写封推荐信,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这样吗?你愿意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宗信顿了顿脚步,回首对你感激一笑,“不过据我对伊东的了解,你别抱太大期望就是了……他是个x怀大志却十分固执又孤独的可怜孩子,从小不受家庭重视,因才华出众被推荐来江户独自求学,外壳尖锐得和只刺猬一样扎手。万一他道出什么过分的话,你可得稳住心态,千万别被气到哦?” 想到伊东过几日又将随近藤启程去武州,事不宜迟,看来明天不得不再跑一趟真选组了——你在心中暗自盘算。 被痛哭流涕依依不舍的店长亲自送出酒馆大门,你与和他一同送行的阿妙又多聊了几句后,忽听见从漆黑夜空隐隐传来几声轰隆雷鸣,意识到这徘徊一整天的雨总算快要降下来,只得提前与她作别,不由得加快赶路的脚步。 在门口站定调整好略微急促的呼x1,掀开布帘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枝川大人。”正拿着拖把打扫地面的机器人店员停下手中的活计,面带亲切笑容对你问好,“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吗?清酒、果汁还是机油?” “谢谢你,小玉,还是老样子就好。”你在吧台前的固定位置落座,把购物袋拎上台面,往里面伸着手仔细翻找,“我刚从外太空旅行一趟回来,顺便给你们带了些当地特产。” “什么什么?师姐带了什么土特产?有没有好吃的甜食?让我看看——” 你寻思应是他又在楼上听见凯瑟琳的大嗓门一溜烟跑下来,一边往外掏各式jg美包装盒摆上柜台,一边自如应答:“有的,还净是些我们地球人没见过的新鲜玩意,但吃起来意外地很美味。” “哎呀,您太客气了,登势婆婆。” 将分类堆好的礼盒向酒馆三人一一送出去后,你掂了掂购物袋剩余不轻的重量,一把将它塞给在一旁翘首以盼等候许久的男人,叮咛嘱咐他:“银时,这些是你们万事屋的份,可别想着一个人独吞啊。” “没事的,我可以向婆婆借把伞的说。”你舀起一勺热乎的炖菜大口吃着,感觉饥肠辘辘的腹中终于得救了。 “跟那个笨蛋混得久一点就会被传染,陆奥的口音也是这么来的。” “别担心,我想明天就能复原了吧。”。 他一怔,准确理解到这话中的弦外之音,放下酒杯转头凝望着你:“那件事有进展了?” “哦,祝贺……不不不对,你说你要去哪里入职——?!” “……”银时沉默垂下头,一时间未回应,但一眼便能看出他情绪瞬间低落到谷底。 “咦?闹脾气了吗?”吃饱喝足的你却兴致尚好,走下吧台椅站上地面,毫不在意拍拍他的肩,不慌不忙安慰,“你放心,我有时间会多出来走走的……啊对了,登势婆婆,我想借把伞——银时?!” 店门在两人身后关闭。银时又拉着你拐了个急弯,登上楼梯的入口踩着雨水往上走。 可他依旧不放过,在玄关丢下购物袋便疾步迫近你身边,将人像抱枕般亲密搂入怀中。 将少许酣醉从晕眩的脑内驱逐,双耳阻绝从檐上滑落滴答不止的雨点,你能清楚听闻对方近在咫尺的吐息逐渐平缓,与那一门之隔的卧室内,白se大狗入睡后的安然呼x1声。 扫一眼墙上的时钟,你才惊觉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心底突然浮出一首记忆中的短歌,像在回应那份影绰摇晃的不安,你探出手,轻柔圈住正贪婪向自己汲取温度的身躯,低声在他耳畔念道: 「我亦留此地。」 ——仅仅才三日不见而已。 直到身t慢慢向后压倒触上沙发,你才终于有机会逮到空隙,板着脸提醒:“我今天很累了,而且这屋子隔音太差。” “的确呢。”于是你也笑着答,从沙发上爬起,移步至洗手间洗漱。 