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拍了拍秋千上的空位,林怀治取过团扇在他身边坐下。林怀治脚点地来回慢慢地荡着秋千,他手里扇来的风带着茉莉花的味道,他说:“等日后事情稳定了,我们常来这里。”
世人最期待的便是来日的承诺,郑郁也不例外,他靠在林怀治怀里,答道:“好。”随后又开始胡问:“那你会收我租子吗?”
林怀治一本正经道:“会。”
“啊?!”郑郁不可思议的离开怀抱,不过瞬间面色就由震惊转为委屈,他扯了扯林怀治的衣袖,说:“鄙人不慧身无分文,成王殿下,这可如此是好?”
林怀治挑眉:“真没钱?”
“我在外寻苦力挣到那几吊散钱,被我家的死鬼郎君尽数拿去斗鸡请友了。”郑郁衣袖掩面,“殿下若不嫌弃,我愿为您做牛做马,只求有一栖身之所。”
“他对你不好吗?”林怀治用扇推开郑郁的手,随后以扇抬起他的下颌,让人直视自己。
郑郁眉心轻蹙,眼神脉脉含万千情意地点头。
林怀治忍住笑,又问:“那你为什么还与他在一起?”
“他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郑郁决心扮到底,打着弯说,“我年少误信此人,不懂世间男子凉薄。殿下留我在旁,做牛做马也是好的。”
林怀治垂眸敛去悲伤,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还是有些心痛,随后朝郑郁肯定道:“那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话言真挚,他却觉得在郑郁这有些不正经的时候有些太正经,又道:“且每次都是我做马,你骑我身上。”
谈话瞬间偏了。
“可照话本上来说,你这时不应答应,而后让我陪着你吗?”郑郁轻笑,他想着话本上的那些套路,不免开始揶揄起林怀治。
无人时的林怀治颇懂情趣,含笑又接话:“你既没钱,那我将你置在家中有何用?”
“现已是七月初,过不了多久长安便会入冬。”郑郁下颌没离开扇面,琥珀色的双眸在阳光下似是染了一层金色,他垂眸遮去金意,“衾被寒凉,殿下要人焐热吗?”
林怀治想了想,沉声道:“那你予我看看你的本事?”
“光天化日不好吧?”郑郁以手拨开扇面,凑到林怀治面前,凝视他的眼睛,柔声问道:“还是,你真喜欢这样?”
仿佛有千丝万缕的金线出现,将两人缠绕在一起。林怀治把郑郁拉入怀中,似笑非笑:“这没人来,要试试吗?”
“那要让侍从去给我家郎君说一声吗?”郑郁指尖轻扫过林怀治的喉结。
此处肌肤最为敏感,指尖扫时又点起了火热。林怀治抱紧他,闷沉道:“我赐他金百两,钱万贯,让他永远离开你。”
郑郁笑道:“衡君。”
林怀治身上的紫腾熏香随着主人的情热一下浓烈,他眼神稍迷离,答道:“嗯?舍不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