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长得快,几乎一天一个样,沅哥儿满月的时候就已经养的白胖,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见着生人也不怕,咧着嘴笑,口水流了一脸。 柳湘盈也乐得她在这些事上面c心,看着jg神也好些,东西流水般送去,只等陆匀音出了月子,就能正式抬进门。 看了眼外头,薛道宜也不留她:“那今个儿就这样吧,我也累了。你早些回去,如今天暗得早,晚了只怕看不清路了。” 回到秋澜苑,灯火点得很亮,里头却没什么声音,烛火爆了一下,柳湘盈拿着剪子剪了下,烛影跳动,照到脸上是淡淡的热意。 柳湘盈抬手,轻轻托着他的下巴:“陆妹妹呢,被你吃了?” 见他不躲开,半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可见是累狠了。 柳湘盈顺势在他腿上坐下,“你今天打发人走,明天也要来,我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她。” 陆匀音能来也在柳湘盈的意料之中。那日生产她九si一生,竟然想着替谢远宵指责她,对他也不是全然的虚情假意。 也许是被斩草除根,或者是远走他乡,但现在,陆匀音进门的事情,现在也算她一手撮合,为了免掉老太太心头一桩事。 柳湘盈道:“娘这些日子身子不好,很挂念你。” 柳湘盈说得坦荡,“是啊,日日问起你,家中冷清,怎么还不回来。” 谢远岫:“就母亲一人念着我吗?” 他亲得慢,嘴唇流连,亲得柳湘盈脸上一阵阵地痒,痒意流窜到四肢百骸,她绷着腰,身子却不知为何越来越软。化成一摊水,陷在他怀里。 他开口,声音有些哑,“如果陆匀音再为小满的事情来,你直接告诉母亲,她会处理的。” 谢远岫没说话,目光只凝着她的脸。 她眼睫颤了颤,却没想往谢远岫怀里靠去,汲取暖意。 柳湘盈接着道:“没想到她对这个孩子,对谢远宵还有些真感情。” “毕竟是生身母亲。”柳湘盈指尖动着,挠了挠他的掌心,“舐犊之情人之常情,哪个母亲都不例外。” 谢远岫道:“齐氏也是亲生母亲,她的所作所为,盈娘也看到了,还如此认为吗?” 谢远岫挑眉:“所以?” 头顶传来轻轻的低笑声,她几乎能感受到背后的x膛一阵一阵的震颤。 x膛里的心怦怦直跳,两手压着谢远岫的肩膀,后背空荡荡的。柳湘盈只能依附着他,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双腿紧贴着他有力的腰。 谢远岫挨了一巴掌,却依旧看着她,目光称得上柔和。 走上台阶,谢远岫示意她低头,背后有帘子。 “那就是有。” 谢远岫慢条斯理地理着她鬓边的头发,“谢六送了不少药材来,已经送到曾大夫手里了。这两日闲了些,我去了趟柳府,你哥哥说有东西给你。” 谢远岫将信封ch0u出,放到她面前,“看看吗?” 谢远岫嗯了一声,“随你吧。” 谢远岫说:“接连两个案子都栽了跟头,只怕更气的还在后头。” 下巴被0得有些痒,他低头躲了躲,两人的眼睛正正对上,坦坦荡荡,柳湘盈毫不避讳地对上。 柳湘盈仰头去亲她,“三哥,别说不吉利的话。” 起身时夜se正浓,他起床的动作很轻,柳湘盈几乎听不见,直到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蜷在被褥中的手指瞬间捏紧。 烛火暗淡,她一字一句地看下来,读得十分吃力,纷纷扰扰的信息冲进,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独坐许久,遍t生寒。 镇国公府,齐氏自尽。