他弯下腰,在你额间印上一个柔软甘甜的晚安吻,才回身轻轻推开自己卧室的门。 雨至三更便停了。晨昏交替,万事屋的湛蓝上空悠然飘来几朵白云。 伊东线启动,之后万齐也要来了既然是all向就一起带上,尽管他俩戏份不多。 暴风雨前的宁静,大量文戏预警。 由于昨夜刚从微笑酒馆辞职,警厅那边的人事流程还未正式启动,你现正处于无事一身轻的赋闲状态。往好听的说叫等候上岗的待业人员,难听一点其实就是收入为负的无业游民。 所以在屯所门口巧遇正准备独自出门的真选组副长时,你主动笑盈盈问好,随口打听他这时候出门要做什么。 “昨天因为要跑很多地方送伴手礼走得太急,听近藤先生说今晚有个接风宴,我就提前过来赴约了……不过你的战斗方式还是那么胡来啊?海运屋那时候特意给你拿了把新的,这才过几天就又砍坏了?”你苦恼抱怨,注意到院内有几个队员经过门前看好戏似地朝你俩张望,便果断结束对话,“其实我很快会有个工作调动,这里不方便长叙,具t晚上再跟你解释……你先去忙吧,路上小心。” “真是的,这家伙……不g酒馆保镖是要去当魔术师吗?”土方对着你的背影无可奈何吐槽,笑意却慢慢浸染上冷酷的面颊。 先去趟局长室,与正用虎铁z-ii除尘滚轮给房间做大扫除的近藤打声招呼。他高兴欢迎了你,并在你问及伊东的去向时,说老师昨日深夜才回,今天一大早又g劲十足出门工作了,估计下午才能见上面。你只得暂缓拜访计划,在他的热情邀约下留在食堂解决午饭。 刚入手新刀长船-ii,又能在局长的安排下当向导与心上人一道共进午餐,让监察官此刻幸福感高涨甚至飘飘然到了天上,连说话语气都不似平日的谨小慎微。 “这种甜食配辣酱再适合不过了!”三叶用衣袖掩着嘴,眯起眼睛笑问,“阿景要来试试吗?”……我就不用了!”你直冒冷汗,盘算着要为下午的谈话搜集情报早做准备,赶忙一转话题发问,“山崎,听说近藤先生新提拔了个姓伊东的参谋也要参加今晚的接风宴,但我还没见过他……不知伊东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好相处吗?” “顺便一提,海运屋事件后,关于枝川会选择和谁交往的问题,组里也分裂成支持旦那的坂田派和支持那混蛋的蛋h酱派,赌局投注总额目前已高达五万元哦。”此时冲田戴着升级版菊一文字rx-78的有线耳机经过你们身后停下,张开五指b了个手势,“赔率也基本是五五开,现在是旦那稍占优势。” 冲田不着痕迹左右看看你和山崎,兴味盎然微微g起唇角。 “小总,有话就好好说,不可以惹朋友生气哦?”三叶端起托盘准备告辞,“不好意思,我下午还约了医生做复查……阿景,晚上见。” “对不起——!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就是说啊。”山崎僵着脸g笑几声,心有余悸道,“而且他从以前开始就和伊东先生走得很近,感觉今后应该会彻底倒向伊东派呢。” 正神游天外分析着,一片纸巾突然被递到面前,让你停顿动作愣神看他,微微瞪大的双眸浮出疑惑。 “啊……谢谢。”明明在吃甜食,口中却仿佛再次尝到那难以忘却的黑咖啡味,你心中不禁闪过一瞬惊慌,接过纸巾遮住嘴,匆忙吞下最后一颗丸子辩解,“抱歉,专心想事情时经常会这样走神。” “那家伙……也就这种时候能显得年长一些,真让人不爽。”你垂着si鱼眼在背后小声嘟囔。 你说在所里随便转悠就行。两人一同离开食堂往屯所深处进发,没走多远,却瞧见前方一间空房内堆放着不少拆开一半凌乱摆放的包裹,便奇怪在门前驻足问:“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囤了这么多东西?” 这时,你们听见从对面院中传来几声柔软的喵呜,循声源望去,发现竟有四只花se各异的猫咪聚在一起休憩,正伏在地上舒服地晒太yan。 