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热,我不想在这里荡了。”郑郁憋着笑。
此刻太阳升空,虽是山顶却也有些热意,何况两人还在此情来热去,几下间就更是热了。林怀治下地后一向以郑郁的心情为主,看他说热就牵着他离开。
回房路上时,郑郁说:“要说舍不得是假的,说舍得也是假的。为人在世,就是如此纠结的存在,若日后有人让你做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我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选择里。”林怀治握紧他的手,侧头说道。
流水声音从耳边走过,郑郁抬眼看向他:“圣人不利己,忧济在元元。真遇大事,勿要以私情为重。”
话语里是对来日若遇大事的抉择做出答案,林怀治深吸一口气,笑道:“那砚卿也是吗?”
“臣子先谋其国,后谋其家。”郑郁笑着说,“百姓之手养天下,我也愿我的手能撑天下。”
流水声似乎过了很久,林怀治才会心一笑:“好。我明白,他们舍命跟着我,我不会辜负。”随后又坚定道:“心意上更不会辜负你。”
再无外人的天地里,他们对彼此日后的选择都做出了尊重和理解。也希望对方若遇艰难选择,不要以彼为念。
欢愉的时光总是短暂,太阳已落在天边,万里红霞。山顶的别苑都被覆上一层金黄,温泉水中,偶有喘声。
遭夏风吹起的泉水带着涟漪击在郑郁背上,发丝铺在水上,他极力吞着,惹的头上又一低声响起。
“嘶!”林怀治撑着青砖看着水中的一切,他坐在池边,脚踩着水中的台阶。
而水中的两步台阶里,郑郁跪坐其中。
红霞光晕里,林怀治一手缓缓地摸着郑郁的耳垂,忍住想把手顺进他发间的冲动,但又一蹭刮后,他低沉道:“要不......算了。”
为了日后,他只能做出如此。郑郁舌尖一卷,撑开的唇边沾着水渍,自然不是他的。
他抬眼看去,眼揉着情又带着泪,此等朦胧的眼神似在问:为何?
“别用牙齿。”林怀治无奈笑笑,伸手擦去郑郁眼角的泪,“像我对你那样。”
今晨的回忆涌进脑中,郑郁想着其中关窍,入喉而进,避开齿间,舌尖绕上从下。引得林怀治再是丢了忍耐,失了风度。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开他的发,温热的口腔如同泉水让他如进仙境。长舒一声后,握刀搭箭的手陷入郑郁的长发里。
舒|服的意念让他忘了一切,他阖眼微仰头抒发起来。
天边卷云携着暮光慢慢落下,一切忧愁都在此刻消散。
郑郁没曾想变化来得如此快,骤然抵深处,让他略有不适。泛红的脸和嘴角一度吃力,泪水滴滴滚下,他扶着林怀治的腿才不致跌下。
可又不住吞着,引得林怀治咬着声说:“学得可真快,你真想咬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