而它似乎能感应到你满心期许的善意召唤,抬起头喵喵两声,摆动长尾巴起跳飞扑上你的x口,然后惬意眯起眼,享受你的手在它背上的顺毛服务。 “真乖~”手掌一下下抚过顺滑温暖的皮毛所传来的感觉,是你怀念且喜欢的。因为儿时私塾里经常会闯入几只饿着肚子的小花猫,于是给它们喂食顺带撸猫,成为了你课余的日常活动之一。 三花猫立刻探头嗅了嗅,确认气味后放心伸出舌头,三两下便t1an得一g二净。 发觉它一吃饱就心满意足蹬着r0u垫想要跑开,你便撒手放其跳下地,又转身从伊东房间内取来一本搁置在矮桌上的书,在回廊坐下捧着它开始。 “原来伊东先生喜欢看这本书……?”像是忆起些什么,你自言自语陷入片刻深思,随后了然g起嘴角,柔声安慰他道,“没什么,这东西你读不懂反而可能更有益。” “是和你们副长写的局中法度差不多的东西。”你翻过一页书,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对他释义,“相当于在这位作者心中,真正的武士与武士道应为何物。” 但此时,有另一人站到你们身后的房间门口,出言cha话道:“不过,那四十五条规矩在大多数时候,却是我们真选组最有效的一把利剑。” 真选组制服、淡金短发、钢灰的方框眼镜与深绿se瞳孔,细长的两道剑眉严肃紧锁着。长相虽完全能称得上端正与一表人才,但气质古板得一丝不苟,给人以不好招惹的初印象。 “伊东先生!”山崎不敢怠慢,慌忙起立挺x抬头,对参谋敬礼道。 “你就是枝川小姐?久仰……请多指教。”他在书桌旁站定,与你相隔一段距离冷漠寒暄,目光有些在意地落向你手持的书册,“听近藤先生说,你很想见我这个新参谋一面?” 伊东闻言一愣,紧接着似是会意般,提起几分兴致感叹:“哦?没想到这年代除了我,还会有人对它感兴趣啊。” “啊,好的!”他猛然回神,迟疑看着两位分明是第一次见面、仅凭短短几句对白便相熟如故交的人,虽不明白你有何事必须私下与伊东相商,但依然信任对你点点头道别,“那我就先去忙了……接风宴是六点整开始,一会见,枝川!” “枝川小姐,请坐吧。”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了口。 “那个平庸的男人,也心悦于你呢。” “很显而易见吗?”你g起唇侧过头,看他对伏在脚下的黑猫递出一捧猫粮,“能说出‘也’的话,你一定听过不少风言风语吧。” 假意的恭维,yyan怪气倒更占上风。 “太久没回来,连猫都开始认生了。”伊东轻叹口气,收回手自嘲道,但听不出有多遗憾。 ——黑se的k腿沾有血迹,他今天应当才斩过人,而且还不少……攘夷浪士? “b如说……血腥味?”他默契听懂你的暗示,主动挑明道,“之前和松平公远赴京都出差,昨夜才刚抵达江户,因此我今早出门去警厅报道,回来路上却碰巧遇见土方君被一群杂鱼袭击,便好心拔刀替他解围……让我倍感吃惊的是,他被团团围困时竟然像条没骨气的狗,四肢着地向敌人摇尾乞怜,真是给我们真选组丢脸。” ——此人x格果然如宗信老师所言,相当别扭呢。 ——十四郎怎么会对当街挑衅的敌人下跪求饶?但听伊东的描述不像是谎言,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喵~” 好在伊东并不清楚你的背景,也不知晓你对土方了解有几何,脸上得意的神se愈发张扬,抬手推了推眼镜,仅根据听来的八卦,继续针对他的政敌轻蔑嘲讽:“不用谢。那人身居要位,却偏偏迷恋上你这个混迹于歌舞伎町来历不明的nv人……如此带头败坏风纪,传出去只会对他更为不利。” 这句的确是真心话,但在已被傲慢遮住双眼的他听来,却以为你在故作假惺惺。 伊东锐利的双眸对上他自以为已将其看穿的神态,脸上扬起冷笑,话锋一转,终于将此次暗含刀光剑影的对谈引向正题: 宅十四登场新角se? 作者署名山本常夜,曾是侍奉佐贺藩主一名忠心耿耿的武士,不过一直未得重用,致其倍感伤痛郁郁不得志。而成书距今已有一百多年,草庵早早破败不可寻,唯余那本叫做《叶隐》的遗作世代流传。 你解下头顶的斗笠,逆光仰望高筑于土垒之上郁郁葱葱的佐贺城——因城内栽植松樟树木繁多,枝叶茂密使城郭好似隐没于树林之中,故而又名“叶隐城”,其藩士则被称为“叶隐武士”。此为说法其一。 “要买些柿子吗,这位小姐?这又甜又软的‘叶隐柿’是我们佐贺的特产,出了这地儿可就难吃上咯!”见到面生像是位游客的姑娘,果摊大叔眼前一亮,立刻展开话术热情推销。 将新购得的果实举在嘴边,咬开其光滑外皮,甜蜜的汁水立即在g渴的口中爆发开来,透过味觉丝丝渗进心底,令你扬起满足而愉快的笑。 大抵是没那个心境吧——因为第三种说法是,原本想要对主君徇si的家臣不受重视,最终只能在主君逝世后,带着这份永再难见天日的忠诚出家隐居,每日于层叠浓荫下的草庵提笔抒写遗志,故谓书名《叶隐》。 「隐于叶下,花儿苟延不败。终遇知音,欣然花落有期。」 父亲曾说,枝川道场“无我一流”的流派名字,便是出自这种“无我”之武士道jg神,所以他才执意将此书列为你的启蒙读物。便不再受其桎梏,反而认为那都是旧时代的糟粕。但父亲表示坚决不赞同,两人因此爆发一场关于新旧武士的激烈辩论,直到把你哇哇吓哭才停止争吵。 伊东鸭太郎对你摊牌问完那句带刺的话,望着那缓慢下沉的夕yan微眯起凌厉双眼,在你看来,像正缅怀如余晖般的遥远往昔。 恍然忆起爷爷的临终之言,你未被激怒,而是若有所想敛下眼眸,瞥向那本被他搁置在手边的《叶隐》,以悠然喟叹的语调温声y诵道: 预料外的回音,令他蓦然怔愣,重又回首朝你看来,黛绿se的瞳孔也跟着紧缩一下,不敢置信问: “伊东先生,虽不知你从别人那里听过关于我的什么传言,但很遗憾你猜错了。其实这次特意来访,并非单单出自我本人的决意,我是来替人当猎头的……直白点说,就是想挖你们真选组的墙角。”在他转而迷惑的眸光中,你眉眼弯弯阐明来意,“我认识一位十分赏识你才能的可靠雇主,他很愿意在这时代,给你一个登上舞台施展宏图的大好机会。但具t工作内容仍是机密,我实在不方便在这里透露,不知你是否有兴趣赏脸登门一叙?” “当然有哦。”你立即给出肯定的答复,像是对他x中抱负了如指掌,不懈追击道,“虽然这差事投入大风险高,但可预见收益也相应最可观,是区区幕府所无法b拟的宏伟舞台……你想来试一试吗?” “这世上还有如此神通广大的雇主?真是有趣。”尽管立刻听明白你那暗示,伊东挑眉感慨,看起来依旧不愿轻易相信,对你的热切邀请也不置可否。 ——单是对伊东递出橄榄枝还不够,近藤那边也需要继续做思想工作。 “那位雇主是诚心欣赏你,伊东先生,还请务必多加考虑这个机会。话已经带到,那么我差不多该……” 你刚想作别,又听那静默良久的男人忽然发问。 “刚能识字那会儿,家父将它作为启蒙书籍,带我囫囵吞枣读过一遍。关于其书名典故的那句和歌,也是他教给我的。”你放跑腿上的白猫,起身站上回廊,与他望向同一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残红夕日,“我当时年纪尚小,只能对书中所述观点略懂一二。后来有机会去佐贺城游历时,才向当地人打听到关于其作者的更多故事……如今虽已能够通读,但感觉这书却有些生不逢时了,叫人无法不唏嘘。” ——宗信老师说过,他是个从小就固执又孤独的可怜孩子。 他会带着这本书当伴手读物,恐怕是认为自己正如那和歌中所y咏,隐于叶下的花儿一般——只有当与能真正理解他的知音相逢,给予其与能力相衬的评价,方能欣然花落有期。 “伊东先生……?”念至此,你谨慎试探着唤他,心中再次浮现先前对他昨日不明行踪的忐忑,仿佛能嗅到来自野心家的致命y谋。 “没什么,只是我现在开始能理解,土方那家伙为何会对你一见倾心了。”方形镜片后傲然的黛se双眸重新睁开盯向你,映出那开始显露防备的秀丽面容,目不转睛,如一只即将开启狩猎的嗜血猛兽,“也只有那种危险的男人,才会被你这种危险的nv人所引诱。” “……” 回廊地面上的两道斜影,一静一动渐渐拉远距离。 当晚在真选组道场举办的宴会气氛两极分化。那边近藤一口一个“老师”叫得亲热,忙着给右侧的伊东斟酒,冲田则一直守在姐姐身边当乖乖仔悉心伺候。而这边今日早出晚归的土方,却是垂着眼眸坐在近藤左侧,一杯接一杯地安静独酌。 这晚宴本是只有队内高层才能参加的正式场合,你与三叶都是近藤特邀而来。 显眼而鲜yan的橙se爆炸头。 ——啊,面罩下的真面目果然是个帅哥呢……这熟悉的设定好像在隔壁某《jup》漫画见过? “好久不见,斋藤先生。”领会其用意后,你立即与他碰杯作出回应,扬起一个安慰x质的感激微笑,亲切寒暄道,“谢谢你们今天的特别招待,准备得太丰盛,都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杯酒过后,见他紧绷僵y的身姿仍未松懈,你便抬手拢在嘴边,无声做口型提醒: “z。”可他摇了摇头,落寞垂首看着面前吃了一半的高档料理套餐,像在说自己还撑得住。 这时,正与近藤聊得火热的伊东突然站了起来,左手握拳高声向全场发表他的救国见解: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们在上边,这个国家迟早会覆灭,我们不能始终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必须朝更高处迈进!然后在某一天成为国家的栋梁之剑,拯救这个迷乱的国家,才是在这时代生为武士的我们的使命!为了实现它,我决不会吝惜将这条x命交给你!近藤先生,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面对下属实际已是僭越的言行,近藤仍旧不以为然,还抱起双臂赞赏地直点头,顺着伊东的话对大家鼓动道: ——不,冥顽不是这么用的。 ——看近藤先生那样子,对新参谋已经不是普通的器重,根本就是言听计从。 “副长虽然与他同样头脑敏锐,但毕竟只是个战术家……在政治方面吃得开的,也只有伊东,难怪局长那么看重他。” “指什么?” 然而宴会结束后,你跟在土方身后回副长室、准备告知自己换工作事宜的详情时,却在走廊上与伊东再次迎面相遇了。 “土方君,我有件事想问你……” 夹在背对背相互问话的两位si对头正中间,你面sey沉,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在工作以外所产生的首次交谈—— …… “那当然,毕竟那张讨厌的脸我一看见就会不爽,早晚有一天宰了他。”土方坐在你对面,嘴里持续吞云吐雾,借香烟纾解累积一整天的压力。 “……” “其实我对当时的情形都不太回忆得起来了,明明是今天才发生的事……”他重重吁一口烟烦恼叹气,“只记得我换好新刀从锻冶屋出来后遇到一群浪人,再回过神来,却发现不知为何已经跪在了地上。” “也没有。”他失落摇摇头,对着你的侧脸现出深深的迷茫,“对了,你今早说什么要换工作来着?” 但你刚想开口说明,却见他像想起什么要紧事浑身一激灵。 “十四郎?”你被他一惊一乍的举动吓得瞬间酒醒,慌忙追出去扯着嗓子喊,“你要去哪里啊?!” “哈——?!” ——难道说,这家伙除了蛋h酱信徒和尼古丁中毒,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属x是隐藏宅男? 难道这举动,也和他今早身t出现的异常有关? 这年头世间常有妖刀吞噬人灵魂的玄乎传说,你曾听过不少,都是到访过的各地锻冶屋老板同自己讲的。 “你究竟是怎么了?十四郎……?”心中如此疑虑着,你忍不住走上前唤他。 “对不起,阿景……我到底g了些什么啊?可恶,身t又擅自动起来了!”他沮丧垂下头低声念叨,对自己越来越频繁的无意识失态痛感不知所措。 土方顿时微微睁大了眼,抬首与你对视,这才忆起当时自己想要向对方借腰间这把刀时,锻刀爷爷讲过的传闻—— “果然是因为这个啊。”本以为离奇的猜测意外得到印证,你将视线移向他腰侧的武士刀,严肃劝解,“十四郎,这刀恐怕不能继续带着了,最好马上换掉。” 见他拼命找理由护刀坚持不听劝,你心情沉重叹气妥协:“当然,我还不能肯定是它的问题,毕竟所谓的妖刀诅咒大都是胡编乱造。只是在你身上发生的事太过违反常理,我便觉得它同样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既然你一定要把它留下,就姑且先观察两天看看吧。”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没能劝得动他,你依然心存担忧,情绪低落垂着脑袋站起身,神se由明转暗。 正当你如此在内心哀叹,他不知何时突然站到了面前,探出双臂将自己轻拥入怀。 “阿景,虽然有点晚了,但我一直都欠着你这句话还没说……”安静伫立片刻后,你又听他忽而低哑到极度隐忍有些粗犷的嗓音,如沙砾温柔摩挲着耳际,“对不起……谢谢你。” 倒也并非一根筋到无药可救嘛。头劝慰道:“没关系,b起在意已经过去的事,建议你有机会还是多和近藤先生谈谈心,商讨一下你和伊东先生间的争执b较好……我听山崎说组内已经出现了两派站队的苗头,这是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那就拜托十四郎了,你的谏言他应该会更愿意听进去。”你信任点点头,在那越收越拢的臂弯中轻微扭了扭身子,“还有……我从酒馆辞职,是因为之后准备去警视厅工作。具t做什么,要听候松平先生的差遣。” “是同事了哦。”你平静接他的话,将谎言尽量圆得顺其自然,“其实是因为我刚好有个熟人和松平先生是朋友,我又早就想换个作息正常些的工作,所以特意请他帮了点小忙。” “劳你费心,真不必特别关照些什么的……那我差不多该告辞了,十四郎。”你轻推他的身子打算从那逐渐升温的怀抱中ch0u离,好意提醒,“快放手啦,让你抱这么久还没满足吗?” “诶?!” “等等!这可是在屯所里!”这才意识到他居然失控到想不合时宜地做什么,你拼命挣扎着厉声警告,“会被大家看到……嗯?” “啊啊啊啊——!副长对不起!”锋利的刀刃穿透窗纸,恰好扎进一众聚在门缝前t0ukui队员们脚下的地板,吓得他们惊叫往后仰倒在地,随后迅速爬起纷纷四散而逃。 “喂喂,局中法度是可以这么n用的吗?”你解脱松了口气,流着冷汗吐槽。 为感谢他每日辛劳帮忙照顾盆栽,你亲自下厨做了顿丰盛早餐来招待,并在吃饭时告知自己换工作的事。 「小心真选组。」伊丽莎白举板,替主人简洁明了一句话总结。 「不对劲?」 你对着面前吃空的碗专心思索片刻,道出从昨日一直延续至今的心事:“我怀疑他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了……说不定那些人会利用他想要在组里上位的野心,做出对真选组不利的事来。但我也仅仅是有这种模糊预感,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什么确凿证据。” 「确实。」 “不过最近我们有消息称,由于真选组前些天的行动让海运屋和桥田屋相继倒台,在背后支持这两大财团的某些大人物,对他们可是相当不满呢……有可能真会如你所说,准备付诸行动给他们点颜se看看。” “背后的大人物?”你忆起先前那gu不祥的危机迫近感,警觉顺着这条情报追问,“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所以你说的‘大人物’,是指一桥派吗?出于对继嗣斗争落败的不满,他们间接通过控制那些财团支持攘夷活动,想要找机会扳倒现任将军上台掌权?”领会到这旧事里的意思,你把洗好的碗碟放上沥水架,回到餐桌前坐到他对面,进一步展开分析,“可现在他们因听命于南纪派的真选组被切断利益输送渠道,有可能做出更为冒进的选择,b如说——” “激进派?”受这个关键词提醒,你立刻联想到桥田屋与鬼兵队有过私下雇佣关系,不禁惊声道出那从脑中一闪而过的假想,“要是让他们通过桥田屋和晋助达成联手,别说真选组,连整个幕府都会被反过来从中间t0ng穿啊!” “如果让高杉那家伙逮住机会来掺一脚,的确无法否认有这个可能……” “不是假发是桂。”他遗憾摇摇头,“很可惜,与高杉决裂后,我们想再从将活动中心搬至宇宙的他们那里获取情报,已经变得十分困难了。” ——如今缺少线索,形势依旧不够明朗,种种事情的发展仍未有定数。 “你对真选组这事相当在意呢。”见你紧蹙着眉一副c碎了心的模样,桂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你身边,伸手拍拍松软柔顺的发顶,不紧不慢地安抚, 被他实为讽刺的揶揄逗乐,你哈哈笑了两声吐槽:“听得出来你怨念颇深啊。” 「桂先生,您还记得今早也有会议吗?」伊丽莎白举板提示。 恰好一串急促铃声同时响起。 …… “从上至下都是状况不断啊……你们真选组最近是被什么东西给诅咒了吗?难不成那把刀是真的妖刀?” 之后的三日,你想起那晚被队员们聚众围观的惊险一幕,出于避嫌心态没再拜访过真选组屯所,每天都无所事事,不是去志村道场蹭饭就是在万事屋做客。 “枝川,这事以后多数人都彻底倒向了伊东派,组里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没人的地方给你打电话……但我还是会坚决站在副长这边,因为他早就说过那家伙有问题,我会继续盯紧他找破绽的!”山崎焦急得团团转,连珠pa0一般的话语差点让他舌头打结,“可问题是副长现在从屯所失踪不知去向,我完全联系不上他……你能帮忙在外面找找么?至少我得知道他人在哪里才能放心,真的麻烦你了!” “不,副长违规都是千真万确大家有目共睹的!虽然我也觉得他像是突然鬼迷心窍,但他的的确确是做过不少匪夷所思的怪事……b如开会时手机没静音、带头看《jup》和重要会议迟到之类,还沉迷二次元买了不少dvd和手办……” “哎?什么刀?”他不明所以问。 …… 没按铃直接开门进屋,你在玄关脱掉鞋轻车熟路小跑进客厅。 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却在见到沙发上与那三人面对面坐着的来客时,被y生生扭了个弯—— “哟,早上好,枝川氏。” “……你谁?”你震撼盯着他全然失掉往日冷酷气质的脸,感到前所未有地陌生,转头问另外三人,“而且他怎么会出现在你们这?” 新八也是一副万般无奈的表情,率先开口向你解释了事情经过。 “还是会变成萌萌美少nv的妖刀阿鲁!”神乐补充道。 “那你呢?为什么着急忙慌门都不敲就闯进来?”银时挖着鼻孔懒洋洋问。 那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举步跟上你们往外走。 “十四郎,我不是带你去工作的。”即使被吵得头疼,你也实在无法狠下心再去责骂些什么,“得先帮你把魂给找回来。” 以后绝不能再由着他任x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